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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黑羊和黃羊二位道長當家,近年來由於威名更甚,所以一般江湖人物,輕易也不敢招惹他們。
即使是有一些不識趣的武林中人,膽敢輕捋虎鬚,也莫不敗死在黑黃兩隻老羊的掌劍之下。
所以時日一久,整個魯省東南半壁,對這三羊道觀談虎色變。
三隻老羊的日子,是愈來愈好過了。
這幾年以來,他們的弟子也愈收愈多,愈來愈眾。
眾弟子間有一個鮮明的區分,凡是白羊道長的弟子,統著白衣,黑羊道長的弟子著黑衣,黃羊則著黃衣。
除了白羊道長近年來因練功求坐心切,已拒收弟子之外,黑羊黃羊兩個道人的弟子,都已經超過了百人之上。
這群道士在這魯南地方,構成了相當的勢力,即使官府也儘量地避免招惹他們。
因此一入魯南,到處都可以看見黑黃衣服的道人,滿街都是!這秦光縣境,幾乎就是他們的天下!
可是樹大招風,名高見忌,況乎木秀風摧,幾已成為鐵的見證。
三羊道觀也許是由於歷年為惡過甚,因此偌大的道觀,竟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於一夕之間,摧毀無餘!
說來真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
這一日,清水泊邊,來了二馬二騾。
兩匹馬上坐著兩個少年,一個是散發灰衣的白皙書生,另一個則是頭梳丫角的美僮。
從二人的打扮上看去,可能是一主一僕。
另外的兩頭小騾背上,卻是馱著四箍子書,人馬在這初秋的早晨,都顯得精神奕奕,就連那兩匹白肚皮的小毛騾,也顯得非常精神。
只有那個書生,卻像是沒睡醒覺一般。
他那麼一隻手扣著韁,低著頭,沒精打采地任由胯下的馬兒馱著走。
那個長得十分嬌俏的書僮,卻在後面關照道:“小心!我的少爺,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玩兒的!”
書生回頭問道:“到了地方沒有?我可是不打算再走了!”
書僮嘻嘻笑了一聲,用青竹的小馬鞭,朝前方一指道:“喏!那不是到了麼?三羊道觀!”
書生這才抬起頭來,朝前眺望了一會,淡淡地笑道:“好大的氣派!”
俏書僮冷冷一笑,嬌聲道:“氣派當然不小!”
書生不覺嘆了一口氣,勒住了馬,眉頭微微一皺道:“我可是說過了,這一次打完了,以後可是再不打了!”
“怎麼啦?”那個美書僮笑著問道:“嫌他們本事稀鬆平常是不是?”
書生搖了搖頭道:“也不盡然,你想,我初來中原,怎能到處結仇,逢人便打呢?”
美書僮咯咯一笑道:“這樣你就能成大名了,別急,我敢保證,這道觀裡的三隻老羊,一定夠你對付的!”
書生冷冷一笑道:“我看他們還是一樣不堪一擊!”
接著他又頗為自豪地道:“在沒來中原以前,我把這地方的人估價太高了,其實他們大多數,可以說是根本不懂武技這兩個字!”
書僮白著他笑道:“所以你就神氣巴拉了嘛!”
書生皺了一下眉道:“早知你專門帶我打架生事,真不該和你一塊同行了。”
書僮嬌笑了一聲,道:“像你這種身懷奇技的人,如不能為江湖上做些除暴安良的事,這身武功又學來何用?何必如此吝嗇呢!我要是你這等功夫,我呀……”
方說到此,忽聽前路蹄聲得得,馳來了數騎快馬,馬上各坐著一個道人,一個個面色兇惡,如一陣風似地自二人身側馳了過去!
道路上揚起了大片的灰塵,書生拂打著身上的塵土,問道:“這是哪裡的道人?”
那個書僮氣憤地道:“還不是三羊道觀裡出來的,來吧,相公,我帶你去。”
這主僕二人,想來大家定必都很熟悉,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正是不久前離開海島的江海楓;至於那個漂亮的小書僮,則是席絲絲偽裝扮成的。
他二人一路上假作主僕稱呼,久之倒也習以為常了。
江海楓新入江湖,人地兩生,他身懷絕技,正是壯志待展。
巧得很,正好遇上了席絲絲這麼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好向導。
這麼一來可好,雖然是短短的十數日,江海楓的大名已經深深震動了左鄰右縣。
“三羊道觀”無疑又為他們列為一試身手的地方,江海楓雖不願惹是生非,可是他卻是一個急公好義之人,席絲絲把對方的罪狀一公佈,他就不禁有些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