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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
這裡應該是一條狹小的通道,兩邊都是山壁的!
賀穆蘭在阿鹿桓和其他人期待的眼神裡走到狄葉飛剛才站的位置,隨手扯掉了幾條迷人視線的樹藤,接著伸出手去……
。
遠遠在山坡下看著一群人在山壁前折騰的樵夫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看到沒過多久他們都遠遠的避了開來,不由得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太好了!他就說嘛,那麼多人合力封起來的……
!!!
什!
什麼!
那個樵夫露出了飽受驚嚇的表情。
因為倒吸了一口冬日的冷風,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我是……我是……”他使勁的拍著自己的胸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遇見了山神嗎?!”
咚!咚咚!
巨大的墜地聲從山壁那邊傳來。
山壁前,賀穆蘭用足十成力,終於推動了幾塊有些鬆動的大石。
隨著大石從山壁上“掉落”下來,果然有一個巨大的窟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只是這些石頭都壘的極有技巧,四周的樹藤將其他石頭纏繞的好好的,不會因為少了兩塊石頭而輕易鬆動或墜下去。
賀穆蘭在拓跋晃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表情裡,狀似有些苦惱的看了看手掌。
“哎呀,小指指甲斷了。”
她留著掏耳朵的呢。
“阿鹿桓!”
賀穆蘭對著名為“白鷺”實為“木雞”的傢伙們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大洞。
“這裡真有一條路呢。”
46認親大會
賀穆蘭從自己剛剛穿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及花木蘭。
這並不是一種自卑;而是一種自知之明。
她的經歷比花木蘭要簡單的多;也平和的多。雖然在後世見慣了死人、見慣了各種冤屈和無奈,但她畢竟是沒有見過刀光劍影、政治陰謀;生活在和平時代裡的一位普通司法工作者。
至少在她的年代,明面上是不存在“一言即死”的這種權貴的。
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和這樣的人相處。
“你說你是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賀穆蘭盯著身材瘦弱、毫無所謂“王八之氣”的賀光,臉上的不豫之色並沒有一點減輕。
“……我正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賀光苦笑了一下。
“那個一直坐鎮後方,替大魏之主監國的‘儲君’。”
拓跋燾是個不折不扣的勇士;他認為天子既然要做萬民的表率;那就必須先做軍中的表率,每一次大的戰爭,他幾乎都是御駕親征。
而這個時候;國內的朝政就落到了還沒有成年的拓跋晃身上。
拓跋晃五歲就被立為太子;八歲開始在百官的輔佐下監國。他的父親在外征戰,他就在後方坐鎮京城,調集糧草,徵調民夫,為前方的大軍做保障。
雖然不曾親上戰場,他卻不比前方任何一位主將的擔子輕。
若說拓跋燾表現出的是徹頭徹尾,百分之百的鮮卑族領袖的樣子,那被眾多漢臣們輔佐著長大的拓跋晃則同時擁有漢人領袖常有的智慧和鮮卑人對榮譽的追求。
正是因為他並沒有表現出一個純粹的鮮卑人模樣,而朝臣都已經習慣了他在朝中處理政事時運用的那種“多方詢問”和“極力平衡”的風格,在他年長以後,在拓跋燾不再頻繁的出征之時,父子間的摩擦自然就會越來越多。
打個粗俗的比方,就像一隻豹子出去打獵,回來以後發現自己留下的氣味全部都被年幼的繼承者給覆蓋掉了,而他的族群也開始越來越多的表示對繼承者的信服,對於這種猛獸來說,它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欣慰,而是威脅。
賀穆蘭並不知道拓跋晃苦笑什麼,她對朝廷的瞭解還沒有狄葉飛這個邊緣人物多。但她只是略微想了想,就知道賀光,阿不,應該喊他“拓跋晃”了,能知道拓跋晃來這裡做什麼。
無非就是權勢和名利都打動不了花木蘭,希望用“情”來感動她。
他是還沒斷奶嗎?找媽找到鄉下了?
賀穆蘭很想一掃帚把他們都趕出去。
現在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是君,而她現在只是連臣都不算的屁民,和他嗆聲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在沒揭破這一切的時候,她若看見他淘氣或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