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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唯不以為然。
“將軍!”
庫莫提被花木蘭不常見的失態之聲引的一驚。而先前那些既不阻撓也不幫忙,對賀穆蘭一點態度也不發表的部將們,都被賀穆蘭的這種淒厲給嚇到了。
只見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指著剛才那蠕蠕指引的方向,大聲叫了起來:
“蠕蠕人去了黑山頭!他們要去敕勒川!”
不好!黑山頭那邊也有留人!
他們是準備讓那些人擊潰逃跑的散兵遊勇的!
黑山頭已經很靠近黑山大營了,他們只想過蠕蠕人會往北邊逃,要是南下也怕是慌不擇路的那種,派出五個百人隊守住那狹小的斷口,已經是看得起柔然人了。
誰能想到柔然人早就拋棄了主帳,直接往敕勒川方向開拔了?
敕勒川,那是他們的糧倉啊!
“命令鼓手傳令……”
庫莫提下令鷹揚軍即刻上馬。
“鷹揚軍疾行!火速前往黑山頭!”
。
黑山頭。
黑山頭負責守衛的將軍,是一位右軍中的老副將。
他雖然只帶了五個百人隊出來,但人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足以以一擋五。何況還有黑山頭這樣的狹小之地作為倚仗,若是幾百散兵遊勇,消滅敵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直到他看到了遠處那片塵頭。
對於一個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副將來說,有時候能活下來就靠那一點靈性和經驗。他無數次見過那樣的塵頭,也知道那樣的塵頭意味著什麼。
對方來的是大軍,數量絕不會少於兩千。
原本他還有一點點期望,覺得可能是自己人到了。但很快他就自己推翻了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
自己人來什麼黑山頭呢?這之後是敕勒川,又不是柔然的大營……
不好!
對方就是衝著敕勒川來的!
秋冬季節的牛羊,肥的已經就等著宰殺了!
這群該死的蠕蠕!
鷹揚軍那群搞死的飯桶!
怎麼能讓這麼多蠕蠕跑了!
這位倒黴的副將,在已經知道可能面臨的是什麼噩夢之時,依然還能笑著告誡身後的將士們不要後退。
“給這群蠕蠕進了敕勒川,死的就不光是我們了。想想那些牧民、戰馬、牛羊、女人,我們過冬的肉食……”
這位副將嘆了口氣。
“諸位,我們肯定是活不了了,至少多殺一些蠕蠕,多拖一點時間吧!”
營中若發現他們遲遲不歸,也許會派兵來找呢?
鬼會找!
搶軍功的時候跑一夜追擊都有,營裡都習慣了!
哎!
那就死吧!
老副將的方陣,猶如水中的岩石,屹立在柔然人的亂流中,一直堅持著。黑山頭是斷口,騎兵發動的衝鋒在兩道拐彎後就會被卸除,這樣的地利得以讓這群右軍將士不屈不撓地一直抵抗著。
鮮卑鐵騎的威名震懾四方,可那是針對衝鋒陷陣而言。用騎兵苦守黑山頭,面對四五倍於自己的人數,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殺生成仁”的準備。
“媽的!老子家就剩老子一個了!”一個右軍一刀揮過去,劈死一個蠕蠕,身後也中了一刀。
“為什麼老子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啊!”
“花木蘭去了鷹揚軍,你說,有人給我們收殮沒有?”
“還想收殮?誰給你收?頭都沒了!”
一群人說著一些胡亂的話打發著自己心中的恐懼,而經驗更加豐富老道計程車卒則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抿著嘴注意調整呼吸,將所有的力氣都保證在保命和殺敵上。
在陰慘的山谷中,兩千多蠕蠕的鐵騎想要賓士過去,現在卻流滿了蠕蠕人的血。而守住了黑山頭的,甚至不是什麼名將,而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小副將而已。
沒受一次衝鋒,那騎兵列成的方針便縮小一次,但仍在還擊。他們用死掉了主人的馬做阻擋,抵擋衝鋒的勢頭,前方的人牆不斷縮短,而馬也越聚集越多,這些馬根本就無法理解被驅趕到這群魏兵前方,究竟等待著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有些膽小的蠕蠕並沒有衝在最前面,他們剋制著自己內心的害怕,在一片人影中聽著那慘淡的兵刃相交聲越來越少,替代的是兵器砍入骨頭血肉中時的那種喪膽之音。
柔然人在殘酷的北方大地上生存,靠的是利用一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