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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望的問題。
“還請恩公恕罪,小人並非有意窺探您修行,只是小人天生天賦異稟,嗅覺極其靈敏,不久前嗅到恩公大量吞服春雷生髮丹,一時對修行感到絕望還請恩公教我!”
羅草盛說完,又是深深一揖。
俞幼泉微微一怔。
向他問道,問題的本質上還是貧富差距、分配不公這也忒看得起他?
這問題如來佛祖來了估計都得直搖頭!
俞幼泉反思。
短短時間,他已經表現出了好為人師的特性了嗎?
沒有吧?!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勸他正視貧富的客觀存在?接受自己的平凡?只和自己做比較?
感覺怎麼說都有些吃力不討好啊,很容易在人心底留下疙瘩。
畢竟實話往往都比較刺耳,但純雞湯的話又顯得虛偽!
俞幼泉嘆息。
這次事件本質上還是他不夠謹慎小心啊,誰能知道有人的鼻子能靈敏到這個程度?
看來以後還是需得更加謹慎,最好能想辦法搞一套陣法!
俞幼泉一時有些為難,然後就開始從老祖宗的話語中汲取智慧。
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俞幼泉想了想,指了指馬道上的一株莊稼,又指了指不遠處良田裡的莊稼,道,“同為莊稼,它們一個生活在貧瘠的馬道,天天受到車轍馬蹄碾壓踐踏,長得低矮短小,而另一個卻長在豐沃的田地裡,土地肥沃,還不時有農夫來施肥鋤草馬路上的莊稼就不生長了嗎?”
羅草盛若有所思。
是啊,條件不夠好那就能不修行了嗎?
對於修行這件事他終究還是喜歡的!
只是羅草盛心頭愈發苦澀,馬道上的莊稼就算是再用力再掙扎,終究還是比不過田地裡的莊稼!
出身不好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嗎?
羅草盛不由想到了如今盛行的九品官人法,一時更加絕望!
羅草盛苦澀道,“真就沒有一點希望嗎?”
俞幼泉:“”
[有沒有希望這得看你自己啊!]
看著苦澀的羅草盛,俞幼泉不由想起了兩年前的自己,同樣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來。
不同的是他決定和龍門賀氏硬剛到底!
他前世的知識底蘊和耐心隱忍,還有陶夫子留下的秘辛,甚至是天時運氣的幫助,最終助他成事,併成功改變了命運。
但這並不具備普適性!
看著痛苦的羅草盛,俞幼泉直接沉默。
一則,語言文字在有些時候終究太過無力;二則,想要渡人終究還是太難!
“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抱歉,我的人生閱歷還不足以回答您的問題不若您請教一下我的師父?”
俞幼泉直接甩鍋了,將麻煩丟給了師父。
羅草盛先是失望,後又轉而為驚喜。
待來到鄭玄成身邊後,羅草盛連忙行大禮參拜,鄭玄成忍不住給了俞幼泉一個白眼。
淨給他找麻煩,不遇至人傳妙訣,何益?
但是。
身為師父他終究還是不忍拂了小徒弟的面子,而且這個問題也的確是非常具有代表意義。
嗯,講完課以後就安排徒弟用這個話題作文。
想到這裡鄭玄成頓時打心底開心起來。
佈置作業的人果然比寫作業的人快樂!
鄭玄成看著羅草盛道,“能想到這個問題,恭喜你明白了什麼叫做天道!”
羅草盛疑惑。
這就是天道了?
雖還不是完全明白,但他卻將鄭玄成的話牢牢銘記,甚至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大道無情!
俞幼泉則若有所思。
師父這說的是社會運轉的規律和本質啊,是文化屬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鄭玄成:“出身這件事,沒有人能自行決定。世上有門閥有寒門,也就自然有世家子和寒門子弟。這就像是生長在馬道上還是生長在莊稼田裡,莊稼本身並不能自我做決定。”
羅草盛心頭愈發苦澀。
鄭玄成:“你可讀史?”
羅草盛搖頭,這年頭有資格讀史的那可真沒幾個!
就算是有家資買書藏書,但史書一般人也很難接觸到。
鄭玄成沒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