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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當下立刻把那木桶往肩上一扛。
“你們別爭了,這桶我自己洗!”
交給誰洗她都不放心!
“我去火房!”
蠻古和花生見賀穆蘭扛桶跑了,對視一眼後各自分開。
“哼!”蠻古冷哼,“一個軍奴做到這般膽大,離死也不遠了。”
‘哼,你懂個屁,主人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花生強忍著恐懼,捏緊了拳頭。
‘就算被揍死,我也要維護主人的尊嚴!’
賀穆蘭扛著桶回來以後,發現花生和蠻古已經把熱水都準備好了。賀穆蘭感激地把水全部倒進桶裡,花生自覺的去門口把風。
“將軍你慢慢洗,我在門口,就算陛下來了,我也不會讓他進來的。”
“你不必……”
賀穆蘭剛想說不必這麼緊張,突然想到他是把自己當成“閹人”的,頓時臉色古怪地看向門口,連道謝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
“那你守好,有人硬闖你就叫喚幾聲提醒我。”
這也算是……
錯有錯著?
賀穆蘭升上了將軍,開始了獨睡一帳、一日三餐、想什麼時候洗澡就什麼時候洗澡的*日子……個屁啊!
“將軍,天亮了,你該起來了!”
蠻古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在賀穆蘭頭頂響起,然後是大掌一揮,直接把他的被子掀開。
“咦?這春天了,你睡覺怎麼還穿著夾衣啊?”
天亮了……誰在叫她?已婚少年?路痴?
賀穆蘭迷迷糊糊地張開眼,被面前放大的黑臉嚇了一跳。
“嚇!誰準你擅自闖入本將軍的營帳的!”
“咦?不是親兵喊你起床嗎?老子以前當將軍的時候都是親兵喊我起床的啊……”蠻古納悶地撓了撓後腦勺。“起來!吃飯!你還要練武呢!”
賀穆蘭揉了揉眼睛爬起來,見四周還是黑的,絕無“天亮了”一說,頓時苦笑著道:“蠻古將軍……”
“將軍喊我蠻古就好!”
“那蠻古,你以前那個親兵是誰?可能讓我和他溝通溝通?能把自己主將從被窩裡拉出來,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
她一向是醒了就沒法睡的體質,只能認命的起了床,開始穿戴。
蠻古聽了賀穆蘭的話,突然一愣,聲音有些低沉。
“沒……沒了。”
“嗯?”
“我那個親兵,有一次隨我衝殺,為了護我死了。”
蠻古低沉的聲音在帳中響起。
“王將軍說,我死了那麼多親兵,讓我做親兵,算是還債。”
賀穆蘭繫著腰帶的手一頓,詫異地看了過去。
人高馬大的蠻古搓著手掌。
“我沒想讓他們死。我只是……總是忘了身邊還有人。我的那些同火早就不在了……”
對於這樣的主將,賀穆蘭當時是十分厭惡的。
經常一殺就殺紅了眼,跟著敵人就殺入了險處,而且從來不肯承認是他自己指揮的失敗。
雖然他戰功立的多,殺的人也多,但死的人更多。
可蠻古這個人,有時候實在無法讓人恨起來。他直線條的連讓人罵他的心思都生不起來。
他其實不適合領軍。
但他又確實厲害,在戰場上,一個能夠殺入敵營的猛士,往往如同催眠一般會激起許多人的悍勇之氣,殺他個昏天暗地。
這和領軍之能無關,純粹是個人的武勇造成的影響。
雖說當她的親兵是為了能早點出頭,但這麼一個魯直又愛面子的人,願意來當她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將的親兵,想來心中也不是對他那些死去的部將們一無所感的吧。
王將軍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王將軍很少做沒有目的的事情,他應該是想讓蠻古瞭解什麼吧。
所以賀穆蘭抓住了他正在胡亂搓著的手。
“不要再想你那些同火了。”賀穆蘭說道,“他們也不願意你變成這樣。你還要繼承他們的遺志,光宗耀祖才是。他們死了,他們的妻兒該怎麼辦呢?有你這個故人在,也許還會對他們家有所照拂。若是連你也死了,那就真的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聽說蠻古也是普通軍戶出身,剛來軍中的時候,甚至穿的還是布甲。
他的那些同火,大概也是出自差不多的家庭。
蠻古虎目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