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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卻總是冷著一張臉,不同人說話,花雲山莊的人誤以為她喜靜,便單獨給她安排了一處院落,平時除了打掃的下人,很少有人到她那裡走動。
有一次凌初兒悶得發慌,便找來了山莊上鏽了的刀劍,細細打磨,也算消遣無聊的時光,剛巧碰上鬧脾氣不想練劍藏進她住的院落的花映寒。
花映寒是不認得凌初兒的,當時是初春時節,天剛回暖,尚有些冷意,天有些陰沉,陽光在雲層背後遲遲不肯露出臉來,花映寒縮著脖子便看見乾淨的小院落裡,一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女孩正專心地打磨著一堆刀劍,臉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因為專著,使得她的眼神非常明亮,幾乎成為這個陰沉的天氣裡最閃亮的寶石。
“喂,你是誰?是山莊上新來的丫鬟嗎?”花映寒眯著眼睛,笑嘻嘻的湊到凌初兒身邊,壞心眼的勾起她的下巴,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非常喜歡這個認真的丫頭,總覺得她的眼睛裡有種堅定的東西,非常閃亮,非常吸引人,“長的還不錯,怎麼被派來做這種粗活,連本少爺都看不過去了,不要做了,陪本少爺去玩吧。”
花映寒雖然只有十四歲,卻已經在江湖上十分有名,只因他生得貌美,一張笑臉比蜜還甜,受到很多名門淑女的追捧,與另三位名門少年並稱江湖四少。
凌初兒當然是認得花映寒的,只是第一次近距離與他接觸,還是忍不住紅了臉,若是她大姐凌袖兒,這種時候早就一刀砍過去了,可是她不會,她生來就很安靜,不驚不喜不怒不悲,懂禮節識大體,乖巧冷靜的不像個人類。於是她拂開的他的手,退後幾步,穩了穩的心神,朝他施禮,“花少爺早,我是凌家堡的凌初兒,暫時借住在府上,閒來無事,便找些事情來做,並不是府上的丫鬟。”
“呀,原來你就是初兒妹妹。”花映寒笑咪咪且自來熟的搭上她的肩膀,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說話很是親暱,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卻想出一個鬼點子,“初兒妹妹真是客氣,可否先幫我修理下我的劍?”
花映寒每日練習花殺劍法本就十分不滿,方法便自然野蠻了一些,再加上花殺劍法招式本就凌厲,對劍的損傷自然很大,平日裡練習所用的劍破損很大,而且更換頻率很高,從小到大,只是他一個人換下來的殘損的劍就堆了半間柴房。
凌初兒看到堆得比她還高的破爛刀劍,自知是被花映寒戲弄了,但仍是不氣不惱,只是靜靜走進柴房揀起一把已經斷成兩截的劍,很是心疼地嘆了口氣,“真是可憐。”
“刀劍又沒有心,它們有什麼可憐。”花映寒覺得凌初兒很是古怪,瞥了她手上的劍一眼,頗是不解地嘟囔。
“刀劍本無心,自是沒什麼可憐,可憐的是它沒遇到好主人,若主人有心,刀劍也會有心,當然會鋒利無比無堅不摧,只是這把劍,看斷痕便知,剛出鞘沒多久便斷裂,足以看得出它的主人是多麼厭煩它,被主人厭煩的刀劍,當然可憐。”凌初兒一番理論說的不悲不亢,波瀾不驚,末了朝花映寒靜靜看了一眼:“花少爺可否幫我準備些工具,我想將這些刀劍重新鍛造一遍。”
“你會鑄劍?”花映寒驚訝地上下打量了凌初兒一遍,只覺得這個比自己矮了好多,瘦瘦小小的女孩身上,真的有股不可思意的力量,“你才多大?”
“剛滿十二歲。”凌初兒用衣袖仔細擦拭著斷劍上的灰塵,眸子黝黑,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堅毅,“凌家男丁稀薄,父親不會武功,弟妹年紀又小,我大姐凌袖兒也才大我幾個月便早已習得一身武藝保護凌家堡上下平安,我也自然要努力研習鑄劍之術,早日獨當一面。”
花映寒盯著凌初兒看了許久,突然揚起唇角笑得花開般燦爛:“初兒妹妹,不如,等我也能獨當一面的時候,你嫁給我如何?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這樣的丫頭,我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
第二章:花郎搶親記 花郎搶親記(四)
往事如雲煙在夢裡飄過,少年時候他們的笑臉讓凌初兒從睡夢中猛然驚醒,這才發現天早已大亮,有丫鬟在門外輕聲敲門。
“二小姐,老爺讓您去花廳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
她應了一聲,從床上起來,簡單梳洗一番便走出房門,院落外早已清掃乾淨,只是那個裝作蹣跚的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眼睛不經意瞥到院落旁的小木屋,忍不住還是回頭問等在一旁的丫鬟:“今天怎麼不見凌伯?”
“二小姐不知道嗎?凌伯告假回鄉下探親,今天一大早就已經走了。”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