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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又縮了回去。
嗚嗚嗚嗚!
我被一匹馬舔了!
拓跋餘也顧不上哭了,他只覺得臉上全是草垛子味兒,只想洗洗臉。
“噗!”
賀穆蘭不敢說自己是故意放任越影這麼幹的。
“吳王殿下,越影不是故意的。他是大宛馬,跑的久了會流汗,這時候需要補充鹽,你臉上的淚是鹹的……”
阿單卓嚇了一跳,連忙安慰他,“越影是好馬,每天都有乖乖喝水,嘴巴不臭的……”
阿單卓越解釋,小胖子越想死。
“好了,都不要撒嬌了。”賀穆蘭推開貼過來的馬頭,“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到平城去。現在離平城只有三天的路,他們在這裡動手,說明是最近起的計劃,否則這麼多人,在行獵的過程中下手更容易得手。吳王殿下,你出京的事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他點了點頭。
“我阿母是柔然人,每到春天就想念當年打獵的情形,我這個時候都會去給她打些獵物回來。我出京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因為我一直走大路,行獵也是去有當地官員照顧的到的地方,所以人帶的都不多。”
他是才封的吳王,之前不過是一個小皇子,玄甲騎士都是封王以後,皇帝拓跋燾賜下來的,那些騎白馬穿銀甲的才是他從小的侍衛。
他是一個空頭王,沒有多少人,這次行獵已經把所有人都帶上了,可是臨到快近平城了,還是出了事。
“殿下……”賀穆蘭思考了一會兒,很奇怪地問他:“若您阿母是柔然人,那你不應該去北方行獵才是嗎?帶回北方的風物,娘娘才會高興才是啊。”
“前兩年都是到北面行獵的,可帶回來的東西我阿母都不喜歡。今年有人和我提議,說是帶些不一樣的獵物我阿母也許會高興,所以我就跑到南邊來獵了。”
吳王一想到連那些金雕和豹子都被燒了個乾淨,心裡更難受了。
“誰建議你來的?”賀穆蘭已經想到了宮鬥、儲位之爭,以及許多可怕的東西上去了。
通常吧,建議這個的就是壞人。就算不是壞人,也是同謀。否則往北一路都是重鎮,就算討救兵也沒有這麼難。
“我父皇……”
吳王眨巴眨巴眼睛。
賀穆蘭腦子那些陰謀詭計的泡泡頓時就吧嗒一下破了。
總不能害自己的兒子吧?
“這可真奇怪。”賀穆蘭沒在平城呆過,也分析不了什麼形式,索性不給自己找麻煩了,“我也不懂什麼陰謀詭計,等把你送到平城,陛下會替你找出兇手的。”
“那些人說的是匈奴話。”吳王拓跋餘突然冒出一句,“他們不是柔然人,就是盧水胡,再不然就是高車人,我聽他們老是說抓活的抓活的,應該是要抓我去做什麼……”
“語言不能代表任何問題。”賀穆蘭在現代見過不少犯罪分子交流時用英語,其實根本不是英語系國家的例子,“這也不是你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殿下。你還活著,想想那為你犧牲的幾百侍衛,你必須要活著回去,回去才有一切。”
“恩。”
***
賀穆蘭帶著吳王逃跑的路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帆風順。那幾百騎士此時都化整為零,在通往平城的道路上不停出現。
賀穆蘭有好幾次差點和這些人撞上,卻不得不調轉馬頭換到其他方向。
這也讓賀穆蘭肯定了這群人應該不是盧水胡,盧水胡從不在平城附近“做事”,否則也不會跟著崔琳到了梁郡才動手。在平城邊緣,一不留神就撞了鐵板,他們是僱傭軍,老是給自己惹麻煩,也不會有僱主找他們。
這般熟悉地理環境,應該就是平城附近的人,至少經常在平城附近出沒。
賀穆蘭將這個推斷告訴吳王后,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在平城附近能調動大批柔然騎士,又熟悉平城周邊環境的,只有東宮太子手下的河東將軍閭毗(喝屁)。
大魏當年北征柔然,使得老可汗大檀敗亡,閭毗是和皇子吳提競爭可汗之位失敗的皇子,當年一氣之下帶著自己的手下和親妹妹投降了大魏,也幫助策反了不少柔然的大將。
他的妹妹閭氏如今正是太子拓跋晃的妻子,那位正當紅的皇孫——“拓跋濬”的母親。
而他的母親也姓閭,卻是老可汗大檀之女,現任吳提可汗之親妹。可汗的妹妹當然得配大魏的皇帝,否則便是對柔然人的輕視。可政治失敗者的妹妹,哪怕帶著千軍萬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