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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蘭’以犧牲自由為代價而追隨。
“所以我和你依舊能維持這種私下的交情,但我和那位太子殿下,等回到項城以後,怕是就此要分道揚鑣了。”
她荒誕的陷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如今陳節既已找到,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
賀穆蘭對狄葉飛說的雖然清楚,但若說心裡毫無芥蒂,那一定是假的。
只是,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花木蘭雖然只是個白身,但不客氣的說,她腳下的土地卻是確確實實屬於這個國家和皇帝的。
皇權更迭之中有太多的陰謀詭計,她生氣的是他們不和她說實話的不尊重感,以及完全不考慮花木蘭想不想要陷入其中就把她扯下去的荒謬。
而那位太子,除了想借由她身為女性的“憐憫”和曾為人臣的“忠誠”來打動她以外,還真沒有表現出什麼讓她歎服的閃光點。
這閃光點不是說他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或者說能在蓋吳逃去袁家鄔壁後立刻讓人歎為觀止的擬出這麼一個一舉數得的計劃,這些都是“術”,是一種天賦,而非能打動人心的信念。
這種信念花木蘭有,狄葉飛有,甚至連阿單志奇和陳節這樣的普通人都有,蓋吳的“信仰”雖然有時候讓她莫名其妙,但也不失一種信念。這位太子殿下也許也有,但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她確實沒有發現什麼讓她驚奇的東西。
也許他太善於掩飾自己,反倒忘了他原本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賀穆蘭以一介法醫之身穿越時空,毫不客氣的說,除非她重操舊業,以花木蘭這英雄之軀甘做“仵作”這般的賤役,否則怕是在這個古代找不到任何她存在的價值,但她也從未因此而掩飾自己的想法。
藉由不知如何而逝去的“花木蘭”留給她的一切,她出乎意料的達到了一種“過去”和“現在”的平衡,並努力的維護著花木蘭所有想要維繫的關係。
是父女關係、母女關係,是姐弟關係,也是這個國家與花木蘭之間的關係。甚至連過去的袍澤、甚至未來可能出現的對頭仇家,她都想把這種關係維繫。
否則,花木蘭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努力讓“賀穆蘭”成為一個配得上“花木蘭”之名的人……
——這便是她現在的信念。
69袁放求親
寒風中;賀穆蘭解釋著自己的來意。
比寒風更寒的,是蓋吳知道自己誤會後的心情。
“……你們偷偷摸摸來了陳郡,又進了袁家鄔壁;自然可疑。袁放立場不明;你們又和袁放頗多接觸;所以我們便來了。”
賀穆蘭見蓋吳終於學會了好好呼吸;也鬆了口氣。
他要是一口氣喘不上來死在這;她還要多處許多麻煩。
“竟是為了我們嗎?”蓋吳低頭捂住了嘴巴。“唔;說到底還是為了袁放。”
他抬起頭。
“你們想知道什麼?”
“你竟肯幫我們?為什麼?”
莫說賀穆蘭不肯相信;就連藏在湖石壘成的假山裡的那些白鷺們;也都一個個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想讓那袁放倒黴。”蓋吳陰森的笑了起來。“我也是胡人;他弄了那麼一個迎風閣,將我們異族的姐妹如同豬狗畜生一般的對待;我為何要幫他?”
所以他從來不碰那裡面的女子,因為他有著“物傷其類”的悲憫。
都是一樣的人,只因為樣貌不同,信仰有別,就成為別人眼中的“好貨色”,賣來賣去。
他們盧水胡人生性倔強,不肯屈服,情願從小學習武藝,拿命性命換取別人敬重的本錢,若不是如此,怕是也不會比這些胡姬的下場好到哪裡去。
這世道就是如此,可他為什麼要順從這個世道?
佛家有云:“一切諸相皆是虛妄”。既然皆是虛妄,他做什麼最後都是虛妄,那為什麼不能按他想的去做?
“……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賀穆蘭想不到蓋吳竟會為了這個不惜得罪袁放。
“佛說眾生平等。”
蓋吳只要一想到白馬成全的那個胡姬,想到迎風閣裡送往迎來的胡女們面對男人們恭順的討好,全身就會感覺變得冰冷,然而他的腦袋卻會像火燒一樣熱起來,只能靠雕木頭來平息。
“竟只有你知道我憤怒的是什麼。”賀穆蘭的眼裡閃動著光芒。“就憑這個,你便是個值得結交之人。”
“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