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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賀穆蘭就忍不住嗟嘆,更加仔細地看起周圍的一切。
等等!
他們去敕勒川了,她這些軍奴靠誰養?
現在還有高車人給吃的,等著六十多個軍奴回到她帳下……
賀穆蘭捂著xiong口,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這位將軍,你沒事吧?”
一個擔憂地聲音從賀穆蘭身側傳來。賀穆蘭扭過頭去,是一個長得十分可愛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鮮卑話說的還算流暢,他見賀穆蘭看過來了,害羞地低了低頭。
“看樣子是沒事啦。心痛要去找人治啊,我阿母就是得了心痛死的!”
說罷,也沒等賀穆蘭有什麼反應,一溜煙地跑了。
得了心痛死的嗎?
賀穆蘭納悶。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賀穆蘭順著門衛的指引找到了臨時搭建而成的鐵匠鋪。高車人鑄造兵器和修理兵器的手藝北方聞名,他們生活和遊牧的地方產鐵,又有煤,比其他胡族更早的掌握了鐵與火的真諦。
火!
熱!
健壯的男人!
賀穆蘭一進入鐵匠鋪,感受到的便是這些。
高車人裡世代鍛鐵的無一不是jing壯之輩,熔爐邊炎熱,鍛造兵器的男人都是赤/裸著上身,露出健康的古銅sè面板,掄著大錘和小錘,在鐵鈷上敲打著一塊塊鍛鐵。
有幾個男人在一旁拉著風箱,或來來回回的提著冷水給他們淬鐵。這些打雜之人一見到賀穆蘭進來了,立刻叫了起來:
“主人!”
這一聲主人,讓許多高車人看了過來。
“你就是他們的主人?”
高車人和這些柔然奴隸在溝通上毫無障礙,高車人也曾做過奴隸,所以對他們很是寬容,當參軍帳把這些奴隸帶來的時候,他們很容易就在高車人這裡找到了工作。
要重新建立家園,要給大魏人看到他們高車人所能提供的幫助,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幫助的地方也有不少,賀穆蘭救出來的柔然奴隸們已經在這裡找到了昔ri丟棄的尊嚴和安穩,如今再見賀穆蘭來,臉上居然有惶恐和不安。
這些惶恐和不安讓賀穆蘭不知道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過的怎麼樣……”
這話一說,奴隸們的不安感更強了。
“我們每天都有努力幹活,從來沒偷懶過。”
賀穆蘭覺得自己越說越錯,索xing站在一邊,看著高車人打鐵。高車人的兵器如今在軍中很搶手,除了一些贈送給將軍的,大都賣給了出得起價錢的人。
他們的“疊打”工藝據說來自於西域,高車人制造的武器上都有層層疊疊的花紋,那不是後來做上去的,而是不停重複鍛打後的層次。
這些人最費力氣的工藝大概就是“鍛打”,一個又一個強壯的男人反覆地捶打著燒紅的鋼坯,直至滿身大汗,再換下一個人來敲。
賀穆蘭送來的奴隸大都瘦弱不堪,在鐵匠鋪裡做不了這樣的活兒,乾的都是雜役,而高車人們似乎也不怕自己的技藝被別人學去,只顧著埋頭幹活兒。
她把那些自己的軍奴叫到鐵匠鋪的一邊,開始小聲說起自己已經升任了將軍的事兒。
幾個聽得懂鮮卑話的互相轉述了一下,各個都露出了高興的神情。
一個將軍的軍奴和一位親衛的軍奴,那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賀穆蘭見他們面露高興,反倒苦笑著說道:“我養的人越來越多,反倒養不起了。你們還好,就在這裡做工就好,我還要養活兩千多口人……”
雖說糧草軍中是自備的,可主將太窮時間久了軍心也會渙散。
其中幾個軍奴小聲地在一旁商議了幾句什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可以……可以套馬,賣。”
賀穆蘭被這個軍奴的話激起了興趣,連忙追問:“什麼套馬賣?哪裡有馬套?”
她實在不懂蠕蠕話,拉了一個高車會鮮卑話的漢子做翻譯,這個軍奴磕磕巴巴說了一大串,那漢子轉述一遍,賀穆蘭才聽了個明白。
每年春天的時候,草原上就會有大量的野馬繁衍。一個馬群的馬沒有多少隻,大多是在十幾只左右,馬群的頭馬必定是雄xing的種馬,他帶領著群中的母馬、年輕的小馬和其他歸附來的野馬,在春天的時候在草原上游蕩,尋找合適的族群繁衍。
野馬也有自己的種群意識,知道不能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