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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君對你的馬真是極好,就是對人,實在太冷漠了點呢……”
一句如泣如訴地埋怨聲隨著夜風鑽入賀穆蘭的耳朵,這大晚上,空無一人的馬房,幽幽傳來的女聲……
恍然間,賀穆蘭還以為自己遇見了什麼馬房幽魂一類。
好在只是眨眼間,賀穆蘭就知道那不是什麼豔鬼,而是一個熟人。
身著鮮卑窄裙的老闆娘提著燈籠正站在馬房門口,見賀穆蘭看過來,似笑非笑地說:“我遠遠的見馬房裡有動靜,以為是偷馬賊,所以過來看看。”
這處馬房是貴客所用,夜間都有人看守,還有專人給馬喂夜草,絕不會有什麼偷馬賊,這老闆娘這樣說,自然是要給自己的行為找個藉口了。
“開客店真不容易,你一個女子,這夜裡還要親自巡查。”賀穆蘭粗神經,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好心勸道:“不過就算有偷馬賊,你最好也不要親自上陣。下次巡查帶幾個小廝,就算有賊也不吃虧。”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會說“婦道人家打不過小賊”之類的話,但這老闆娘顯然是個不會武的,又穿著窄裙,能鬥得過偷馬賊才有鬼。
這話一說,老闆娘又驚又喜。
“你這是關心我?”
“你我好歹有些交情,在下好意相勸也是常理。”賀穆蘭以為老闆娘聽不得忠言,她這種寡居在家的婦人,總有些敏感之處,她便小心回答。
“那你倒說說,你和我有什麼交情……”
呼延娘子竟提著燈籠就在門口好整以暇地問起她來了!
可憐賀穆蘭身上溼透,她大傷初愈,身體還沒恢復原本的元氣,在這門口的風口吹了一會兒,竟有些暈眩。
“呼延娘子,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看我全身都溼了……”
賀穆蘭一攤手,“我得換套乾淨衣服,否則趕路中生了病,就麻煩了。”
呼延娘子好不容易找到賀穆蘭一個人的機會,結果話沒攀上兩句,對方倒有些像是下逐客令的樣子,一張臉默默板了起來,心裡難受極了。
可再一看,這賀穆蘭確實是比以往來時瘦了一大圈,連下巴都尖了,臉型都變了,身上更是單薄,心中不由得一軟。
原本就是瘦高的漢子,這下越發瘦了。
再仔細看看,身上倒不是瘦了,而是溼掉的衣服貼在了身上,顯得又瘦了幾分。
呼延娘子提起燈籠,定睛一看,只見賀穆蘭的溼衣之下,一身流線型的肌肉呼之欲出,尤其是肩背和胸部,隱約可見寬厚的痕跡,和他那瘦長的樣子渾然不同,頓時浮想聯翩,臉上飛霞,忙不迭地放下燈籠。
‘原來他看起來這般瘦,其實精壯的很……’
呼延娘子想起自家死去的丈夫,似乎也是這樣的身材,那昔日的恩愛……
“是我莽撞,花郎君速速回去沐浴更衣吧。熱水應該好了。”
想起他“沐浴更衣”,呼延娘子臉上燒的更厲害了。
“你之前說在養傷,別加重傷勢才好。”
天黑,賀穆蘭看不清呼延娘子的表情,伸手從馬房拿過一支火把。
“多謝娘子好意,我就去了。”
說完鬆了一口氣,大步走過呼延娘子,帶走一片繾綣的思緒,也帶走了馬房裡的熱源。
她一走,呼延娘子頓時也覺得有些冷,攏了攏衣袖,臉色黯然地離開了。
賀穆蘭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只是個普通兵卒,那時候呼延娘子看他和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只是這人比普通兵卒愛潔,總是要花費一番洗澡,所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後他再來,多是穿著一身黑衣,人都說“男要俏一身皂”,這眾多男人之中,就屬他穿的黑衣最與眾不同,倒像是什麼禮服似的。
店中認識他的人便喊他“花郎君”,言語中頗有敬意,等第二年時,人人都喊他“花將軍”,顯然在軍中升的極快,而且為人頗為有威望。
她並不是勢利眼,否則這般容貌身段,又有丈夫昔日的同僚想要庇護,要想改嫁了早就嫁了,她只是知道他是普通軍戶出身,卻升的這樣快,對他的人品行為都很好奇。
這好奇心,真的能讓女人萬劫不復。
一好奇一好奇著,她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若不是她還自愛的控制自己不去打聽他的事情,怕是更會為情所困。
只是這“花將軍”一來,她便立刻殷勤的親自安排小廝準備熱水,又把他的浴桶刷的乾乾淨淨,不給其他人用,甚至還準備昂貴的澡豆給他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