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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風凌微微蹙眉,按捺著心底的不快,拉住海茉,阻止她過去。
君少卿像是聽見了他們的動靜,眸光掃向他們。
海茉彎起嘴角,小手朝他揮了揮,被易風凌一把抓住。他抿抿唇,擺出平日風流瀟灑的模樣,朝君少卿走過去。
“在下易風凌。聽我姐姐說,那日是君大俠救了她,多謝了!”易風凌拱手抱拳道。
君少卿回頭瞥了他一眼,冰眸又掃向海茉,淡淡說道:“你們是姐弟?”
易風凌一下將海茉攬至自己胸前,大掌緊緊扣住她的皓腕,俊朗一笑:“正是!”
君少卿斂回眸光,唇角扯出幾近看不見的淡紋,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不過是舉手之勞,言重了!”說完,沒有任何遲疑,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
“他是不是有些奇怪?”海茉仍然盯著他的背影,眉眼卻彎彎如月,“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那麼冷淡。”
易風凌放開她,微微轉身,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嫉恨與暗傷
慕容婕語和寧以辰的骨灰已經被寧府的家人帶回江南,也算是夫唱婦隨,隨他去了。易風凌把冉夫人的事和慕容天昊簡單說了,他一語不發,停止派去尋找冉夫人的人馬。經過這一場,慕容天昊彷彿老了十幾歲,一下重病不起,府內所有的事物都由師弟代為打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怖的臉譜殺人迅速傳遍整個武林,鬼怪之說眾說紛紜;武林大會也暫停,各路的武林中人也開始紛紛撤離慕容世家。
望著院內還未扯下的白色布幔,白色的燈籠隨風搖晃,白的刺眼,一片淒涼。洛冰彤抬頭看看天空,明明快至盛夏的時節,天藍水碧,樹綠花紅,心中怎麼會感到如此蕭條呢?
大部分人馬逐漸散去,原本熱鬧的慕容府忽然變的冷清起來,婚禮用的物品都隨著慕容婕語火化了,府內的上下被一片白色靜靜籠罩,除了下人偶爾零碎的腳步聲,其餘的時候靜的彷彿連時間都停止了。
人死萬事哀,這一切都隨著灰燼隨風而去了嗎?洛冰彤微微怔住,她伸出雙手,試圖要抓住什麼,指間除了流逝而過的清風,什麼也沒有。就是這樣嗎?死去了,人走了,一切都不存在了?那剩下的愛恨、剩下的恩怨又該怎麼辦呢?也隨著這一切消逝了嗎……
一陣嘶啞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洛冰彤回頭,看見於管家攙著一名步伐蹣跚的老者朝她走來。
是慕容天昊!洛冰彤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暗暗咬緊了下唇。
“是……是洛姑娘嗎?” 慕容天昊示意於管家停住,睜著渾黃的眼睛,努力想看清她。
洛冰彤一驚,才幾天未見,慕容天昊和武林大會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頭髮全白,雙目渾濁,佝僂著身子,好似已到風燭殘年。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垂下眼簾,打算從他們身邊繞過。
“洛姑娘……請留步!”又是一陣咳嗽聲,慕容天昊顫巍巍地上前,望著她腰間的玉佩,猶豫了半天,“她還好嗎?”
洛冰彤一怔,深吸一口氣,冷笑道:“她是誰?慕容前輩認錯人了吧!”
“是啊,她是誰?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記不清了……”慕容天昊苦笑著搖搖頭,要不是那塊鳳雕白玉,他幾乎忘了那個女人,一個酒館的酒娘,一個痴痴等了他二十年的女子。
那一年正值戰亂,他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又被敵軍追殺,途中躲進一家酒館,被裡面一名年輕女子救下。在養傷的三個月時間裡,她每天給他送湯喂藥;細心的照顧,讓他對她產生了感情。再次踏上行軍之路時,他將祖傳的一對鳳雕白玉給了她一塊,承諾回來之後一定娶她。可是,當他在戰場屢建奇功,在朝堂封官拜爵,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全部擁有之時,卻早已將她拋諸腦後。
“你娘……她一定很恨我吧!”慕容天昊痛心疾首,滿臉悔恨,“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你心裡也恨著我吧,彤兒……”
“不要這麼叫我!”洛冰彤忽然打斷他的話,冷冷一笑,“我與慕容前輩非親非故,這聲‘彤兒’我受不起!至於我娘……她早就死了!現在才來說這種話,不覺得太虛偽麼?慕——容——前——輩!”
看著她眼裡□裸的恨意,慕容天昊心裡遽然一痛,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你娘她……死了?!”身軀晃了晃,慕容天昊愣了半天,隨即苦澀一笑,“還是遲了……一切都太遲了……這是我的報應,我的報應!”說完,忽然放聲大笑,抓緊於管家的手,徑自繞過洛冰彤,蹣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