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洲的水一天就能給我們用枯竭……”
綠洲的水通常是雨季和地下泉水慢慢彙集來的水,一旦用幹了,往往要許久才能續回來,好幾個嚮導都對著這個綠洲搖過頭,就是可惜後來之人沒有水可以用了。
“那就只能這樣了。我等會派伯鴨官去傳令所有人,明日白天準備水和沙漠裡所需的糧食,從明天起,每天夜裡趕路,白天蓄養精神。”
賀穆蘭當斷則斷,立刻召來使團裡的伯鴨官去傳令,又對著老桑頭謝道:“這一路多謝桑師父伸出援手,我們得您照顧良多,等回到平城,我必稟告陛下,為桑師父您求得封賞。”
誰料老桑頭聽到這話像是沒聽到一般,連眉毛都沒有抬一抬,只看向蓋吳:“少主,現在盧水胡人也能在魏國做官了嗎?”
蓋吳愣了愣,搖了搖頭。
“只是賜田,還沒有誰在朝中做官。”
“將軍也沒有?”
“沒有。”
賀穆蘭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老桑頭說這個什麼意思。
“既然其他盧水胡人都做不了官,我這個廢人能得的封賞不過就是些金銀,我現在都這個樣子,對財帛都無所謂了。”老桑頭露出諷刺的表情,“我不是幫你們,是怕族人們莫名其妙折在沙漠中,花將軍最好看好自己的虎賁軍,別在胡亂喝水,否則還要找我們要水。”
這下子,連蓋吳都有些尷尬了,只能向賀穆蘭告辭後拽著老桑頭離開了營帳,走了老遠還能聽到蓋吳對著老桑頭埋怨的聲音。
“這個桑師父,似是對魏人成見很大。”袁放眼睛裡隱隱有些擔憂的神色,“也不知道除了蓋天台以外,他還曾經吃過魏人什麼虧,竟防備之心這麼重。”
“大抵就是逃亡路上吃的虧吧,蓋吳一路流浪到平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鮮卑人和漢人對待雜胡都十分嚴苛,他們又不像羯人、氐人,外表和中原人差異較大,一眼就能看出是雜胡。”
賀穆蘭心中同情他的遭遇,沒有多說什麼。
在一旁的鄭宗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倒是心思如發的袁放發現了他的不對,好奇問他:“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不必這麼遮遮掩掩。”
“我有些猜測,不知道該不該提……”
鄭宗對於別人的陰暗面總是很敏感的。
“你們可能沒注意到,上次馬賊襲擊商隊,老桑頭所在的商隊連領隊和首領都死了,其他人都在倉皇逃跑,身上大多有傷痕,他一個廢人,又沒有動手,可是卻毫髮無損。就算他身上有武藝,但馬賊大多是柿子撿軟的捏,他身材並不高大,手上又有傷,馬賊為何不襲擊他一個成年男人?”
賀穆蘭眨了眨眼。
“習武之人和不會武的人差別很大。就算你把我手都綁起來,馬賊那樣身手的敵人,我也能輕鬆躲開。”
“不光如此,將軍殲滅馬賊那一晚,人人都在討論馬賊的事情,只有他對此一言不發,照理說馬賊襲擊他所在的商隊,又殺了那麼多人,就算他是臨時僱用的嚮導,至少同行了這麼多天,同仇敵愾不見得,物傷其類的感情總有一點吧?可他進了盧水胡人的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之前商隊的事,奇怪的很。”
鄭宗平日和盧水胡人也經常混在一起,對於這位“桑師父”也有些瞭解。
“你的意思是,老桑頭很可能知道那條路上有馬賊?”袁放心思縝密,略略想了想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你的意思是,老桑頭很可能是馬賊埋伏在商隊裡的探子,專門把商隊引到會出事的路上去的?”
“我也只是猜測。我以前也出使過北涼和夏國,知道有些地方的嚮導和當地的馬賊是有勾結的。一個地方的百姓活不下去了,就會落草為寇,當地的人為了保護自己落草的親戚朋友,很多時候會掩護他們,甚至乾脆成了一夥,設計過往的商隊和旅人。”
鄭宗有些擔心的說:“有什麼比嚮導更讓人信服呢?商隊的嚮導指的方向哪怕是錯的,也有人會跟著走,就像他今天告訴我們要晚上出行避開烈日一樣。如果真是內應,把商隊指引到偏僻的地方好下手很正常。”
袁放和陳節的表情已經很不好看了。
“這確實只是猜測。就算老桑頭和那些沙風盜是一夥的,我們把馬賊都殺了,等於釜底抽薪,他又找到了族人,說不定正好擺脫這樣的生活回家鄉去。現在我們需要他的本事,小心盯著他就是,不必要打草驚蛇。”
賀穆蘭對鄭宗總是不遺餘力把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