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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猙獰:“你能嗎?你能比嗎?!”
海茉看著她幾乎失控的模樣,手指微微顫抖。
“我真的很討厭你!”易曲煙慢慢逼近,水杏大眼一片狠厲: “你和凌哥哥分開了十年,你瞭解他嗎?你真的懂他嗎?你知道他每月所受的痛苦嗎?上次那碗黑魚湯幾乎要了他的命!這些你知道嗎?你都知道嗎?”
痛苦??!海茉大驚,想起那日靈兒蒼白的臉色,對曲煙的厲喝,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顫巍巍的問道:“靈兒他怎麼了?”
易曲煙一跺腳,狠狠的瞪著她:“你看看,你什麼都不知道吧,凌哥哥被我爹爹帶回來的時候,只剩半條命,他中了我師伯的“追魂散”,每月都要經受焚心灼骨之苦,要不是爹爹每月配藥給他續命,他早就不在了,而你卻在魚湯里加了箭芪,你想要他的命嗎?!”說著,美眸又蓄滿了淚水。
“箭芪……不是補氣的良藥嗎?怎麼會……〃 海茉神色慌亂。
易曲煙冷冷一哼:“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追魂散”就是用天下至補之藥喂就毒蟲提煉出來的至毒之藥。箭芪就是其中之一!”
海茉慢慢的站起,想起在慕容府第一次見到靈兒的時候,靈動的黑眸、含笑的嘴角,年輕而張揚,明亮的比那正午的太陽還要耀眼,可他卻……心一下揪了起來,她不敢去想,她不能去想。
“能治好嗎?” 張了張嘴唇,海茉趕忙定定神。
美眸閃過蔑意,易曲煙又是嗤笑,咄咄逼人:“追魂散是唐門掌門的畢生心血,至毒之尊,無藥可解!只有我爹爹的天甘丸才能保他保命,你說,他能離開我嗎?你說?
海茉不在說話,死咬著發白的唇瓣,想握緊手中的桃花簪,卻發現虛軟無力。
“又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 眸中閃過一絲恨意,易曲煙接著說道:“一副柔弱不堪、忍氣吞聲的樣子,你在給誰看?是想拖住凌哥哥的嗎?你看你從全身上下哪點配的上他!你不過是他的負擔,他的累贅!”
“不是,我不是!” 海茉搖頭大叫,琥珀色的眼眸盡是蒼惶。
“不是?” 易曲煙忽然陰側側的笑起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道:“不愧是挽芳樓裡出來的□,果然死扒著不放!”
□?!妓院!!
後面易曲煙說了什麼,芷茉聽不見了,看著她那不斷蠕動的紅唇,湧出來的咒罵彷彿化成一把把的尖刀,刺得她遍體鱗傷。
不能哭,不能哭!海茉的臉色慘白的嚇人,雙眼睜的大大的,彷彿一霎那被抽空了靈魂,她收起桃花簪,繞過易曲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腳步虛空,步聲凌亂。
夕陽西下,淡藍的天空被濃淡不一的瑰色雲霞層層塗抹,越往下愈發的濃重,紅的彷彿要吞噬一切。
晉陽城裡,回家的回家,收攤的收攤,累了一天的人們拖著疲憊的身影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姑娘,修好了,收你三十文。” 補匠將一支銀簪帶給海茉,憨厚的臉上盡是層層的汗水。
海茉慢慢的接過已經修補好的桃花簪,裂紋被灌滿錫漿,卻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像是一道疤痕永遠的去不掉了。
“姑娘,還沒給錢呢?” 補匠伸出手,疑惑的打量她,這位姑娘從來修簪子的時候就一直愣愣出神,目光微滯,實在奇怪。
海茉下意識的摸到腰間的荷包,哆哆嗦嗦的掏出銅線,一枚一枚的往他掌心放。
“夠了夠了~姑娘,三十文就夠了!” 補匠被她失神的模樣嚇壞了,暗想這姑娘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海茉收起錢袋,攥緊簪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斜陽照在她的身後,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心碎情傷
咚咚咚的敲門聲,急促而又匆忙,易風凌開啟房門,見洛冰彤有些失神地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不復平日的冷若自定,美眸也帶著隱約的淚意。
他有些訝異,讓她進了屋。
“他居然敢動我孃的靈柩!”洛冰彤喃喃低語,美眸忽然陡生寒光,“他以為派人將我孃的靈柩遷入慕容家的祖墳、將我孃的名字錄入慕容家的家譜,就能彌補我娘受的苦難嗎?!”
“你說慕容前輩?”看著她惶然不安的樣子,易風凌忽然想起了海茉。
洛冰彤一下輕聲笑了起來:“人都死了,還做這些虛偽的事情給誰看?!”
易風凌不知該說什麼,對於洛冰彤這樣性情的女子,說多了反而會被她認作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