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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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星期多而已。
不算是很長久的時間,但是男生的個頭卻好像又高了一截,頭髮微微長了,垂下來的劉海剛好淹沒了額頭。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校門口對視著,顏樹卻突然像是失去了語言。
要不是寒汐看看手錶說,“開學典禮就要開始了”,幾乎沒有人會移動半步。
眼前的雪景似乎變得有些陌生,談不上與之前陪伴自己十幾年的雪景到底是錯位在哪裡,但是很確定的一點是,貌似不能再隨口稱呼他“小屁孩”了。
顏樹走在最後面,看著前面那個曾經被自己看作弟弟的少年,似乎真的一夜之間長大了。
就是這點,不一樣了。
校長的開學宣讀總是冗長而無聊,主題離不開“上學期取得優異成績”、“新學期繼續努力”、“幾點注意事項”之類的話。顏樹扭頭看向男生那一排的時候正好和江寂語碰上了眼神,對方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顏樹卻是換了瞪的眼神,繞過他之後才看到雪景。
此刻的雪景正望著湛藍的天空,側臉的雪景看起來特別英俊。顏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突然有些緊張,恰好聽見隔壁班的女生在議論。
——那不就是唐雪景嗎?啊,好帥啊,你看他,快點。
——哪裡?哪裡?噢,真的耶,好像經過一個假期更有味道了。
——好想認識他。
顏樹側頭看了看那幾個女生,只是無奈地嘆氣。寒汐卻突然開口,“不是吃醋了吧?”
“什麼啊,我怎麼會?”
“看你緊張得,如果是沒有一丁點兒醋意的話,應該是說,是啊是啊,我就是看上小白了才對啊。”
“寒汐,你好討厭。”
回想起來,剛才似乎真的有點不開心的小情緒。
只是一小簇而已。
枝上的嫩芽。窗外的黑貓。時不時出現的一群男生。偶爾會有咳嗽聲,夾雜著筆落地的聲音。老師會不停地抽問,然後又不停地解答。總是有女生埋著頭,不是看雜誌就是發簡訊。總是有男生埋著頭,多半是在睡覺。但是顏樹注意到雪景卻在認真地聽著老師講課,甚至不去注意旁邊的江寂語,江寂語也沒有懈怠,不停地在做筆記,然後撐著腦袋思考。寒汐今天也很安靜,只是顏樹自己變得有些躁動。
有點作繭自縛的感覺。一上午的課顏樹都沒有聽進去,但是卻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心不在焉。只是很想去問一下雪景,或者說,關心一下。到底是以“嘿,唐小白,放學一起回家吧”的語氣?還是用委婉的“雪景,有什麼都可以找我”的語氣,顏樹突然變得很煩躁。正巧講臺上有個差點睡著的男生被叫上去答題,半天也沒有寫出一個字來,最後老師說:“顏樹,你上來解答給他看看。”
於是,她知道她死定了。
糾結了半天才看清楚到底黑板上寫的什麼題目,花去的時間卻遠遠超過了老師的預期值。老師還是耐心地等待著,好在顏樹昨天晚上有預習,才能夠順利解答躲過一劫。雖然老師最後的笑容有些勉強,但是還是沒有在那個男生面前丟臉,最後訓斥著對男生說:“這個題目回去做五遍,明天給我檢查。”
顏樹終究還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午餐在食堂裡吃的時候,雪景路過顏樹和寒汐的位置,然後對顏樹說,“放學一起回家吧。”這樣的話本該自己去說,卻反過來被對方先說出了口,相比之下,顏樹還是覺得壓在心上的大石落地了。可是江寂語卻很不給面子地跑了過來,突然出現在兩個人身後,接著雪景的話下去是——
時間浪潮 第四章(5)
顏樹今天和我值日啊。
雪景輕蔑地看了江寂語一眼,然後沒有說話地坐到旁邊的位置上去了。
江寂語只是很滿意地揚起了嘴角的弧線。
顏樹不是第一次想當面讓江寂語與雪景和解,但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站在哪個立場上去說話,何況當初自己也是江寂語敵對的一方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幾次接觸後軟下心來。好在寒汐站在一旁,對著江寂語和雪景說:“放學後的值日我代替顏樹好了,下次再換回來就可以了。”
當時顏樹真想抱著寒汐好好親她一口,斜眼看了看雪景的表情,似乎還是沒有絲毫波瀾。
[五]
雪景不記得這整整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似乎從父親踏出那扇門開始,時間就被殘忍地扼殺了。每天都窩在床上不想做任何事情,時而聽見母親的房間裡傳出嗚咽的聲音,餓了也不想開門,直到母親在客廳說:“雪景,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