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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遠在北地,不能親自去迎接他。您派出使節,賞賜些東西,暫時安撫一二便是。”
古弼一點也不擔心夏國有失,只有長安和上邽兩地,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統萬城有拓跋素鎮守,奚斤如今也脫了困,隨時可大軍圍城,與其讓拓跋燾這個時候亂來,不如把兩邊都安撫住了。
“赫連定要真想降,他就能等。他要不是有意要降,而是懷了其他心思,這一年之內必有妄動,到時候率大軍壓境便是。”
古弼雖是文臣,但畢竟是鮮卑人,想法和手段都簡單粗暴,頗具進攻性。
但他說的確實有理,如今夏國輕,柔然重,拓跋燾自己吵鬧著要北伐柔然,整個黑山大營都在陪他瞎胡鬧,他要真抽身去了長安,先別說赫連定有沒有異樣的心思,便是糧草輜重和安全都是很大的問題。
賀穆蘭站在角落,看著皇帝和眾臣的博弈最後以古弼的勝利告終,提起來的心也落回了原處。
畢竟當時勸諫的人是自己,若赫連定這次擁兵自重,倒戈一擊,那拓跋燾日後想起此事,必定會把她當做那罪人。
可如今眾臣都篤定赫連定並沒有惡意,只是抬高自己的身份以求尊重對待,所有人反倒對赫連定的評價高了起來。
當然,若是他後來真的又弄出什麼不利於大魏的事情,那就真的只能用“無賴”來形容了。
只是賀穆蘭提起的心還沒有徹底落下,拓跋燾目光掃過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賀穆蘭笑了起來:
“花木蘭,多虧你那天勸諫及時。若是我上次真的一時氣上心頭把赫連明珠給強納了,又軟禁起赫連止水,想來赫連定就不是解了安定之圍,而是破了安定城了。”
此言一出,帳中諸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角落裡的賀穆蘭,賀穆蘭背後冷汗淋漓,低下頭不敢出聲。
崔浩和古弼對花木蘭的印象都還好,所以只是用目光掃過一眼,讚許地點了點頭,其他人的目光便複雜的多,尤其以黑山派系的眾將為甚。
賀穆蘭心裡真是把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罵死了,可臉上還要做出一副受了謬讚的樣子,生怕別人說她輕狂。
赫連定的事確定了下來,接下的時間便是在商議給赫連定的信該怎麼寫,如何回覆,賞賜什麼,使臣用哪些人比較好。
這時候就有大臣建議,是不是讓赫連定的親妹妹過去安撫比較好。一來女性柔弱,更能激起赫連定的同情關愛之心,二來比起赫連止水,赫連明珠的身份就顯得沒那麼重要,就算有什麼萬一,也不至於太過可惜。
拓跋燾在思考過後,便允了赫連明珠也同為使臣的提議。
這後面的事情便說的讓賀穆蘭昏昏欲睡了,大約就跟後世你只是一箇中層幹部,卻貿然參加了高層領導們的會議,結果一句話都插不上嘴,他們談的事和你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就這樣渾渾噩噩待到了中午,賀穆蘭見有人陸陸續續出帳,這才如釋重負的也跟著鑽了出去。
歷史似乎發生了改變,可改變的方向是好是壞,賀穆蘭完全不能確定。
大魏多出赫連定這一變數,對大魏是有利還是有弊,全要看後來的局勢如何發展了。
可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北征柔然。
殺鬼的事情還沒有頭緒,赫連定似乎沒有了什麼問題,夏國除了長安和上邽已經盡入魏國領土,劉宋和大魏保持著明面上的友好,北涼和北燕都歸附了魏國,成為了屬國,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柔然。
右軍和左軍只隔著一道營牆,之前左軍的鎮軍將軍因為營嘯之事被罷免,拓跋燾到現在才封了源破羌為左軍的鎮軍將軍,統領左軍,此人大概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即使隔著木頭扎的營牆,也總是能聽見左軍那邊不時傳出的操練之聲。
那新任的左軍將軍大概性格嚴厲,經常能聽到那邊的訓斥之聲,左軍有段時間沒有統帥了,左軍的撫軍將軍又被蠻古揍得如今還下不了床,自然有些懈怠。源破羌也算是能征善戰之輩,乍然接了這麼一支懶散的軍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時辰的鞭打他們。
時間久了,連賀穆蘭都有些同情左軍的遭遇。
她訓練虎賁軍已經算嚴格的了,可經常半夜還能看到左軍那邊的校場亮著火光,顯然連晚上都要練習。
這人從亡國的王子到北魏的大將,應該是卯足了勁想要大幹一場吧。
說起來,拓跋燾麾下真是什麼人都有呢。
後宮裡也是,有各國和各族的佳麗。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