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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節省元力,對抗那古怪的烈火,而一旦對抗烈火,則必須要撤掉保護腳掌的元力。
貴妃娘娘身為女子,難免多愁善感一些,“都是好兒郎,卻是不曾想到跨越這座不越之山,他們竟然吃了那麼多苦。”
“此山還遠不止如此,陛下娘娘您們再看。”
國師又是一揮拂塵,二者卻是發現刀山火海再變,明明是火焰卻變得異常粘稠,就好像是膠水漿糊一般,每前進一步都異常艱難。
這一刻,就是皇帝也忍不住震撼佩服佛門這些和尚的手段。
“火焰怎能變得如此粘稠?”
國師:“很難,但也很簡單,本質上就是對‘勢’和‘意’的運用,至於火本質上也並不是真正的火,在佛門此火叫做‘六慾執火’,本質上乃是對佛門六慾法度的一種運用。”
“就像是這座不越之山,你越是越不過去,就越是想要越過去,或因名或為利,就越是很難越過去,這就是所謂的‘執念’,當執念越深,這六慾執火就越燒越旺,越過此山的難度也就越高!”
皇帝和貴妃此時二者都有些震撼。
佛門的和尚這也未免太雞賊了吧?
越是想要越過此山,就越是因為這個“越山的執念”而變得越是難以渡過,這本質上就已經不是山的問題了。
皇帝:“若如此,那此山又豈可渡過?”
“倒也不盡然。”
國師笑道,“正所謂,佛法無邊,道法自然,既然是意境和執念,自然也可以以意境去澆滅。”
“要麼就以無邊的胸懷去容納,要麼就以無上意境去澆滅。就算是執火那也是火,既然是火那就可以被水所克!”
貴妃娘娘好奇,“那俞俱醴能做到嗎?”
國師搖頭道,“不知,若是他只想一個人過去,或許會簡單一些,但若是他想要帶建鄴民眾一起過去,那就千難萬難。對我們修行者而言,遣泰山輕如芥子,攜凡夫難脫紅塵。”
“俞俱醴若強行帶這些百姓一起登山,那登的可就不是眼前之山,而是百姓心中的大山,六慾、五毒、七情、八苦這如何能越得?”
皇帝和貴妃也不由有些遺憾。
還是希望俞俱醴能放下這些百姓,然後獨自登山,但很顯然他拒絕了。
透過掌中觀,三者卻是看到俞俱醴在不越之山面前停了下來,並皺起了眉頭。
終究還是沒能過名利這一關麼?
國師搖搖頭。
在他看來俞俱醴太過年輕,一路順風順水,外加上這些個老百姓一句一個小天官,終究還是被名聲所綁架。
用俞幼泉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偶像包袱!
華林園。
俞幼泉微微皺眉。
這就是所謂的“不越之山”?
還真是好鋒利的利刃,好酷烈的火焰,還有那古怪的執念法度,的的確確非常高明。
佛門佛法的確是非常有可取之處!
對於他而言,最簡單的方法其實是直接祭出混元金斗,然後直接給收了。
只要“胎中之迷”一出,管伱什麼法寶什麼不越之山,統統教你做人。
但是。
此法很顯然不適合用在這個地方!
其次就是跨越空間裂縫,但這種方式本質上是規避,他自己走倒是合適,但若是帶上老百姓們那就不合適了。
滅卻心頭火,剔起佛前燈。惺惺常不足,懞懞做公卿。
一念起一念滅,只要能放下執念,心頭火自然能滅卻。
但是。
這也只能讓他一個人登山!
俞幼泉再次認識到度人的難度,也難怪前世經常看到告誡人不要輕易度人的格言。
天雨之大,不潤無根之草;道法雖寬,只渡有緣之人。
而他身後之人,不說有緣無緣起碼今日有緣。
看來只有最後一種方法了滅火!
既然是執火、心火,自然也需要心中之水來滅卻。
俞幼泉腦海中浮現出了小金斗娘曾經對他的教導——人的思維又豈可如此僵化?
萬事萬物之間都有著天然聯絡和紐帶!
民意即天意,民心即天心。
對於這裡的這些老百姓而言,他們不懂法術不通神通,此行過去也只是觀光遊覽。
若這都能算作是“執念”,那天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執念嗎?
反倒是將其圈禁起來獨自一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