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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韋老縣令身上都不由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再詳細些。”
“是。賀忠圈了盤龍山後,意外得知俞家賣過一些年份比較高的何首烏、黃精等珍貴藥材,不僅要求俞家歸還錢財,還張口報了一個天價!”
“”
“那時俞小六太年幼,老俞頭被逼的實在沒辦法,只能賣田賣地,就連已經說親的俞家大丫都被迫賣身進賀忠家當婢女”
“等等,賀忠家還使喚下人?”
韋老縣令吹鬍子瞪眼,怒火熊熊,甚至比聞聽到賀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還生氣!
逾制,大不敬之罪!
羅捕頭無語,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或許在縣令這等老父母眼裡,“逾制”“僭越”比人命更高貴吧!
韋老縣令也知道他有些失態,但心頭依舊忍不住感慨。
這龍門賀氏底蘊終究還是淺薄了一些,治家忒不嚴謹,區區一家奴仗著主家的威勢為非作歹,竟連帶著主家都險些滅門!
韋老縣令搖頭,冷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俞六這仇報錯了!”
羅捕頭:“一年後,也就是俞小六五歲的時候,他們意外得知俞大丫頭早就被苛待下人的賀忠媳婦兒給打死了。”
韋老縣令:“”
羅捕頭又說道,“為了還清欠債,賀忠家的惡奴花樣百出,利滾利之下,老俞頭和俞二郎俞三郎被迫深入盤龍山採藥他們沒能回來!”
都說破家縣令,韋老縣令自知也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但此時也不由倒吸口涼氣。
都是鄉里鄉親的,這賀家奴才也太狠了,吃相難看的簡直無法想象!
韋老縣令哪兒知道,被壓迫的人一旦翻身就會更加殘忍的去壓迫其他人。
羅捕頭:“陶老夫子知曉後為學生撐腰,親自到賀忠家理論,被氣的吐血,不幸撒手人寰。”
韋老縣令:“”
如此說來,那陶夫子真不是修行者?
好一頭幼龍!
羅捕頭:“老俞頭和俞大郎俞二郎陷在深山裡後,俞家一貧如洗,已經揭不開鍋,俞四郎又緊跟著病了,不久後夭折,俞張氏受不了打擊跟著去了。”
縱是韋老縣令此時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嘆息道,“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可悲可嘆!”
“賀忠被殺了?”
羅捕頭搖頭。
“賀忠一家都活的很好!”
韋老縣令冷笑,“俞幼泉都不動他,那咱們也不動他!”
身為縣太爺,他哪兒還想不明白俞幼泉是怎麼想的?
賀忠這一家雖是直接原因,但根子卻是龍門賀氏。
只要打痛了龍門賀氏,不僅是賀忠所有作惡的家奴一個都跑不了!
因賀家麒麟的緣故,這件事或許能傳遍整個大晉,彼時全天下的大戶或許都會嚇的整頓家風。
不愧是神童!
夠狠!
夠通透!
可惜!
韋老縣令:“說了這麼多,汝還是沒說是怎麼就確認兇手是那俞幼泉的!”
羅捕頭:“在留龍村通往盤龍山的小路上,我們發現了一處光滑巖壁,上面有俞幼泉的留書——一人做事一人當,勿要傷害留龍村一人。”
韋老縣令久久不言。
半晌後。
韋老縣令目綻神光道,“少年有膽怒殺人,復仇是人間至理,但殺人償命也是天道輪迴,立刻組織人手入山搜查,務必不能逃了兇犯!”
“另外,看好賀氏所有奴僕,不能讓任何一個出意外!”
“是。”
羅捕頭:“好教明府知曉,那留書的方向可能是假的!”
“哦?”
“留書太刻意,腳印也過於明顯了一些,多半是那俞小六使的欺詐詭計!卑職請求抽調鎮上還有附近各村所有獵犬輔助搜查,另外每戶抽一丁入山搜尋,防止卑職判斷失誤!”
“準,犯人畢竟是俞家幼龍,如何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俞家幼龍?
羅捕頭不由錯愕。
這可是和賀家麒麟齊名的稱謂!
不過很快,羅捕頭卻是品出了一些貓膩韋老縣令這是在找退路啊!
萬一他們行動失敗了,說就是對手是神童,是和賀家麒麟齊名的俞家幼龍!
既然是和賀家麒麟齊名的幼龍,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