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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先將這處水源佔了,然後兵分五路,將這附近幾個大的部落攻破……”
長孫翰點了點一個水源地附近的幾大部族。
“這個花費的時間要多些,但較為穩妥。”
“還有一個,是輜重在後面慢慢走,騎兵先行,衝破這五處部落,然後帶著得到的人口和戰利品到這裡,安下營帳。”
長孫翰又點了點那處水源。
左軍的鎮軍將軍源破羌看了看那張地圖,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司徒大人,這水源太大,要佔的話不是一時的功夫就佔的下來的,萬一給蠕蠕們得到了訊息四散而逃,反倒延誤了戰機。”
“而且,蠕蠕對這裡比我們熟,要是先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往水裡投毒,我們更是危險。雖然說輜重在後方有些風險,但我們畢竟是騎兵,長於奔襲,一兩天的時間,在補給上沒有什麼壓力。”
源破羌一抱拳。
“末將以為,應當先衝破部落,再行安營紮寨!”
“你們其他人的意見呢?”
司徒翰會帶領左右二軍,是因為右軍的將軍夏鴻曾是他的部將,源破羌是他在平城照顧有加的晚輩,都不存在將帥不合的情況。
源破羌和司徒翰私交不錯,自然敢提出其他意見。夏鴻則是認為無論是哪一種都差不多,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說:
“無非就是一個快字,末將也選第二種。”
作戰方針確定下來了,剩下的便是怎麼分兵的問題,等斥候們把訊息傳回來了,進攻便是。
“你們攻破蠕蠕的大營後不要急著離開,這時候是放牧的季節,等到傍晚,自有放牧的牧民回來,這時再守株待兔,必能抓住不少牧民和牛羊。
長孫翰對蠕蠕們很瞭解。
“若是有人跑,不必追趕。一路前往王庭的水源都會有我們的人把守,這些牧民只要不想渴死,最終都會向我們投降的。”
“夏將軍,若蠕蠕向我們投降,我們如何處理?捆了等後面的人來接走嗎?”賀穆蘭忍不住發聲,“還有老弱婦孺……”
長孫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待發現是這個小將以後,眼中露出瞭然的表情:“我大魏軍功以首級計算,但此次攻破蠕蠕,旨在斷其根本,削弱它的國力,所以陛下下了命令,若有青壯男女,儘量掠回國內服役,那些老弱婦孺,你要想得軍功,只要不做的太過分,應當沒有人會說什麼……”
“末將不是問軍功的事情……”賀穆蘭愣了愣,知道長孫翰誤會了,但他似乎無意再多說的意思,賀穆蘭也不好抓著他解釋,便閉了嘴。
有了目標,各路將軍回去後便召來了副將和部將,將西路主帥的命令傳達下去;副將和部將再召集裨將和百夫長,繼續傳達。
這樣一級級傳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了三天之後也許有場大戰,各個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飛也似的過去才行。
另一邊,黑山大營精心培養的斥候們正躲在草叢裡、石頭後,甚至有的不需要躲避,只要穿著和蠕蠕一樣破爛陳舊的衣衫坐在那裡,便能毫無危險的刺探到他們的訊息。
蠕蠕們根本沒想過魏人會打過來,即使魏人是鮮卑人建立的國家,而鮮卑人也是草原上的民族。
但鮮卑人離開草原太久了,他們用堅固的石頭和木頭壘砌了房子,讓自己住在石頭和木頭裡,他們學習南方人的說話、禮儀,漸漸在拋棄草原人的血統,成為“更文明”的人。
在蠕蠕們看來,柔然根本沒有讓大魏好搶奪的東西。
牛羊?牛羊他們也有。
土地?這片土地上除了草什麼也長不出來。
尊嚴?如今被打的節節敗退的,正是他們柔然。
正如一個窮到家的乞丐不擔心會有富翁光顧他的破屋一樣,蠕蠕們安然的放牧、嬉戲,毫無危險來臨時的預感。
一個斥候坐在某個板車之後,帶著可以掩住面貌的皮帽,數著蠕蠕們用獸皮和羊氈搭起來的帳篷有多少頂。
他必須要弄清楚這處營帳裡有多少人,多少可以作戰的壯丁。
這個斥候看見男人們在推車和帳篷旁削著箭桿和木矛的尖頭,這種粗劣的武器以往冬日裡經常能在南下的蠕蠕們手中看見。
‘如今用來打獵,等到了冬天,就要來打我們的兄弟們了。’斥候心想,‘蠕蠕人也就射箭厲害點,但那又怎樣,他們連木頭都找不到多少。真要打起來,也就投降的份兒……’
眼前的景象也不全是這樣的,他也看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