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帶著虎賁軍和參軍帳中的參軍們繼續往西北方向而去,據說高車的隊伍中也有魏國之人作為聯絡之人,所以賀穆蘭不用擔心接不到人。
賀穆蘭知道自己責任重大,自然是毫無異議,可是她底下的虎賁軍卻不能理解,士氣一路低落,不過才兩日功夫,就已經壓抑到埋鍋做飯都有人摔金柝的地步。
“我們為什麼要幹這種差事?”一個虎賁騎越想越氣,“老子從軍不是為了接老弱病殘的!老子要沙場殺敵,老子要建功立業!”
“得了吧,你就是可惜不能再一路搶過去了。”一個老兵笑他。“你沒發現連我們將軍都沒說什麼嗎?將軍都沒說什麼,你氣什麼?”
“我們將軍的性子就是太好!”那虎賁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都說我們虎賁騎自將軍調來以後屢屢得功,有人怕虎賁騎搶了功勞,想了其他法子趕我們走呢。去年花將軍剛剛大比贏了的時候,也是左軍的人怕她爬的太快才想了法子害她的……”
“瞎說什麼呢!”阿單志奇從這群虎賁騎身邊過,頓時停下腳步瞪了他們一眼:“背後議論主將,那是謗軍,你們想挨鞭子嗎?”
“阿單將軍,你可別告狀……”幾個虎賁騎發現是脾氣最好的阿單志奇,連忙堆起笑容求饒:“我們就是說說。這不是憋得慌嘛……”
阿單志奇一年多就從普通的兵卒升到百夫長,又從百夫長升到裨將,又進了右軍待遇最好的虎賁軍,心中知道全是沾了賀穆蘭的光,對她也就更加尊敬,他和當年的王將軍一樣,自發的做起了許多不屬於裨將做的事,其中就包括維護賀穆蘭的威信。
在軍中,一個將軍若沒有威信,臨陣生亂便是尋常之事,所以阿單志奇寒著臉,厲聲道:“軍令如山,莫說如今只是讓我們去接人,便是吩咐我們去斷後,去送死,只要將軍一聲令下,難道還能違背嗎?下次再要讓我聽見,我直接拉出去抽鞭子了!”
“是,阿單將軍,您……”
“做你的飯,不要再亂說話了!”
阿單志奇罵完這個士卒,轉過身去,卻是滿臉擔憂。
這幾天,這樣的話他不是聽到一次兩次了。之前得各位將軍看重,虎賁軍做了許多次先鋒,得的軍功不少。賀穆蘭又是大方的主將,若是得了東西,都是一半和底下的將軍們平分,剩下計程車卒們平分,所以人人都是皆大歡喜。
但這又造成一種隱憂,便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去得到的利益有多大,一旦停止下來,就像滿載著貨物的車子突然斷了捆綁車子的繩索,馬還在極力向前,車子卻停了下來,那馬就會一下子跌斷腿。
如今花木蘭便是那馬,而她拉著快速奔跑的虎賁軍,卻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問題。若不能及時解決掉現在的隱患,很容易釀出大禍。
“阿單志奇,怎麼愁眉苦臉的?”吐羅大蠻剛剛就著熱水胡亂吃了一點餅子,見阿單志奇滿臉躊躇的回到他們紮營的地方,忍不住好奇地問了起來。
“我剛剛出去找胡力渾,卻聽到虎賁騎中一片埋怨之聲,都說花將軍被人排擠,或者是花將軍和諸位將軍處不好,連累他們做了這個苦差事,沒法跟著陛下去踏破蠕蠕人的王庭……”
阿單志奇其實也很遺憾沒有一路跟隨陛下。對於鮮卑軍戶來說,跟著他們的大可汗征戰是心中最大嚮往,那幾乎代表一個戰士最高的榮譽和肯定。
但軍令就是軍令,哪怕如今就讓他們不準參與這場戰事了,也是軍中的安排,又怎麼怪的了火長呢?
“這些小兔崽子,忘了之前那麼多次先鋒是誰掙回來的了!”吐羅大蠻是個暴躁脾氣,氣的直接砸了手中的餅子,大罵道:“將軍每次得了東西都是和將士們平分,軍中哪個將軍做的到這樣?留三成分的才是慣例!我看就是對他們太厚了,養了一群白眼狼!”
阿單志奇憂心忡忡,卻沒有像吐羅大蠻那樣破口大罵。
“什麼白眼狼?”
一個熟悉的磁性嗓音響了起來,賀穆蘭捧著幾隻烤兔子靠近他們。
“我沒打到狼,陳節給我抓了兩隻兔子烤了,你們嚐嚐。”
這一世陳節還是跟了她的隊伍,卻不是親兵,如今只是個百夫長。他大概還是和前世一樣,是“花木蘭”的腦殘粉,雖然擠不上前,但自從到了柔然以後,經常打幾隻兔子什麼的炮製一番,獻給她改善伙食。
賀穆蘭知道陳節跟著他做親衛的話,日後就會限制他的發展,所以對他不熱不淡,只鼓勵他早日往上爬。
陳節武藝不弱,箭術也十分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