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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這般廣大,她有家財萬貫,又有忠心的侍衛如雲,何愁日後不能帶著一雙兒女過上想要的日子?
至於他們父子……
孟王后冷冷一笑,臉上全是快慰之情。
等她和菩提一走,急著沮渠蒙遜不死的就不是別人,而是沮渠牧犍了。
沮渠蒙遜那般虛弱,都是做給魏國人看的,但只要沮渠牧犍想要他死,他也就沒多久可活了。
她一點都不相信沮渠牧犍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麼幹淨。
“蒙遜,你不是覺得最像你的兒子便是牧健嗎……”她喃喃自語,“那就該讓你嚐嚐父子相殘的滋味了……”
而北涼……
——終究只會是史書中被魏國踏破的一筆微不足道而已。
就如昔日的西涼和南涼一般。 賀穆蘭在這個世界很少動用自己的本事,一來仵作是個賤役,她幾乎接觸不到這方面的工作,二來她缺少儀器和工具,很多時候都要靠自己的經驗判斷,一旦不小心就會冤枉了好人。
她是個十分理性的人,又具有超強的正義感,不會做“可能”、“大概”、“也許”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不同,她持有的是代表拓跋燾的節杖,使團的每一個成員都代表著魏國的身份,只要有一點不對,丟了魏國的面子是小,回京的路上使團必定要在北涼的面前抬不起頭來,因為他們的大行驛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賀穆蘭決不允許沮渠牧犍的計謀得逞。
無論他做了多細緻的謀劃,安排的多麼巧妙,只要是犯罪,必定有所漏洞,完美的犯罪是不存在的,除非他根本沒有犯罪。
只有肯不肯追查到底的決心。
見到賀穆蘭重新回到了大行驛的身邊,所有人都露出驚慌的表情。
他們完全不知道賀穆蘭要做什麼。
“花將軍,不用看了,他舌頭已經僵了……”魏國的醫官嘆氣道:“雖然不知道您用什麼法子讓他緩了一口氣來,但舌頭僵了就離死不遠了。”
不能呼吸不能吞嚥,不是窒息就是餓死。
賀穆蘭卻不是看他的舌頭,而是趴下身子,仔細地聞著他口中的氣味。這個時代的毒藥普遍不能提純,有異味或者顏色不純是正常的,所以只能放在有顏色的飲料之中,或是重味的酒、茶之中掩蓋。
大行驛嗜好葡萄酒,這不是什麼秘密,使館裡隨便一個伺候的小吏都能洩露出去,但是酒這種東西很容易追查出不妥,像沮渠牧犍這麼的自信,一定還有其他的秘密。
口腔中除了葡萄酒的氣味並無其他味道,口中也沒有嘔吐物殘留,更沒有腐蝕過的痕跡,說明不是劇烈的毒藥。
只是在外人看來,她趴下身子又聞氣味又側耳朵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直……
簡直……
簡直就像是和死人對話一般!
“他在做什麼?”
“花木蘭懂醫嗎?”
一群人竊竊私語,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袁放見到賀穆蘭的樣子卻是若有所思,走到孟王后身邊說了什麼,孟王后點了點頭,指了幾個侍衛把大行驛之前喝過的酒、酒杯、酒瓶都拿了過來,讓兩國的醫官檢查。
可惜蓋吳和慈心不在這裡,那兩人才是辯毒的好手。
出去查探的陳節和蠻古也回來了,看到這一片混亂的情況都是一驚,連忙湊到了賀穆蘭的身邊,開始向她彙報。
“花將軍,有我們的侍衛見過大行驛進了廁房,沒多久才腳步蹣跚的出來,一路往宴廳回來,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撓了撓頭。
“不過有侍衛說,大行驛去廁房是有人伺候著的,是個北涼的宮人,我把那侍衛帶來了。”
為了使臣的安全,虎賁軍留有人手在廳外護衛,見到使臣出去也會貼身保護,當然如廁這種私事大部分沒人願意讓人“保護”,幾乎都是被拒絕的。
大行驛也不例外,謝絕了這些虎賁軍的好意,讓北涼的宮人攙著去了。
“路上沒什麼,出事的地方我去看了,確實一地的豆子,應該是薰衣服用的。”蠻古是個老粗,不能理解貴人們上完廁所幹什麼要換衣服薰香,“沒看到打鬥的痕跡。”
沮渠蒙遜派了幾個管理宴飲廳中宮人的宦官給那侍衛,虎賁軍的侍衛見出了事也不敢怠慢,一邊回憶著那位宮人的相貌,一邊說著他的體貌特徵。
賀穆蘭只是隨口答應了幾句,就繼續檢查著大行驛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