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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母,但親兄弟總是比外人靠的住的,更別說赫連定為了解統萬之圍,都已經冒著必死的危險跑到朔州去了……
“夏國若不滅於我大魏之手,天理不容。一個君王,做的如此憋屈,甚至得用這種手段才能坐穩江山,真是讓我輩羞恥。”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古弼沒有如同拓跋燾那般唏噓,反倒大笑著賀道:“赫連定在夏國威望極高,軍中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幾。赫連定的妻室也是夏國的大族,如今赫連昌自亂陣腳,想來統萬城裡更是人人自危,士氣大落,步堆將軍的勸降之舉看來有效,我們不妨在罵戰裡再多加條赫連昌的殘暴,為他賣命反倒會惹殺身之禍云云,想來不出三日,必有大批敵將來降!”
拓跋燾點頭應允,其餘罵手立刻在叫罵中加上赫連昌屠殺親侄的罪行,陪駕而來的文臣開始擬寫檄文,繼續讓弓箭手射進城裡。
魏國人有條不紊的繼續行著反間之計,拓跋燾派出敢死之人,讓他們舉著盾牌去城下把人頭全部撿回來。
“赫連定是位英雄,若我們進了統萬,就去幫他把家人的屍骨收殮一番吧。這樣的罪孽,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拓跋燾此話一出,帳外的鷹揚軍騎士和若干人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頭扭向賀穆蘭的方向。
賀穆蘭被他們看得眼皮直跳,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果不其然,這樣的目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所以拓跋燾把頭扭向賀穆蘭的方向,問出聲來:“你們看他作甚?他能讓死人復活嗎?”
庫莫提見皇帝似乎都不知道花木蘭這件本事,又見賀穆蘭尷尬,替她解釋道:“花木蘭在軍中時,有時候會幫著收殮同伴屍體。若是有身首異處被搶回來的同袍,他也會幫著縫合,所以陛下一說收殮屍骨,眾人就都看向他了。”
拓跋燾先是不明白黑山大營的屍首為何還要縫合,都是要燒葬的,豈不是多此一舉?再一想素和君送來的信,有說過功曹將不全的屍體當成蠕蠕或無主之人斂財,頓時明白過來此人在軍中做的是什麼。
有這樣的膽量,還甘冒得罪軍中權貴的危險維護同袍的利益,拓跋燾掃了賀穆蘭上下一眼,說了句“很好”。
誰也不知道這“很好”指的是賀穆蘭會縫合屍首很好,還是他以往幫著同袍縫合屍身很好,人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看算,看向賀穆蘭的眼神也就都多了幾絲不明的意味。
賀穆蘭心中七上八下,恨不得改頭換面不要再出現在人前才好。無奈她如今是庫莫提的親兵,這裡又是陣前,根本不能走遠。若干人用愧疚的目光看向了賀穆蘭,明顯他對自己剛才不自覺的目光很是後悔。
可賀穆蘭能說什麼呢?從一開始答應狄葉飛的請求做這種事情開始,她就註定不可能避開別人異樣的眼光了。
這一個白天就這麼在罵戰中過去了,赫連定家人老幼的人頭被頂著盾牌的軍奴撿了回去。令人詫異的是,軍奴們去撿人頭的時候,城門上的官兵沒有一個人對下面放箭,就這麼冷眼看著他們用麻袋裝回了人頭。
拓跋燾聽說了城門上官兵的舉動後,忍不住嘆息道:“就連夏國一個小小的城門官,都不忍心讓平原公家人的屍骨毀於馬蹄之下,相比之下,赫連昌的舉動,實在是豬狗不如!”
他對赫連昌的蔑視之心愈甚,恨不得奚斤的大軍立刻趕到,三軍合圍,將這統萬城快點拿下才好。
當天夜裡,統萬城的魏軍紮營過夜,一片安靜。魏軍都知道統萬城不敢開啟城門夜襲,又有皇帝在此親自坐鎮,所以除了一些值夜的將士,大部分趕路勞累的將士都睡得香甜至極。
賀穆蘭此時卻不在營帳中,而是在拓跋燾的馬奴臨時搭建的馬棚中餵馬。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越影瘦的完全沒有前世的彪壯,賀穆蘭看著也是心急。說不得過幾天拓跋燾就要去攻打統萬城,越影作為替馬,怎麼也要上前線的,到時候若是狀態不好,給哪個一下子捅死了,賀穆蘭豈不是要心疼死?
“我說,你這壞脾氣要改一改。壞脾氣要對著你的敵人發,而不是朋友……”
“噗!”
“我擦!你又噴我一臉!”
賀穆蘭把黑豆團和放在旁邊的糠皮拿走。
“不給你吃了。”
“咦嘻嘻嘻!”(回來回來!)
一人一馬打鬧了一會兒,賀穆蘭掰開它的牙看了看,發現牙齒都已經長齊,便拍了拍它的背:“全部長齊了,你現在已經是匹可以被人騎的馬了,要有一匹寶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