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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親了沒有?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袁氏笑眯眯地看他。
‘花夫人問我這個為什麼?是了,花夫人一定是聽了我的勇猛,又喜歡我的忠心,想要替我做媒!我就說嘛,我這樣的人才,怎麼會沒有人看上!’
陳節立刻喜滋滋地搖頭:“沒有,我一直都在軍中,不曾定親,也沒有心儀的姑娘!”
讓貌美的姑娘來的更猛烈些吧!
袁氏更加滿意了,又開口問:“那你能接受入贅嗎?”
“這怎麼可能!”陳節大驚失色道:“陳某家中家風嚴謹,斷沒有入贅的道理!再說軍戶人家又不是揭不開鍋,我有軍中分配的良田,怎麼能入贅吃軟飯呢!”
還以為是什麼良配。
搞半天花夫人是想給晚輩找個倒插門的!
那可不行!
袁氏見陳節一口否認,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語:“這世間的男兒有幾個能接受入贅呢?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找合適的人太難。他們叫我不要操心,不操心怎麼行……”
“花夫人,你在說什麼?”
陳節好奇地看著嘴唇翕動的袁氏。
“我是說,你是個好小夥子,可惜和我家沒有緣分。”
袁氏嘆了口氣。
“若你有認識什麼合適的小夥子,又願意入贅的,麻煩支會木蘭一聲,讓她去看看,參詳參詳。”
“咦,花將軍還有姐妹嗎?不是隻有個姐姐已經出嫁了嗎?”
“族妹,族妹。”
“哦。”陳節瞭然地點了點頭。“花夫人您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花將軍的妹妹一定不愁嫁,回頭我就幫您打聽!”
袁氏就喜歡這樣乖巧聽話的漢子,拉著陳節的手又絮絮叨叨了半天,一邊問賀穆蘭在營中過的日子一邊抹淚,陳節越怎麼誇耀自家將軍如何英武不凡如何砍人腦袋如砍瓜切菜,袁氏眼淚掉的就越兇。
一老一小哭的哭亂的亂,屋頂上注視著屋內動靜的燕七直趴到胳膊都麻了,也沒發現兩人要分開的跡象,頓時傻眼。
萬般無奈之下,燕七隻好又爬了幾下,想朝花木蘭的弟弟,那個九歲的孩童下手。
可嘆他一個劉宋有名的劍客,卻在魏國落得專揀老弱婦孺下手的地步,已經大減他往日的名聲。
即使是遊俠兒,若是被人得知欺軟怕硬、明明有一身好劍術卻只敢柿子挑軟的捏,那以後也不會有人再附庸了。
可這燕七原本就是獨來獨往的主,本來就不講究名聲,心中也無善惡是非之分,否則也不會淪為權貴殺人的工具。
可笑他自己渾渾噩噩,還被吹捧的找不到北,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世間難有的殺人天才,那劉宋的貴人也還信了別人的吹捧,委託他做這麼一件重要的事情。
可憐柳元景哪怕能碰到的是一個靠譜點的隊友,也不會落得被生擒活捉的下場,有燕七這樣的本事,護著一個人跑掉總還是可以的,又怎麼會好鬥到非要對一個親兵糾纏不休呢?
這一次,花木託的房間居然是漆黑的。
再聽聽動靜,屋子裡似乎只有熟睡的花木託,並無別人。
這麼個人家,除了小孩居然全都醒著,而小孩熟睡了一般很難吵醒,心中大喜的燕七剛叫了一聲“好”,揭開大片瓦片正準備從房頂跳下,就聽見那熟睡的小男孩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魔音穿耳般的哭叫聲響徹整個房間,已經縱身準備躍下的燕七被嚇得腳下一滑,嘩啦啦踩破了一片屋瓦,弄出好大一番動靜落了下來!
花家原本就小,花木託是孩子,家中大人一直悉心照顧,若不是花母生病,晚上一定是和父母一起睡的,他赫然大哭,從賀穆蘭到花弧袁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立刻朝著他的房間奔去!
“莫擔心莫擔心,他只要一個人睡,晚上總是魘著,一定是魘了撞翻了什麼東西,切莫……”
花弧一邊走一邊還安慰女兒,可是賀穆蘭卻面色凝重,之前還是快步,到最後竟疾奔了起來!
聽著聲音,明明是什麼東西從高的地方落下,絕不會是撞翻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能從高處落下?總不會是隻貓吧?
賀穆蘭衝入弟弟的屋子,只見得屋子裡突然出現了一條黑影,正落到地面!
月光順著房頂的大窟窿落下,照得房內一地殘瓦木屑,顯然來人是破壞了屋頂跳下來的。
“哪裡來的賊子!”
賀穆蘭一聲厲喝,拔出腰間的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