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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修行者終究只是極少數。
在普通人的世界,他們餐霞飲露眠風枕月,不食人間煙火。
而對於修行者而言,他們之間的戰鬥也不會輕易讓普通人知曉。
一者是修行者之間的戰鬥破壞力極大,容易誤傷無辜;二者則是修行者也不想輕易讓普通人知道,他們也會像是混混一般,拿把西瓜刀就砍砍砍。
如此沒有逼格的事,修行者們自然不屑去做!
也因此鄭玄成和俞幼泉去趙家莊園拜訪,還真就像是拜訪。
一抵達趙氏莊園地界,就被趙家管事迎了進去,好吃好喝招待著,沒有絲毫失禮和怠慢。
遣詞造句那更是讓人如沐春風,很難相信這位老管事是在接待上門的“惡客”。
這些莊園雖是趙氏南遷後新購置的產業,但富庶程度和普通小老百姓居住的地區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田幾乎都是熟田,連田阡陌,到處都是莊稼豐收後的景象。
對於老百姓而言,農時最是重要,不敢絲毫耽擱,生怕一點意外就讓莊稼爛在地裡。
搶收後,又會第一時間將莊稼打出來,真正農閒的時間很少。
脫粒主要就是依靠連枷,去殼去雜質用風谷車。
但和其他地方的農戶相比,隸屬於趙氏莊園的農民,氣色明顯要好一些。
核心是因為這些佃戶主要是佃趙家的田地種,只需要交夠租子,就能逃掉朝廷賦稅。
負擔也很重,但相較於朝廷的各種苛捐雜稅,趙氏那可就相當仁義了!
而這也就是所謂的“逃戶”和“人口隱匿”。
對朝廷來說後患無窮,畢竟能收到的稅少了,財政難以為繼也是早晚的事。
但老百姓起碼能活下去!
至於最大的贏家,自然就是趙氏這樣的世族,而這些手段其實都還只是挖朝廷牆角入門級別的手段。
俞幼泉面不改色。
最近這段時間見多了類似的場景,他也懶得想太多。
若沒有修行者,他或許還想一想搞革命,天街踏盡公卿骨什麼的,但在有修行的世界,這麼搞純粹是腦子秀逗了!
打不過就加入!
俞幼泉已經決定了,待生活穩定下來,就準備花錢買幾座山,然後自己也搞一個大莊園。
朝廷這小尼姑和尚都摸得沒理由我道爺就摸不得!
擺爛一念起,頓覺天地寬。
徹底抵達趙氏莊園核心區後,師徒兩卻是終於見到了趙氏的核心族人。
年紀稍大一些的還好,情緒表情管理都相當到位,反倒是那些小年輕,就算是裝的再成熟,火候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短短時間,俞幼泉就感受到了那近乎噴湧而出的敵意!
若是眼神能殺人,他們師徒倆現在估計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對此,俞幼泉沒多大反應,畢竟是來打臉砸場子的,還指望敵人笑臉相迎不成?
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相當有耐心有教養了!
至於鄭玄成那更是不縈於心!
不多時,師徒就見到了趙氏的家主和老太公。
趙老太公發須花白,垂垂老矣,就連背部都有點佝僂,眼神中甚至還能看到些許渾濁滄桑之意。
但是。
俞幼泉的第六感卻是一直在示警,眼前這位耋耄老人極度危險,危險至極,或許只是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這讓俞幼泉心頭警醒,愈發的低調,不敢有絲毫窺探之意。
而趙氏家主給俞幼泉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很冰、很冷、很鋒銳,似乎只是看他一眼,精神就會被刺痛。
但是。
他給俞幼泉的感覺,反倒是沒有趙老太公那麼致命!
很顯然,趙老太公已經將雲槍的槍意修煉到了收發自如的地步,而趙氏家主的槍意銳則銳矣,但在收發自如上明顯還是要差了那麼一點。
趙老太公感覺很敏銳,看了俞幼泉一眼後道,“這位小郎君是?”
鄭玄成面色一板嚴厲道,“俱醴,還不趕緊過來拜見白首槍王前輩!”
趙老太公搖頭,“世上槍王只有一位,那就是離恨槍,什麼白首槍王純粹就是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老叟也不過是喜歡耍些花槍,未來還是屬於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要是真信了他的話,真將他當成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怎麼死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