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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去。
“這是?”賀穆蘭求助的望向狄葉飛。
他一路從敦煌跑到了平城,一定都知道他要什麼。
狄葉飛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塊銅牌晃了晃。
只要是軍中之人都知道那是什麼,城門官雖然是小吏,但也隸屬於軍中,所以一見那銅牌就吃了一驚,連忙給他們讓路。
“他到底是要什麼?身份證明?”拓跋晃皺著眉問狄葉飛。
“他是要東西。”狄葉飛不屑地冷哼,“雁過拔毛,想要點好處而已。”
拓跋晃聽了勃然大怒。
“小小的一個城門官,,怎麼敢替朝廷收入城費!”
大魏是沒有“進城費”這一稅收的。大魏初年,商路不通,民生凋敝,又連年征戰,所有各任皇帝都贊成商人和百工匠人四處遊走帶動商業和手工業,並不收取入城費用。
“大家都沒有俸祿,不靠這個刮點好處,怕是都要餓死了。”阿鹿桓並不覺得那城門官有什麼不對,反而替他說了句話。
聽到阿鹿桓的插嘴,拓跋晃輕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賀穆蘭先開始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後來略翻了翻記憶,不由得大驚起來!
怪不得花木蘭不要當官!
天啊!北魏初年的官員是沒有俸祿的!
也許是因為鮮卑人是部落出身,所有的任官和士兵以前都是部落元老和部落兵,所有從立國開始,就沒有“俸祿”一說。
雖然每個官員都會按照品級賜田、也會在年節的時候發放賞賜做“福利”,但上至司徒司空,下至九品芝麻官兒,都沒有其他收入。
官兒大的,地大了以後租人耕種或者自家耕種,田地裡得出來的出產可以賣掉換成其他東西;可是官兒小的,除去本職工作外,就沒什麼時間種地了。租給別人租的話,地小也收不了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從上到下都在撈油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吏治**、制度不明,三官職造成的職責重疊等官員制度上的缺陷,讓大魏的朝廷系統變得十分臃腫,貪腐也十分嚴重。
軍中還比較好,會根據軍功和品級發糧食和賜田,而且如果在戰爭中得到的一切東西,小到針線大到女人,都屬於戰勝者的戰利品,過的倒比後方的官員們滋潤的多。
這也導致一些寒門和小士族想盡了法子進軍中歷練,而不願到地方上去做官。在大魏各地做地方官的,大部分是家中有出產的世家子弟、莊園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漢人高門的子弟,不愁吃穿,也不怕沒有俸祿。
賀穆蘭心中驚歎了幾句漢人牛逼,這樣子亂七八糟的官員制度也能治理好這麼大一個國家,對拓跋晃和拓跋燾更是佩服萬分。
再一想拓跋燾一直以戰養戰,是以國家這麼多年才沒有被拖垮,現在周邊幾個國家全被滅了,還能靠什麼發戰爭財呢?
不過只是一瞬,她就把這些疑慮全部拋到了腦後。
她又不是尚書郎,也不是朝中官員,她替他們擔心這個作甚!
“花將軍,我們現在是去陳都尉家,還是直接去衙門看一看陳都尉的情況?”阿鹿桓現在是白鷺的頭,所以有些話現在都是他在問。
“……我想先去牢中看看陳節。”賀穆蘭看了眼拓跋晃和阿單卓,“你們還和昨日一樣,拿了白鷺官的牌子去找個衙門住下,等我問清陳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回來從長計議。”
“天色這麼晚了,不如明日再去牢中,我們先一起去住下?”狄葉飛看了看天色,冬日裡天黑的快,剛才天上還是紅的,如今已經暗到發紫了。
“陳郡此地的鮮卑太守是我昔日在羽林中的同袍,項縣也有我舊日的部下,明日訊息就到了,不妨先安安心,等候訊息。”
狄葉飛要堅持己見的時候,賀穆蘭總是有些遷就的。這大概是原身的主人留下來的意識。
所以阿鹿桓又一次向賀穆蘭等人展示了“皇帝耳目”的力量,只憑著幾塊白鷺官的銅牌,便成功的住進了縣丞的家裡。
這個縣丞不但對他們畢恭畢敬,而且當他們問到此地都尉陳節的事情時,立刻將事情的經過說的一清二楚。
“這位都尉的官聲很好,也不怎麼和其他武官多牽扯。只是有一點,這位都尉每幾個月總要告假一回,說是去探望舊日的同袍。刺史欣賞他的武勇,總是應了他的假。”
“這原本也沒什麼。武官不似文官,若沒有戰事,偶爾出去離開一陣子也沒大礙。怪就怪在他每次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