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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雙方代表開始談判。她們雖然有“敢教日月換新天”的志向,但沒有“不怕犧牲”的勇氣,面“強敵”,她們妥協了,造反派頭目親自給姚玉蘭鬆綁後便撤離了機場。她們走後,後來的造反派除留下少數戰士負責飛機的警衛工作外,其他的人與車也都撤走了。不久,他們還給機組送來了早點,有油條、包子、豆汁等。這時姚玉蘭才知道,他們屬於“勇向前”群眾組織。
當日下午,機場裡一切恢復了正常,警衛連的戰士轟走了造反派,接管了飛機的警衛工作,電瓶車、加油車開到了飛機前。機組做完飛機的例行檢查後被接到了招待所,晚上吃了一餐熱乎乎的飽飯。第二天他們返回北京。
就在姚玉蘭落難的同時,在長江北岸的一處碼頭上,上演了一幕更為慘烈的悲劇。一位年近30歲的女子被一群造反派押到了江邊,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胸前還緊緊地捆著一塊兒大青石,石頭上用紅漆寫著一行字,因天黑看不清楚。造反派要將她沉入江底。面對滾滾長江,她毫無懼色。這個女人不是旁人,她就是賀銘苦尋不著的胡蓉。她為何出現在江城?造反派為何要將她沉江?她最終的命運如何?後面自有分解。
7月25日上午9點左右,姚玉蘭正在打字室校對檔案,走廊裡驟然響起了一陣緊張的嘈雜聲,她以為又來了什麼最新、最高指示,就沒在意,只顧校檔案。可校完檔案回到辦公室,看到科長和幾位參謀那蒼白如霜的臉,她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科長聲音低沉地對她說:“姚參謀,我們正等著你開會,剛才司令部召開了緊急部務會,龔副參謀長傳達了師首長的指示,直—5型6523號專機在天村機場附近墜毀,機上人員全部遇難。”科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姚玉蘭打暈了。程大姐,還有同期的也是姚玉蘭要好的姐妹小樊都在這架飛機上,她倆都犧牲了?她無法控制自己,跑到套間裡號啕大哭起來。科長和其他參謀聽她越哭聲音越大,都走進來勸她:“姚參謀,你要節哀,別這樣悲傷。現在師首長壓力很大,有很多工作要做,作為機關工作人員,我們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在大夥兒的勸導安慰下,她漸漸收起了悲聲,但淚水仍在不斷地流。中午,姚玉蘭沒去吃午飯,她強忍淚水跑到作戰值班室瞭解飛機失事的真相。
事故發生後,科長與其他參謀都領受了司令部領導安排的各種任務,考慮到姚玉蘭過分悲傷,沒讓她幹具體事,只讓她在科裡聽電話。整個下午她都像在噩夢中一般,程大姐與小樊的身影總在她眼前晃。昨天下午,程副參謀長與小樊從沙河調機到西郊機場之後,姚玉蘭陪她倆遊過泳,晚上還到軍人招待所去看望她倆。她倆都非常關切地詢問她在機關的工作和生活情況。程大姐還把賀銘狠狠地誇獎了一番,說他調到團政治處後工作很出色,又能寫又能畫,團裡幾位領導都很器重他。她還非常內疚地對姚玉蘭說:“過去我多次反對你跟他好,幸虧你有主見,沒聽我的,要不然我的好心就要辦壞事兒了。還是俗話說得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往往鑄成大錯。”她與小樊都表示等執行任務後,一定去玉蘭家看望她的小兒子苗壯。萬萬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的相聚竟成了她們的永別。
突如其來的空難對姚玉蘭打擊極大,她悲痛欲絕,成天沒精打采、神情恍惚。半個月後,過度的悲傷竟然使她流產。那是個星期天,賀銘因值班沒回西郊。傍晚,姚玉蘭下身大出血,肚子特別疼,保姆發現她流出的血液中有個大血塊兒,急忙將她按倒在床上:“苗壯媽,你流產了,趕快躺下別動,我找人送你去醫院。”救護車把她送到空軍總醫院進一步檢查和處理後,醫生告訴她,這是一次自然流產,而且是一對雙胞胎。賀銘得知玉蘭住院後,再一次從沙河機場騎腳踏車往城裡趕,等他趕到病床前時,累得直喘粗氣。正是他粗重的呼吸把剛剛閉上眼睛的玉蘭吹醒了。她吃力地睜開眼睛,一看是他,眼淚刷地一下湧了出來。賀銘忙握著他的手安慰道:“壞事兒變好事兒,苗壯還不滿一歲,真要讓這對雙胞胎生下來,夠我倆喝一壺的。”“賀銘,你知道6523號直升機是怎麼摔的嗎?事故原因找到沒有?”“是旋翼的關鍵部件鏽蝕斷裂造成的。這次事故雖然是偶然的,但有其必然性。機務人員成天坐在家裡學毛選、鬥私批修、做毛主席像章,整整兩個月沒上機場了。機械日、換季、發動機定期試車、特種裝置定期通電等正常的機務維護工作全停了。飛機露天停放,日曬夜露,風吹雨淋,一些部件嚴重鏽蝕鬆動,一些機器因潮溼而產生故障。在這種情況下執行專機任務,只能是一場賭博,結果賭輸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