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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他豎中指的事嗎?
我還以為我一直走的是高冷風……
賀穆蘭莫名其妙地側了側腦袋,看著袁放的手,終於在他中指的指腹上發現了一個狹長的口子。
弄傷他的人大概是用匕首的好手,下手又快又穩,刀口鋒利狹長卻不是很深,這樣的傷口最容易癒合,也不容易感染。
袁放現在傷口附近連血跡都沒有多少便是證明。
看到袁放伸出中指是為了這個,賀穆蘭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早知道他們立約是歃血為盟,那就讓我去好了,反正在我身上放點血沒有什麼……”
她隨意的挽起袖子,讓袁放看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你那傷口真的不算什麼,你看我。”
刀傷和箭矢劃過的痕跡在賀穆蘭的手臂上幾乎隨處可見,有的是幾乎不可察覺的肉色淺痕,有的則是凸凹不平的難看痕跡。
人常說武將武藝高強到極致的時候,身上是找不到傷痕的,三國時趙雲趙子龍就是一身好皮,讓其妻都詫異不已。
但賀穆蘭是從小兵一點一點爬起來的,什麼刀槍箭雨都經歷過,沒有盾牌的時候,也只能用手臂來當成盾牌阻擋要害。
更何況她還有許多同火要護,算不得來去無牽掛。
袁放原本還想拿今天被“放”的血在賀穆蘭面前邀邀功,要點人情,好日後弄些好處,可當他看到賀穆蘭僅僅一個左臂的傷口,便自慚形穢地閉上了嘴。
他在鄔壁裡養尊處優,出入皆有甲兵護衛,根本無法理解賀穆蘭和盧水胡人們的世界……
袁放突然愣住了。
“怎麼?被嚇到了?”
賀穆蘭一邊好笑的收拾好衣袖,一邊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的武藝在同輩之中已經少有匹敵,其他人身上的傷口只有更多的。你去看看陳節,他只不過是一個親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知道多少。”
“文人動的是腦子,我們賣的是命。”
賀穆蘭的一句話像是驚雷一般炸響在袁放的耳邊,直驚得他搖搖欲墜,差點跌坐在賀穆蘭的腳邊。
也許是袁放的臉色太差,賀穆蘭從案前站起身,一把扶起他來。
“突然身體不適?如果太累了就休息休息,不要勉強自己。剛剛歃血被擠了多少血?”
一個小口子而已,應該不會造成貧血症狀吧?
“偏偏我還在洋洋自得,自以為自己會做生意……”袁放滿頭虛汗,“我待人不誠,言語可厭,天底下哪門生意能被我這樣的人做長久,也不過就是欺負欺負老實人罷了……”
“袁放?袁放?”
賀穆蘭搖了搖完全出神的袁放。
袁放抓著賀穆蘭的手臂撐起自己的身子,像是從她的身上找到了力量一般,快速而詳細地說道:
“主公,我與天台軍達成了盟約,他們護送我們去北涼,我們提供他們糧草,但沒有佣金。等回到魏國,您要負責安置他們想要回鄉之人,讓他們得到賜田。”
“這……”賀穆蘭皺起眉頭,“陛下本意原本就是盧水胡人都可在秦州得到露田,根本無需我來安置啊!更何況不給報酬,實在也太苛刻了一點!”
“我,我……”袁放羞愧地捂住了眼睛,“我欺負那些盧水胡人不可能知道朝中的詔令,故意詐了他們。我想著你身家不厚,能省一點便省一點,又覺得他們腦子都笨的緊……”
袁放的表情突然凝滯住了。
因為他看見正掀著帳簾進入大帳的蓋吳。
此時後者正睜大了眼睛,莫名怨憤地瞪視著袁放,又用不敢置信地表情看了一眼賀穆蘭。
也許在他的心目中,寬厚仁義的師父和這個狗頭軍師居然如此算計自己的族人,幾乎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所以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的蓋吳當即甩了門簾,掉頭就走。
這局勢發展的太過迅速,就連賀穆蘭都不明白這麼狗血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演變到現在的。
是她平日太過隨便,沒有了將軍的威儀,所以所有親近之人都能隨便出入營帳的願意?
還是她太過看中了袁放,卻沒想過這個人畢竟是豪門世家出身,總會和其他人在價值觀上有所隔閡?
但無論如何此時都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賀穆蘭推了一下袁放,指了指帳外。
“無論你之前是怎麼想的,現在去把你想要說的告訴蓋吳。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知錯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