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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亮,貼了上去。
“阿兄,怎麼救?”
“花木蘭風頭太盛,如今已經惹了有心人的忌憚了。她之前縫合屍體砸了功曹的飯碗,雜役營很多人也都靠戰場上收屍有口飯吃。現在連左軍那邊都開始搶同火的屍首回營,指望著花木蘭來縫合,功曹原本就少了收益,現在左軍也這樣,上面和功曹連成一氣的將軍也不會袖手旁觀。”
若干虎頭來之前自然也對這花木蘭有過一番打聽,當下把花木蘭可能遇見的危險和這些少年說了一遍,讓他們認清事情的嚴重性。
“這些都是些陰私之事,若真讓花木蘭被人帶走,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
“可惡,我就知道那些功曹少不了挑唆!”
若干人咬牙恨道。
“功曹拿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若干虎頭嘆了口氣。“所以,躲是一定躲不過去了,也別想著大將軍能明辨善惡。右軍勢弱,刑官曹甚至敢在夏將軍面前、在右軍的校場中大咧咧的帶走大比的冠軍,便是仗著右軍之前一直忍讓。”
“如今夏將軍得我家將軍相助,決議不再忍了,你們幾個可以痛痛快快大鬧一番,先把花木蘭給留下再說……”
“豎子敢爾!”
一聲大喝之下,賀穆蘭拔出了腰間的單刀!
賀穆蘭原本只站在原地不動,猛然間看見另一頭的蠻古將軍被王副將抱著一把拉開,左軍那神馬將軍的親兵卻開始偷偷拔出兵器,心中頓時大叫了一聲不好!
賀穆蘭在刑官曹們嚇傻了的表情中捏起單刀的刀尖,像是甩出飛鏢那樣向著左軍撫軍將軍的方向投擲而去!
賀穆蘭也沒指望自己的單刀能傷人,只要能阻止一下那親兵的動作,蠻古將軍或王副將就能警覺過來。
賀穆蘭的單刀破空而去,軍中人人都練過投擲兵器的技能,卻沒有人能如同賀穆蘭的刀飛的那般急速。
那刀奔著拔出武器的親兵而去,撫軍將軍卻嚇個半死,以為花木蘭狗急跳牆,想要了結他的性命。
他在校場待了一天,自然知道花木蘭的本事,當場連退三步,大叫著避讓。
賀穆蘭的刀卻不是朝著左軍的撫軍將軍去的,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刀把撞到那親兵的肩膀,刀尖卻擦著他的鼻子,將他的鼻尖削了一小塊下來!
“啊!!!!”
撫軍將軍的親兵鼻尖、肩膀俱痛,捂住口鼻當場就跪了下來。他身旁抽了一半的佩劍掉落到地上,放出金屬落地的聲音,引的這邊差點動手的左軍將軍們紛紛側目。
蠻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副將看過去,後背卻起了一後背的冷汗。
蠻古要動手在先,這親兵自衛時候要是“過激”失手殺了誰,最多不過是打上幾十鞭子罷了。
王副將抬頭朝著花木蘭看去,後者已經無法保持站在原地的姿勢了,被幾個刑官曹捆了起來。
“你居然敢刺謀上將!罪加一等!”
“在刑官曹面前,居然敢拔刀!”
賀穆蘭隨便扭動了□子,看著王副將驚魂未定的表情,肯定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王副將看得懂。
這一個點頭,頓時讓王副將冷了一張臉。
……
欺人太甚。
一陣冷峭的北風吹來,使校場裡許多人齊齊打了個哆嗦。校場的旗杆搖動著右軍的旗幡,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憤怒,彷彿喚醒了什麼怪物,正要開始擇人而噬前的進攻似的。
這時候夏鴻的親兵疾跑上前,湊到王副將耳邊說起了什麼,王副將點了點頭,回了他幾句,便打發他走了。
親兵走後,王副將走到那跪倒在親兵的身側,撿起了他跌落的佩劍。
王副將之前一直拉著蠻古勸阻,此時他鬆開蠻古,蠻古頓時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衝著撫軍將軍就衝了上去。
“莫說你這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初那幾個去你們左軍的將軍是怎麼死的!”蠻古抬起拳頭,他等待的已經太久了。
嘭!
蠻古粗壯的拳頭直接猛錘到了撫軍將軍的下巴,將他活生生揍得跌坐與地。
“王副將,把你們軍中這隻瘋狗帶走!”
副呂也是武將,自然不會是手無寸鐵之人,當場拔出佩劍就要自衛。
蠻古等的就是這一刻,掏出懷裡的烏金匕,面目猙獰地往前走。
他是戰場上的“瘋狗”,不但讓敵人膽寒,也讓自己人顫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