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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只能請教慈心。
“北涼的三殿下並不是生病,而是單純的體弱罷了。但凡體弱之人就對外界冷熱氣候敏感,容易生病。加之一路顛簸,他也沒休息好,會吐怕是犯了暈眩之症……”
慈心也是納悶。
“但凡像他那種體格的男人,很少見到這麼虛弱的。”
他又看了看賀穆蘭。
但凡像花木蘭這種體格的男人,也很少見到這麼強壯的。
這世上奇怪的事都讓他看見了,豈不是一種有趣?
如果是病還能治,這居然連病都不是,賀穆蘭想了想,忍不住一勒馬,到了李順的身邊。
李順似乎也給沮渠牧犍弄的焦頭爛額,抿著嘴坐在毛毯上一言不發。賀穆蘭找到了李順,開門見山的說道:“沮渠牧健太拖我們的速度了,能不能留下一些人照顧他,讓他在後面慢慢回國,我們先行出發?要這樣下去,年底我們也趕不回國了!”
拓跋燾走之前交代李順要凡事和賀穆蘭商量著來,他是朝中要員,賀穆蘭只是晚輩,原本就不太高興,此時再聽到賀穆蘭的建議,臉色更是難看。
“沮渠牧犍王子出使我國,是為了締結兩國友好的盟約,如今他身體不適,我們更要以大國的氣度對待他,怎麼能半路把他拋下?若是他在半路上有個萬一,那我們兩人都要受罰。”
“現在行軍速度雖然慢了點,但至少整個隊伍沒出什麼事情……”
“李使君,我們休息太多,水不夠用了!”一個小吏慌慌張張地過來,“每次一休息馬就要大量喝水,我們的水都給馬飲了,這樣下去,明日必須入城補給,否則連做飯的水都沒了!”
李順剛剛說整個隊伍沒受什麼影響,這小吏就出來赤/裸/裸的打臉,李順頓時臉色一黑,瞪得那小吏莫名其妙的跑了,再望向賀穆蘭的時候就有些尷尬。
“李使君……”賀穆蘭長嘆了口氣,口氣也不客氣起來。“雖說我們這次是為了迎親而前往北涼,但你我都知道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沮渠蒙遜病重,涼魏之間的局勢隨時會發生變化,拖延久了,對哪方都不好,你覺得呢?”
“等這次休息後再上路,若沮渠牧犍殿下還不能走,我便親自去和他們說。”李順被賀穆蘭迫人的眼神看的心中發毛,只好點了點頭。
“只是他若還能堅持,最好不要半路把他拋下,這有損兩國的情誼。”
賀穆蘭也就是逼李順表明一個態度,既然對方願意考慮,她也就不在多言,回到虎賁軍之中。
源破羌用希望的眼神詢問她,換來她點了點頭,頓時笑的虎牙露出:“太好了,我可受夠了這個拖後腿的傢伙!”
源破羌是已滅的南涼王子,南涼和北涼之間頗有夙願,南涼破滅之後,許多他父親的舊部和老臣不願前往北魏,都留在了故地,也有歸順了北涼繼續生活的,所以這次拓跋燾才派了源破羌和賀穆蘭一起隨軍。
源破羌對北涼有成見,對沮渠牧犍王子就不可能太友好,加之沮渠牧犍一路上數次拖拉,源破羌恨不得罵他個狗血淋頭才好,此時更是幸災樂禍。
在拖拖拉拉一番後,全軍繼續上路,可不過一個多時辰的功夫,白廣平又一臉歉意的前來魏國的隊伍,直奔李順而去。
看他的表情,似是北涼自己人都已經受不了沮渠牧犍了。
隊伍停下,頓時一片噓聲,許多人看向沮渠牧犍的車馬也露出憤慨的表情。李順和白廣平不知爭執了什麼,李順突然伸手一指賀穆蘭的方向,對著白廣平高聲大喊:
“你去和他說!你一句話容易,累死我們三軍!”
白廣平臉上汗如雨下,一邊擦著額頭一邊唯唯諾諾地朝著賀穆蘭過來,眾人都緊張的看向賀穆蘭,不知道賀穆蘭會如何對待他。
“白副使,實在不行,我留下一些人馬,護送貴國王子慢慢前行。如果他身體真的不適,我也可在下一個城鎮為他尋找名醫治療,等病好了再追上我們……”
賀穆蘭沒等白廣平開口就出聲阻止了他發言。
“我知道我們確實耽擱了不少時間。”白廣平咬咬牙,“不過……”
賀穆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而他身後諸人皆怒目而視,白廣平心中一虛,什麼兩國情誼之類的話居然說不出口,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當日傍晚入城之時,聽說沮渠牧犍是被抬著下去的,而後李順請了當地縣令妥善安排沮渠牧健,又延請名醫,心中以為總算是把這個包袱甩掉了。
誰料到了第二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