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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腕翻轉,舉起短劍,用力朝身後猛刺,背部一股腥臭的熱流立即漫流全身,再拔,刺穿狼的頭顱纏滿鮮血的短劍又如閃電劃破右邊一隻狼的肚皮,內肉翻卷,血肉橫飛,猩紅濁綠的血水與膽汁“譁”的潑上他的臉上,海茉只覺臉上,身上一陣滾燙的腥臭,厚重的血腥味即刻填滿他的感官, 身上的數不清的爪痕猶如螞蟻噬咬般隱隱刺痛……可鮮血的氣息讓她越來越興奮。
一隻,兩隻,三隻……地上,屍體越來越多,狼一個接一個被放到,海茉兩眼發紅,殘忍地咬住了那隻頭狼,深深的牙齒限在狼的喉部,她緊皺雙眉,狠很地撕咬,狼痛苦的嚎叫,重重的爪子拍住她的臉,她似乎還不解氣,又咬了上去,一塊,一塊……地上的紅的白的肉越來越多,幾隻狼在地上痛苦的嚎叫,剩下的幾隻,懼怕地看了她一眼,哀嚎著,夾著尾巴飛速的逃了……
〃咣噹“一聲,短劍掉落在地,海茉扒開身上的狼屍,彷彿第一次見到似的,定定的打量四周。琥珀色的眸子先是不信後又轉為絕望。
看著滿是血腥的雙手,海茉抑制不住的喘氣,她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我是誰?我是誰?!!”一道淒厲的哭喊從樹林的上空響起,驚飛了樹上的夜梟,紛紛拍拍翅膀成群而去,樹上一隻碩大的貓頭鷹瞪著圓圓的眼睛冷冷的注視這一切。
……
易風凌心裡一驚,一下從床上坐起,看著漆黑的夜色,內心深處傳來的異樣不安叫他再也無心睡眠。
他來到窗前,開啟窗戶,望向天邊一輪圓圓的滿月。已經離開慕容府三日有餘,他和師傅還有師妹一行三人趕往去揚州的路上,希望能在六月初九之時,祭拜自己的父母。
姐姐不見後,他心焦如焚,可內心深處卻隱約覺的姐姐似乎是安全的。可今晚,不知怎麼回事,一抹不安的情緒充斥全身,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不是放棄了尋找姐姐,這一路他也四處打聽卻始終沒有訊息,他也不知從何找起。如果是被別人抓去為何不見動靜,如果是冉夫人他們所為,抓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姐姐又是何意?發生在慕容府內的重重謎團隨著冉夫人消失斷了一切線索。他們到底來自何方?為何要臉譜殺人,這背後的一切又隱藏這什麼樣秘密?
易風凌輕輕嘆息,那日在慕容府後花園,師傅告訴有關他的身世,令他無比震驚。原來家人沒有丟棄他,他不是被拋棄的孤兒,他有孃親也有父親。所以他答應了師傅一起回去,想在六月初九去祭拜自己的父母,等這些事情了結之後,無論天涯海角,十年八年,他一定要找到姐姐,此生再也不和她分離。
手不自覺的摸向胸間的桃木鬼面,慢慢的摩挲上面的木紋,易風凌微微嘆了一口氣:”姐姐,等等靈兒!”
天色破曉,光線漸明。空曠遼闊的山野間瀰漫著一層白色的霧氣,清新淡淡。倉勁挺秀的直木矗立在連綿起伏的山間,純淨的山野氣息新鮮而又稀薄。
海茉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目光呆滯,臉色蒼白。衣上沾滿的露水打溼了粉色的紗裙,如瀑布般的黑髮隨風飄散,遮住半個面頰,只露出白淨的額頭和漠然的眼神。
她來到湖邊,順手撕下一塊裙角上的布料,輕輕的在水中搖晃,白皙的手指在清澈的溪水中折射中淡淡的青色,她搖晃了許久,直到布料全部被湖水沁侵,才慢慢的撈出。對著如鏡一般的湖面,細細擦拭臉部。
溼布掠過右臉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是發白的嘴唇。她又撩開左臉的長髮,低頭往水中一照,手中的布料一下飄落水中,順著湖水朝下游蜿蜒流去。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折射出一張驚悚的面容,一半是蒼白臉頰,一半是……森森白骨,左臉除了光禿禿的骨架血肉全無,露出的一隻邃黑的眼洞直直的望著她。
海茉怔了怔,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猛然襲來,她的肩膀不住的顫抖,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琥珀色的眸子盛滿惶恐,不可置信的望著掌心的那軟綿綿的東西:一張白色半透明的且略帶彈性的人皮。海茉心一悸,手指不斷的沁出冷汗。
她望著手中的那半張臉皮,五官一一俱全,這眉毛、這眼睫、臉部的肌肉、還有這乾裂的半張嘴唇……這都是她的,她居然能看得到,摸上去,軟軟的,還有彈性。
她到底是誰?撕了半張臉皮居然還活著?
抑制心中的忐忑惶惑,深吸一口氣,海茉不信的笑著搖搖頭,對著溪水扯了扯嘴邊僵硬的肌肉,水中的半張骷髏也朝她陰森森的笑著,微啟的嘴角露出白晃晃的牙齒,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