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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東西。
“陳綰,剛剛……有人來過沒?”景北探出頭來試探地問著。
“什麼人?你中邪……呃,好像剛剛你的房間裡有聲音,你說會不會是真得禁婆爬了來?哈哈哈。”陳綰一邊將卸妝油拍在手心,一邊興奮地說著。
只翻了自己的東西?景北思索著,既然這裡翻過了,那……家裡的老媽,慌忙掏手機撥號。
“快點接電話,快點接電話!”景北暗自祈禱著。
“喂,哪位?”電話那頭周慕茵女士的聲音頗為不耐。
“到你了,快快!”那邊在打牌,還有人在催牌。
“誅下家,碰對家,氣死上家,我就這麼打。”周慕茵說得很自豪,“對了,你家那媳婦還在鬧騰?我告你,不能慣著她。”
精氣十足,景北終於鬆了一口氣,“媽,你今天沒回家吧。”
“沒回,你回家了?媽今晚打牌,就不回去了,晚飯你自己解決。”周女士交代了一句就匆忙結束通話了。
不回去最好,家裡被翻的時候,老媽應該是在一邊開心地打麻將,一邊教那個惡毒的鄰居張嬸怎麼整治她的兒媳婦,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很好。
不一會卸完妝的陳綰就推開了門,懶洋洋地笑,“你這表情怎麼像是做賊一樣?”
“你不瞌睡嗎?”景北趕緊換話題,還一副很累的模樣,打了個哈欠,“我瞌睡了。”
“怎麼樣?看到那個顧教授有沒有心跳的感覺?”陳綰不懷好意地笑著。
“心不跳我還活著嗎?”景北熟練地和她貧嘴。
“不是,我是說那種劇烈的心跳感覺。”
“拜託,人每天的心跳不能超過一百二十,會爆血管的,每天保持七十,偶爾跳過八十。”景北堅決不上道兒。
“少來,我的意思是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顧教授?聽你在電話裡誇得他天上有地下無的,有沒有希望?”
“沒戲。”景北迴答得很乾脆,直接推著陳綰出了門,“你明天應該要排練,早點休息吧。”
蕭琛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都找到她這裡,景北臨睡前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卻在凌晨四點醒來了,再也沒睡著,口乾舌燥,去客廳倒水,還真是空曠得很,尤其是在這種微明的晨曦中看,有一種錯覺讓這屋子比平時大了好多,大到讓人憑空覺得有些不安全。
景北猛地轉身,面前的茶几下赫然躺著一個白色信封,就像是一個即將引爆的定時炸彈一樣,景北手忙腳亂將信封撕扯開來,裡面是一張簡單的a4紙,上面幾個列印的字,她無意識地讀了一遍,“請儘快離開這個城市,否則他會把你當作精神病人關在醫院裡。”
景北像被電擊了一般,她的目光機械地移到紙的下方,還有第二行小字:請別用手機求助,他在監控你。
第二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莫名其妙的警告卻讓景北陷入了恐懼裡,一把將信紙揉成團兒,跑到衛生間,狠狠扔進馬桶裡,按了一下衝水,信封的紙團在桶裡咕嚕嚕轉了幾圈。連續幾次都衝不下去,景北使勁把蓋子摔下去,砰地一聲蓋住了。
這一連串的事多半是因為蕭琛的緣故,臉色蒼白,景北沖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描口紅,一下下描得很用力,要去找蕭琛,一定要讓自己有氣勢一些。
只是面色被唇色襯得更加蒼白透明,眼睛幽黑深陷,衣服是純白與近黑色的墨綠兩色的復古款式,妝容是有些誇張,有一種接近哥特式的悽美感。
這一頓折騰天已經大亮了,時間是六點半,景北掏出手機給蘇亨利蘇秘書打電話,無端得想起了剛才那個提醒,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差一點將手機扔了,“喂,蘇秘書,請問你們蕭總現在——”
景北還說完蘇秘書就笑著說,“在橘洲,忙了一晚,沒回去過,要不你幫我勸勸他?”
他回不回家,關她什麼事?景北很想這麼說,但這回好歹也算是有求於人,不好一口回絕了蘇秘書,只好先不否認,胡亂應付了一句,“我一會兒過去。”
車外的景物像是銀幕上的夢境,從景北的眼前徐徐滑過,勁風吹來,把她的長髮和思緒一起吹得紛亂無形。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就到站了,眼前就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極力迴避的蕭氏集團大廈,抬頭都很難望到它的頂。
離目的地“橘洲”還有兩公里的路程,景北揮手招來計程車。
司機聽到她要去的地方後,詫異地看了她很久,還重新確認了一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