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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問題,就是飯菜裡有問題,外頭的樹木會突然多處種想起,僕人身上穿的衣服可能會有問題,甚至還會有那不該出現在屋子裡的蛇蟲鼠蟻給鑽了出來,看著叫人噁心得緊。
而這些手段,很快又都被化解了。
身在蘇州,徒宥昊身邊的侍衛可不止路上那麼點人,暗衛不算,欽差一行中的大內侍衛全給派到了他身邊守衛著——這一行裡,再沒比他更需要保護的人了——眾多人裡外包圍著徒宥昊,頗有點層層把守犯人的感覺,那是恨不能連每一隻飛過的蒼蠅都要抓下來檢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帶著毒,對於那些有心人的算計,更是早有戒備,往往這邊剛有人投毒下藥,那邊就有人來了個人贓並獲。這邊敢瞧瞧把那毒蛇送進小樓,那頭就有人把蛇抓起來,去了毒囊剁剁扔進窩裡做成了一碗湯……至於那些明目張膽硬闖殺敵的死士,也在眾多侍衛的嚴防死守之下,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蘇州城內那些關心徒宥昊生死的官員也幫了不少忙,地頭蛇對自家地盤的清楚瞭解,訊息的快速收集,給徒宥昊這邊指明瞭方向,做起事來,更加事半功倍。一連多天過去,徒宥昊終於退了燒,人也恢復了精神,底下暗衛給他送來韓昹的信,徒宥昊躺在床上就這燭火開啟一看,開頭是韓昹對他的擔心問候,中間,他說自己跟賈瑚商量過了,把京裡剩下的暗衛全給派了過來保護他,讓他在人沒趕到之前,一定小心保重好自己。最後,又順帶幾筆寫了賈瑚對於他受傷的反應。
“驚怒交加,恨不能將禍首千刀萬剮,生吞活剝!”
徒宥昊每每想到這幾句話,眼裡止不住就有柔情閃過,或許賈瑚對他,還沒有達到那種情人之間的愛戀,但是,他對自己,卻絕對是關心如親人一般的。
有了感情基礎,那後面自己再加把勁,誰說就不能從朋友親人,轉變為愛人?
如果說,經歷過這次生死,徒宥昊最大的覺悟是什麼,那就是,當你有機會的時候,哪怕前途再坎坷,只要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儘早去爭取。
生命如此無常,誰都不知道,下一刻,你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大火燒起來,濃煙嗆進喉嚨裡,呼吸變得格外費力的時候,徒宥昊真的以為,自己就要被火燒死了,那一刻,他是那麼的後悔,他明明那麼那麼的深愛著另一個人,視之為一生至寶,可直到他死,這個人,卻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那樣的懊悔,差點選潰徒宥昊的情緒,為著這份不甘心,他拼了命的自救,那時候,他滿腦子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著回到京城,告訴那個人,他愛他,是男女之情,願此生此世,與他相知相守——哪怕他不接受,最少最少,也要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生命太過無常,徒宥昊只期望,便是哪一天自己真的出現了意外,心底的那個人,也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他那深埋於心底的,猶豫多次,卻依舊沒有說出口的愛戀。
我愛你,賈子方!我愛你……
侍衛在門外敲門,徒宥昊收拾好情緒,揚聲道:“進來。”
侍衛走進門,恭敬回稟道:“主子,天色暗了,前頭山路不好走,莫不如,我們停下歇歇?”
徒宥昊點頭:“暫時歇歇也好,把馬匹伺候好了,明天還要趕路,馬匹可不能出事。”
沒錯,就在大夫宣佈徒宥昊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徒宥昊不顧傷後修養,暗自把那為了救他而重傷的幾個侍衛留了下來,挑出其中一個假扮他躺在衙門裡糊弄那些別有居心之人,自己則帶著暗衛和信得過的人,一人兩匹馬輪換,悄悄離開了蘇州,按著行軍的速度,每日狂奔,直衝往京城而去。
徒宥昊知道,自己手裡的那些官員之間,官商之間往來收受賄賂的賬本,組合在一起,那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刃,到時候追究起來,將拔出蘿蔔帶出泥,牽動一大筆的官員,到時候,便是朝堂動盪,也非不可能。在這些賬本送到御前之前,為了保命,會有無數人想要殺了他,奪回這些賬本。
而蘇州的那些人,徒宥昊不知道,哪個可以信任,哪個又是敵人派來的手下。徒宥昊的安全,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充滿了變動。
沒有人想死,徒宥昊也不想死,所以他必須儘快把手裡這些燙手山芋給轉交上去,呈遞到御前,那時,他就可以鬆口氣了,而現在,他不得不低調小心,面上擺出個傀儡來,自己帶著人,星夜兼程,一路向京城狂奔。除了自己的心腹,他甚至跟誰都沒有商量過這個計劃,假扮他的人化妝成了他的模樣,每日躺在床上養傷,幾個熟面孔也被徒宥昊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