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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脈的孩童,孩童和支脈就會立馬水漲船高。
但不管如何,基本上也不會出現小宗入大宗的非禮之事。
更別說收別姓孩童為徒不可思議!
但有這個師徒名分那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這位叫做“俱醴”的少年是主,地位就算是較之府裡的少爺都絲毫不差!
此外,鄭家主乃是修行者,乃真正意義上的頂樑柱。
家主的徒兒那必然也是修行者了,而且天賦想來還極其出眾,不然也不能讓家主公然做出這等違背祖宗的決定。
天資縱橫的少年,家主的親傳徒弟,只稍微想一想,就能知曉這位少年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霎時,眾人看俞幼泉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格外不同了。
其中一個大管事一秒換臉,背部恰到好處彎了下來,滿面春風笑道,“小郎君請上車!”
俞幼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踩著人凳上車,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
車轔轔,馬蕭蕭。
馬車比俞幼泉想象中的還要豪華、平穩,一路上能夠看到大量的遠遠凝望,寫滿了好奇和羨慕的眼神。
不得不承認,車內車外就是兩個世界,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的確是讓人沉迷!
這還真是富貴迷人眼!
但是。
俞幼泉頭腦卻格外的清醒!
就像是保姆不能認為主家的別墅是自己的一樣,他現在所享受到的一切榮光,本質上都是屬於師父鄭玄成。
師徒關係固然是僅次於父子的關係,但俞幼泉心中依舊異常的亮堂。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唯有自己才是真正的靠山!
更何況他和賀千行還有十年之約,若不能戰而勝之,一切皆休!
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對他而言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想到此處,俞幼泉雙眼愈發的明亮、澄澈。
鄭玄成見此,捋須點頭的同時又微微有些挫敗!
他本還有意藉此給愛徒上一課的,卻不曾想到徒弟竟完全沒有按照他的思路走。
這就是開天門引動天地共鳴的天才嗎?!
鄭氏在採石城的莊園別野,名字叫做崗白山莊,佔據了採石城風光最美田地最肥沃的地區。
坐馬車大概一個時辰左右,車隊總算是趕到了崗白山,還能看到大量的田舍,甚至還有大量帶著兵刃巡邏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和先前他們在採石城遇到計程車兵不同,衣服明顯要乾淨整潔一些,精神風貌也要好上不止一籌,少許精銳身上還穿著甲冑。
或是看俞幼泉比較感興趣,騎馬走在一旁的一位管事,還主動給俞幼泉做介紹。
這些赫然都是鄭氏編練的鄉勇!
平時勞作,閒時操練,主要負責巡查莊園。
俞幼泉直接無語。
神特麼鄉勇!
鄉勇都能著甲了?
若他沒記錯,在前世古代丞相周亞夫私自購買五百甲盾獲罪,絕食而死。
努爾哈赤以十三副甲冑起兵!
在冷兵器時代,朝廷對甲冑的管制遠比刀劍弓要嚴格的多。
在這個時代,評價一個修行者是否強大,貌似也有個詞叫做“斬多少披甲銳士”,甲冑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鄉勇著甲要麼這個世界有修行者甲冑地位下降,要麼就是鄭家沒把朝廷禁令放在眼裡。
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後者
俞幼泉不由搖頭。
看著那琳琅滿目的良田,俞幼泉本以為已經到了,卻是不曾想到這裡依舊只是山莊外圍。
或者說,這裡是鄉勇聚居的村落。
不時巡邏白崗山周圍嚴防一些盜賊或不法分子的同時,也會阻止一些山民擅自偷偷進山伐薪打獵。
俞幼泉總算是搞懂了,原來鄭氏這是徹底把白崗山周圍的眾多山林耕地全部都圈佔了!
至於巡邏的鄉勇則是鄭氏的私兵!
說是部曲也可以,以鄉勇稱之,估計是為了應對朝廷政策禁令的變通!
這就是門閥世家嗎?
這也未免太豪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