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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熱的時候,你看看她有沒有人要……”
若干人在賀穆蘭受傷的時候和赫連明珠頗不對付,一說起趙明莫名其妙成了公主就牙根都疼。
如今這人回覆了原本的身份,若干人反倒要向她行禮了。
“你說沮渠牧犍還在糾纏赫連明珠?”賀穆蘭有些詫異,“一個在宮中,一個在使館,沮渠牧犍還病著,怎麼糾纏?”
“送禮唄。送她的禮物源源不斷的送入宮中,又給明珠公主全部退回來,人人都知道。赫連定的兒子赫連止水來京的時候,他還親自去接,穿的像是個狗熊一般厚重,真是笑掉人大牙了。連陛下都沒他那麼關心赫連公的兒子。”
若干人撇了撇嘴。
“聽說這次去迎接赫連定,他也想去,結果陛下一句‘你身體不適’給回絕了,只允了白副使跟隨。北燕和吐谷渾的使者趁機也要一起去迎接赫連公,陛下也只能都允了,這下又把我們忙死了,突然又加了幾百個人……”
“幾百個人?”賀穆蘭一怔,“這種事情別國使者也可以去嗎?不是說赫連定還把北涼的世子給殺了……”
“殺都殺了,如今全都歸順了我國,難道還能自己內部打一架?北涼肯定不會讓赫連公這麼順利回平城的,免不得要唇槍舌劍甚至大打出手一次,就是怕北涼太出格,所以乾脆又把北涼和吐谷渾的使者也帶上了。這北涼,哎……”
若干人搖頭嘆氣。
“我估計朝中諸位大臣還巴不得它不要降,不降我們滅了它也就是遲早的事。”
賀穆蘭雖然是拓跋燾身邊的紅人,但因為她並不是天子近身的近臣,有些朝中的事情卻還不如若干人訊息來的靈通,如今聽若干人嘮叨嘮叨,很多事情就豁然開朗。
素和君曾對她說過,去了北涼多看看那邊的風土人情,尤其是民間的情況,這麼看來,拓跋燾早就想要對北涼動兵。
不過聽說北涼如今的國主沮渠蒙遜是個英明的君主,又以佛教安撫國民,所以民間聲望極高,遠沒有夏國那般民怨極大的國情,所以真要動起兵來,全國上下同仇敵愾,那即使贏了,也有極大的損失。
但若是民間早就不滿,等沮渠蒙遜一死,也許就有可趁之機。
沮渠牧犍畢竟不是以世子立身的,出動使臣挑撥幾位王子爭奪王位,也不失是一種手段。
賀穆蘭在思考沮渠牧犍苦追赫連明珠的目的,門前卻傳來有氣無力地一聲低喚:“將軍,吳蓋那小子醒了,我去睡了啊……”
幾人回頭一看,正是值守蓋吳一夜的陳節站在門口,鬍子拉碴雙目無神,一副隨時會闔上眼睛的樣子。
因為賀穆蘭不放心蓋吳的身份,所以囑咐陳節不可把視線離開他片刻,導致晚上蓋吳心滿意足的喝完了粥睡了,陳節還得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直把自己的腸子悔青了。
若不是他慫恿這麼一番,也許他早就去另謀高就了。
“他昨夜可有不對?”
賀穆蘭問陳節。
“沒有,他大概是餓的狠了,一晚上吃了四碗稻米粥。”陳節有些羨慕的摸摸肚子。稻米粥是南方的產物,這些稻米粥還是陛下賜給他家將軍的,倒便宜這小子了。
“不過將軍……”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
“若是您不喜歡他那些家人,不如就只收了他一個人為弟子吧。他武藝高強,也不會是我們的拖累。”
賀穆蘭想起陳節前世和蓋吳的不打不相識、心心相惜,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天意,疑惑著問他:“為何?”
“大概是我心腸太軟,那小子昨夜哭了,直喊阿爺來著。我昨夜給他擦了身,他年紀不大,身上傷痕卻不少,有許多都是箭傷和刀傷,看起來比我在黑山大營時候還要慘些。他才十七八歲,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再沒一身好本事保命,以後死在哪兒都不知道……”
陳節撓了撓臉。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若他以後有大逆不道或者品行不端的地方,將軍直接懲治他就是。您是虎賁司馬,手下有兵有將,他不過一個破落的流亡首領之子,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若好好教導,說不定他日我大魏又多了一員虎將也不一定……”
“你倒是對他期待高的很。”
賀穆蘭錯愕,“你們不過才見幾面而已!”
“他武藝比我要高,又有韌性,我只不過是覺得可惜罷了。我這般武藝尚且能在將軍手下聽候差遣,他那樣天賦異稟的苗子卻連飯都吃不飽……”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