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花木蘭久在軍中;早就將軍營裡的那種行動做派完全融入了身體裡,一旦刻意放出威勢站在那兒;就像是一柄剛出鞘的利劍那般凌厲。
鮮卑人的軍戶向來都是聚族而居;若是惹惱了其中的頭領人物;往往會和一族結下仇恨,世世代代,不死不休。是以軍戶們雖然地位並不如很多漢臣,但極少有人去主動惹一個正在興盛的家族。
鮮卑人的功名利祿全從沙場上取,誰也不知道這些軍戶裡哪一天就會冒出幾個萬戶侯出來。
“敢問這位大人來自何地,為何來我們東平吶?”皂吏裡走出了一個長相老成的傢伙,站在樓梯下遙遙向賀穆蘭抱拳。
“我是誰名誰,來自何地,為何要與你們分說!”賀穆蘭一瞪眼,臉上的輕視之態更盛。“我看你們這番打扮,還以為是哪個英雄前來切磋,要戰便戰,何必廢話……”
賀穆蘭“噌”的一把抽出了磐石,只餘劍鞘仍豎立在原地。
她單手提起劍來,橫劍一指,挑眉冷道:
“誰要與我一戰?”
軍中武器,大多都是單刀和長槍,軍戶出門在外,提槍不便,用刀劍的也有,卻沒有人會把自己累的半死,帶一把類似於斬馬刀一般的重劍在身邊。
這種劍一般都是上將所用,上將所對之敵身穿鎧甲,尋常武器砍不動分毫,便需要利於劈砍的神兵來破,這賀穆蘭單手提著這一看分量不輕的重劍,見她這般舉重如輕,那長相老成的皂吏竟然語塞地吞吞吐吐:
“大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奉命來問一下情況,陛下頒佈了‘滅佛令’,您卻入城一路打聽報恩寺在哪兒,我們也是出於謹慎才……”
賀穆蘭看了一眼身邊的阿單卓,他微微對賀穆蘭點了點頭。
他站的位置正對著門,他點頭,那就是說房裡的幾個人都已經成功逃走了。
拖延的目的一達到,賀穆蘭也不裝逼了,居然非常合作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她收起了劍。“我剛入城的時候,並不知道陛下有這道旨意,只是聽說報恩寺風景不錯,想去遊玩一番而已。”
‘騙人!’
那皂吏雖然訝異於賀穆蘭突然表現出的“好脾氣”,但心中卻一點也不信他的說法。
他明明打聽了兩天,而且還有人來報,說有不少百姓去向他伸冤,說他是來巡查的鮮卑大人。
“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場誤會。我們出門時,我家大人吩咐過,說是務必要把您請到衙門去做個客……”
皂吏頭子說這個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幾個手下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賀穆蘭一見便知道他說的話肯定不實,那縣令大約說的是“去把那鮮卑人抓來”或者“不願來就給我綁來”之類的話。
否則也不需要派來這麼多既穿甲冑,又佩兵器的皂吏了。
“做客就不必了,我們也是路過,這兩天就走,不能在此地盤桓許久。”
“不知大人要去哪裡?”
皂吏跟著追問。
賀穆蘭猶豫了一會兒,說了一個地點:
“平城。”
她確實要路過平城,北方六鎮都在平城已北,拱衛京都。
但到底要不要入平城,還得再看一看。
平城是大魏的京城,賀穆蘭說自己要去平城,頓時四周都默了一默。那皂吏們心中猜想他們踢了個硬點子,各個都是心中叫苦。
不帶她回去吧,自家縣令和那些老爺們都擔心這位真是來巡查的什麼官員,他們已經先“禮”過了,人家不想去,那就要後“兵”。可打起來有些什麼損失倒是其次,若是這位大人真是什麼位高權重之人,他們就徹底丟在這裡了,死了也是白死。
在心中權衡了一會兒,這皂吏心裡在江縣令那邊的分量還是重幾分。得罪這位不知名的大人,只是有可能倒黴,得罪了衙門裡那位,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那皂吏一躬身:“這位大人,我家江縣令有令,命我們務必要把您‘請’去,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您切莫怪罪……”
他對著身後十幾個皂吏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這位大人‘請’回去!”
皂吏們互看看,不管怎麼說,對方的身份不明,這樣上前去冒犯還是有心理負擔的。但是領頭的皂吏哼了一聲,直接衝上樓去,後面的皂吏們擔心頭領吃虧,也跟著紛紛往上奔。
“花姨,你回屋收拾東西吧,這些人交給我了。”阿單卓拔出他那把縮小版的磐石,向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