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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局上挽回了少許顏面,於是很隨意的應道:“大公子說的對。也好,張某就奉陪到底。”說罷,一拍馬臀,不疾不徐的跑了出去。
反正勝負已分,張遠心無負擔,動作上自然而然的鬆懈許多。他接近歪脖子樹約有八十步時,彎弓shè出了自己的最後一箭。這一箭飛到半空中便有微弱顫抖,最終是從酒葫蘆末梢一擦而過,釘在了樹幹上。對此他也沒有太多在意,好歹自己三箭都碰到了酒葫蘆,比起祖昭兩箭完全落空已然有很可觀的差距。
這番回來,祖昭隔著老遠將鹿角弓拋給張預,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三箭已畢,就剩下大公子一箭了。”他雙手抱著胳膊,單用雙腿夾著馬肚子,閒步在祖昭面前晃來晃去。
“阿仲,取四齒弓。”祖昭一邊把手裡的翼弓遞給一旁的隨從,一邊向身後招呼道。
阿仲立刻取來一柄長弓,長弓兩端各有一對凸出的細短角,一共正好四個小角。這柄弓長近三尺半,本應屬於步弓。祖昭在製作出馬鞍和馬鐙之後,方才時常動用這副弓來練習,上次擊退胡馬時便攜帶的是這副長弓。四齒弓開力一石二生,是名符其實的上力重弓。
祖家眾子弟最近並不少見祖昭以長弓練習騎shè,所以並無太多驚奇。反倒包括張遠、張預兩兄弟在內的眾遊俠兒們,卻是第一次見人在馬背上用長弓。騎shè本是考驗騎術與弓術技巧的,騎手在馬背上控制弓弦十分困難,長弓過於礙手礙腳,不僅很難保證滿開弓弦,稍有不慎甚至還會絆到小腿引發更嚴重的意外。
“他這是要作甚麼?”張預驚歎道。
張遠臉sè逐漸生變,再一次感到祖昭難以捉摸的一面,如果說對方前兩箭是刻意shè偏的話……這最後一箭方才是決一勝負的關鍵!可是,這小子又能玩出什麼花招?
祖昭接過四齒弓,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向著歪脖子樹疾衝而去。
無論是祖家子弟還是遊俠兒,畢竟這是這場比試的收官一箭,所有人在心裡多多少少提緊一口氣,凝神聚焦在祖昭馳騁的身影上。
只見祖昭從正西方向衝刺,在接近百步之際,他將韁繩咬在嘴裡,將長弓橫擺在身前,正好利用長弓的兩端來保持身體平衡。從箭壺裡取出最後一隻羽箭,他又將長弓高舉過頭頂,然後才搭箭開弓。高速行駛中,竟將三尺半的長弓開滿弦。
張遠原本勝利者的姿態立刻有所動搖,雖說用重步弓騎shè並非完全做不到,但若是一邊騎行一邊開滿弦,只怕已經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
祖昭的最後一箭蓄勢很久,直到抵近七十步左右時,隨著一聲大喝,他鬆開弓弦。絃聲震動,羽箭奪勢而出。外人根本還沒看清楚影子,懸掛在歪脖子樹梢上的酒葫蘆竟發出“砰”的巨響,瞬間爆裂四散。葫蘆碎片夾雜著殘留的酒水散落一地。
羽箭牢牢的釘在樹幹上!
大後方那些看熱鬧的好事者們起了一陣鬨鬧,被祖昭驚人的臂力大為驚歎。遊俠兒們一個個拉下臉sè,再也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嘲笑和嬉鬧。就連張遠本人都不得不倒吸一口氣,實在詫異一個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過人的力氣。縱然前兩箭全部落空,但這最後一箭也足以震懾人心。
看來,此子果然是有兩下子!
祖昭放慢馬速,不疾不徐的返了回來。祖家眾子弟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爆發出久違的歡呼聲,拋開前兩回合的“失手”不說,大公子的最後一箭真正是大快人心。不僅如此,正因為有前兩回合失落情緒的鋪墊,使得此時此刻的激動情緒更為凸顯。
把手裡的四齒弓遞給一名隨從,祖昭乘馬穿過祖家子弟來到張遠面前,他額頭已滲出汗珠,保持著儒雅的姿態頷首行禮,道:“僥倖中了一回,卻不幸壞了兄長的酒葫蘆,改rì弟一定照價賠還。兄長高超技法,弟受教了,今後必當加倍努力。此番弟輸的心服口服。”
話音剛落,張遠剛要開口,卻不想旁側的張預倒是冷哼哼的搶先說道:“本來就輸了,還有什麼可說?若非我大哥三箭皆有shè中酒葫蘆,把那葫蘆shè裂了口子,你這最後一箭豈能shè它個粉碎?你們祖家上下也還有臉歡笑,真是不知所謂。”
幾名緊跟在祖昭身後的子弟聽得此言,忍不住呲牙咧嘴,怒火攻心。一人喝道:“你那三箭有兩箭都沒力道,能把酒葫蘆shè裂口子,笑話。”
“就是,我家大公子shè死七個馬賊,個個都是透心涼。前兩箭是讓著你們。”
“我祖家三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