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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心懷不軌都不會坑自己的族人。
既然他說問題不大,那就值得冒險走一走,否則要繞路過去,至少又要耽誤一個月的時間。
“桑阿叔還是跟我們回杏城吧。現在魏國的大可汗正在杏城給我們盧水胡人分田,無論男女老幼都有,許多族人都回去了。我們現在也有受賜封的正式領地了……”
蓋吳提起一絲希望勸說道:“我和路那羅剛才都聽見了,僱傭你的商隊首領死在沙盜手裡,他手下的活計要返回姑臧,你的生意也黃了,只能拿到五分之一的錢。反正你在此地也無家無累,跟我們回去才是最好的。”
路那羅也跟著接腔:“是啊,少主準備重建天台軍呢,杏城那些小夥子們需要你這樣經驗豐富的夜梟教導,否則天台軍就等於少了眼睛、少了耳朵一般。”
老桑頭原本意興闌珊,待聽到蓋吳想要重建天台軍時精神一震,扭頭看了看賀穆蘭才開口問道:“你要建天台軍?魏國給你重建天台軍嗎?”
他的話語中滿是不相信的語氣,似乎覺得魏國就是一群弓雖。暴的惡人,絕對不允許盧水胡人有任何壯大的機會。
“哈哈哈,我們都被魏國使團僱傭著做護軍了,天台軍又有什麼不行?你大概是不知道,蓋吳少主已經拜了這位虎威將軍為師,他是大大的英雄,又得魏國大可汗信任,作為他的弟子,天台軍重建沒有那麼難啦。”
路那羅笑的爽朗,還不忘把賀穆蘭拉出來扯大旗。
賀穆蘭原本還是微笑著在聽,看見老桑頭扭頭看她,不由得點了點頭:“如果天台軍不謀反鬧事,陛下不會干涉盧水胡人的選擇。盧水胡人幫著我們平了休屠人和羌人的叛亂,陛下對盧水胡人格外欣賞,所以才會在杏城賜田。”
老桑頭思咐了一會兒,這才用不是很肯定地語氣回他們:“我不知道杏城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也不能現在答應你們,我跟你們走,先回秦州看看,要是情況果真如你們說的那麼好,我再留下來。”
蓋吳和路那羅聞言大笑了起來。
“那你肯定是走不成了。”
“天台軍那些老傢伙都想你想死了!”
老桑頭也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此前他的表情一直是陰鬱的,直到此時才有些“人味兒”。
賀穆蘭見這這幾個人久別重逢,料想有不少話說,便將自己的地方體貼了讓給他們敘舊,假意要出去檢視營地的安全離開了大帳。
她這個人沒什麼秘密,身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值錢的都在袁放那裡呢),所以也不怕老桑頭等人在她的營帳裡耽擱。
賀穆蘭一出營地,就看到不遠處的湖邊火光沖天,賀穆蘭先是一以為著火了,直到走了幾步聽到鮮卑人高亢的歌聲,這才停下了匆忙的步子。
是“燒葬”。
李順死的冤枉,算是冤死之魂,魏國使團裡有不少人和李順交情不錯,眼見他死在異國他鄉,連屍體都不能帶回去,所以便在這湖邊祭祀,請了淨土宗的慈心大師超度,希望李順能一路走好。
遠遠看去,慈心大師雙手合掌低頭在湖邊唸經的樣子安詳的不像是這個塵世之人,而一眾圍在大師身側唱著喪歌的鮮卑大臣們倒像是被“超度”的那個,每個人的臉上都被火光所映照,顯得十分溫暖。
這才是宗教的力量,真正的宗教應當是撫慰人心的,而不是忙著擴大勢力範圍,將百姓想當然的劃分為“應該信我的人”和“不信我就要怎樣的人”。
這是一種綁架,不是仁慈的力量。
慈心大師繼續念著賀穆蘭聽不懂的梵文,即使賀穆蘭知道李順並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死也多半是咎由自取,如今見到慈心大師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升起了幾分傷懷。
一起從平城千里迢迢來到魏國的大臣,在京中也算是權貴之身,如今就這麼孤零零的死在隨時可以變成沙漠的綠洲之中,後人連祭祀都找不到墳塋,對於一個想要青史留名的使臣來說,恐怕是最大的諷刺。
“花將軍不過去嗎?”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賀穆蘭身後響起。
賀穆蘭回頭一看,正是北涼的世子沮渠菩提。
“我過去他們就尷尬了。”賀穆蘭說著菩提聽不懂的話,“我就在這裡看,為李使君祈福吧。”
“李使君在我國是有很高人望的使者。他第一次出使我國時,因為不願意以拜見國主之禮拜見我的父王,被許多大臣要求驅逐出境,後來他舌辯群儒,說的所有人面紅耳赤,最終讓我父王心悅誠服的走下王座,反倒向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