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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提掉頭髮的事兒,又照常執行了機組任務。任務完成後,也沒發現再掉頭髮,她認為這只是一場虛驚,也沒就再在意。誰知。。。。。。
八、雙喜臨門
1964年年底,姚玉蘭雙喜臨門:一喜是由於她出色地完成了全年的飛行任務,再次榮立二等功;還有一喜就是被評為學雷鋒的先進個人。但雙喜的背後卻潛伏著一絲隱患。
姚玉蘭的立功喜報還未寄到家,一場意外的政治風暴卻向她襲來。她所在的飛行大隊被選為空軍進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試點大隊。所謂社會主義教育,就是搞階級鬥爭,清理階級隊伍,目的就是要挖出漏劃的地主和資本家及其子女。沒想到姚玉蘭竟成了運動的重點物件。
姚玉蘭上高中時,由於姑父家離學校較近,因而就住在姑父那裡,姑父是民族資本家。工作組認為她雖然出生在貧農家庭,但在姑父家生活過,肯定受到過他的影響和薰陶,思想上一定留有資本家的階級烙印,所以她的家庭成分不應該是貧農而應該是資本家。一夜之間,她由貧農家的女兒變成了資本家的小姐。幸虧那群飛鳥幫了她的忙,使她有了“英雄機組”的護身符,再加上新立的二等功,因此更改家庭成分沒有讓她停飛,但師裡的提升計劃被取消了。她被打入另冊,成了被控制使用物件,不能出國,不能執行重要專機任務,不能在要害部門工作,更不能當主管。當然這些政策是不會讓她本人知道的。
1965年年初,“四清運動”在全國展開,2月份解放軍也抽調了大批幹部參加“四清”工作隊。領導上為了繼續鍛鍊賀銘,讓他到北京市東郊的曙光電機廠熱處理車間搞“四清”,接受工人階級的再教育。曙光電機廠坐落在東直門外,在左家莊附近,離沙河機場很遠。賀銘到工廠後與工人師傅同吃、同住、同勞動,技術活兒幹不了,就幹體力活兒,他學會了吹砂。業餘時間他更忙。工作隊進駐工廠後,為了開展宣傳教育和活躍職工文化生活,成立了業餘演出隊,由工廠的文藝骨幹、工作隊員中的文工團員與有文藝特長的隊員組成,隊長是空政文工團的老賈。賀銘也是其中一員,他身兼二職,是創作組組長和樂隊二胡手。為了配合憶苦思甜教育,賀銘與文工團的老文創作了歌劇《黃石橋》,賀銘作詞,老文作曲。
年輕的男女演員每天晚上聚在一起,最容易整出桃色新聞來,而作為工作隊員,最怕的就是沾上緋聞。賀銘開始並沒在意,正如胡蓉所說的那樣,他不具備讓女孩子一見鍾情的魅力。然而三個月過後,卻傳出了他與小唐關係曖昧的流言。小唐,單名豔,大學畢業生,熱處理工程師,擅長歌舞,是劇中的主角,她與賀銘白天一塊兒勞動,晚上一起排戲。小唐論相貌並不出眾,但風姿秀逸,氣質高雅,開朗活潑,熱情大方。在食堂排隊買飯時,經常主動給賀銘代買,而後兩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邊吃邊聊,顯得很親密。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演出隊彩排,效果不錯。工會主席很滿意,他一高興便決定中午請客,請演出隊的領導和幾位主要演員共9人,地點是左家莊的一家小酒樓。年輕人特別是喜好文藝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免不了嬉笑打鬧。席間,飾演男主角的小乙拿他正在追求的物件小唐開涮:“唐工程師,你啥時能像對待賀中尉那樣對待我,給我打飯洗衣服?”小唐瞅了瞅賀銘,笑著回答:“你啥時像賀代表那樣對我好,我啥時也會像對待他那樣對待你。”“那你說說賀代表對你是咋個好法?好到啥程度?”眾人起鬨,小唐卻故作神秘地悄聲道:“這是個人隱私,保密。”“小唐你可別害我,我們倆可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是純而又純的同志關係。”“賀代表,我們也沒說你們有啥,你幹嗎急著自己跳出來?心裡有鬼吧?”工會主席一看賀銘真的急了,忙岔開話題:“大夥兒靜一靜,聽我宣告一件事兒。這頓飯的飯錢我掏,不過糧票得你們自己拿,我請不起。”一聽說要自己交糧票,小唐叫開了:“我可沒帶糧票,賀代表你的糧票標準比我高,給我墊上吧。”她也不管賀銘同意與否,自己從他手中奪過糧票交給了工會主席,她的這一舉動自然又引起一陣鬨笑。
誰知這酒席上的一場玩笑,很快被添油加醋地傳開了,而且越傳越厲害。無論什麼年月,桃色新聞都是人們最感興趣的新聞,它傳得最快,傳得最廣。賀銘與唐豔的桃色新聞自然很快地傳到了工作隊隊長的耳朵裡,隊長給賀銘亮了黃牌兒。隊長的黃牌兒警告使賀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怎麼辦?躲開她?小唐不是小董,躲不開、白天同一個車間幹活兒,晚上同一個舞臺排戲,往哪裡躲?冷淡她?為莫須有的事兒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