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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中了這一箭,但他心中反而感到吃驚,以黑箭少女的箭法,如此之近的距離一箭取自己xing命幾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為何只是shè中肩窩?
院牆上,那黑箭少女再次開口,聲如夜鶯,流暢而又充滿冰冷:“見你年少,今ri只給你一個教訓,若是再助紂為虐,我必殺你。”
說完,她拽起手中一直握著的繩索,嫻熟的綁在一支羽箭上,向西北方向shè去。
待到羽箭嵌入西北處一座角樓牆壁之後,少女縱身一躍,身輕如燕,就這樣輕易的飛向西院方向。西院如今火勢依舊,她那如幻影一般的嬌軀很快便消失在濃煙之後。
祖昭強忍著肩頭劇痛,額頭汗珠如豆,他看著那黑箭少女消失的地方,一時間真是百感交集。他能想象得到,假如這黑箭少女與那晚討賊的黑箭賊是同一樣,對方顯然是沒認出自己,畢竟自己一開始也沒能認出那臉頰帶傷的雜役少女,否則豈會箭下留情?
不過,黑箭少女沒有shè殺自己,也讓祖昭改變了一些對方的印象。
可以理解,對方只是對某一些特定的人群深惡痛絕。這一類人群正是社會的上層人物。
祖昭雖然同是世家子弟,但同樣不待見那樣迂腐無能、貪汙**、魚肉百姓的特權階級,不光是官府,包括那些壟斷農業、商業,惡意剝削剋扣勞動者的大地主大財主等等。即便祖家莊或多或少也有諸如此類的xing質,可一旦由他繼承家業,一定會加以改善。
“唉,真是,有xing格的,女賊。”
祖昭喃喃自語,隨後嘗試著繼續抱起懷中少女,但肩窩實一時半會兒實在使不上力氣。
只等了片刻,後方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沒過多久,也傳來李信的呼喊:“祖兄弟?祖兄弟在那邊,快去看看。”
李信帶著兩個府衛跨上臺階,來到祖昭身旁,看到祖昭身上的箭傷,也看到其懷中的少女,頓時猜出了適才發生了什麼狀況。他連忙先從對方手中接過少女,切聲問道:“祖兄弟,傷勢如何,可還好?”
祖昭之前為了不讓少女墜地,強憋著一股元氣,這會兒如釋重負,長長舒展了一口氣。他緩緩點了點頭,無奈道:“不幸又被那女賊shè了一箭,不過還好,撐得住。這位是劉太守的千金,李大哥務必先將其送往安全之處救治。”
李信忙回身招呼府衛送走少女,繼而有又問道:“文都尉正在召集人手去追捕刺客餘黨,我與田兄他們會同去協助。”
祖昭想了想,也跟著說道:“那我同去。”
李信汗顏不止,看了看祖昭左手手臂上除了肩窩的一箭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箭頭沒有拔出,問道:“這,你這傷勢怕是要……”
祖昭一咬牙,把左肩肩窩的羽箭折斷,正sè說道:“堂堂七尺男兒,連這點小傷都撐不住,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都是皮肉之傷,筋骨無礙。”
李信不是婆婆媽媽之人,聽到祖昭這麼說,也沒多勸什麼,爽快道:“那好。同去。”
說罷,扶起祖昭,二人同往北院院內去。
第69章,分兵追擊
來到太守府北門,這裡早已彙集了一隊府衛。
門庭向左一處走廊上,也有臨時的救治點,幾名太守府的醫工正在為一些傷者包紮。
祖昭先到走廊上,請醫工幫自己挖出左臂上的兩枚箭頭,又敷上一份金瘡藥,用白布結結實實包紮一通。隨後,他才又與李信、田楷等人會合。
適才那自稱是“文丑”的甲士正在整隊,祖昭向李信打聽了一下,原來對方是與周治同為右北平郡都尉,周治是北部都尉,文丑是南部都尉。本來二人都在外整帶郡中兵丁,也是因為年關將至,方才趕回郡府述職。
就在祖昭處理傷口的時候,文丑早就派人去將太守府中的馬匹抽調到北門這邊。
文丑在整好隊伍之後,接著又分了幾匹馬給李信、田楷等人。他說道:“郡府本不缺馬,但急著追賊,這會兒只能先將就一下。汝等義士,適才北院庭中已是盡力,馬匹不夠,索xing便留在府中善後。追賊之事,有我等即可。”
說罷,他向眾人拱了拱手,旋即沒有再多做理會,調頭上馬,帶著本部人馬奔門而去。
餘下等人,因馬匹不夠,不能全部同去。
然則也沒有人站出來組織,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唯獨田楷沒有任何遲疑,自顧自先拽過一匹馬的韁繩,縱身一躍跳上馬背,緊跟著文丑等府衛一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