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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告辭準備離開。臨走之時,他從賀穆蘭榻前的案几上捻起一張絹帛,絹上字跡剛剛乾透,想來也就是賀穆蘭清醒之前才書寫成就的。
“給我的?”賀穆蘭看著寇逸之遞過的絹帛,才看第一行就臉色怪異。“呃……這是?”
“這是‘男女合氣之術’和《□□》,我出門時沒有帶在身上,所以給將軍默了出來。將軍身上陽氣太盛,現在還看不出,等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身體會有巨損。”
寇逸之態度自然地解釋著:“人復不可都絕陰陽,陰陽不交,則坐致壅閼之病,但任情肆意,又損年命。唯有得其節宣之和,可以不損。此乃我天師道的房中之術,贈與將軍,用以頤養性命吧。”
他說的自然,一旁站著的陳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悄悄看著賀穆蘭和她手上的絹布,一副想看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賀穆蘭更是哭笑不得,送走寇逸之後,絲毫沒有羞意的低頭看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上面全是一些簡直挑戰人類難度的“生理衛生知識”,再繼續看下去,頓時被古人的想象力弄的絕倒。
譬如□□裡有這麼一段:“禦敵家,當視敵如瓦石,自視若如金玉,若其精/動,當疾去其鄉,御/女當如朽索御奔馬,如臨深坑下有刃恐墮其中,若能愛/精,命亦不窮也。”
這寫的也太搞笑,什麼“視敵如瓦石”,你要不高興你別來啊,當成大敵一般誰先那個誰輸了是在開什麼玩笑?難道還憋著嗎?
至於之後那些什麼“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的姿勢,更是看的賀穆蘭嘖嘖稱奇,笑著腹誹要真按著這一套來,練武不行,得練體操。
賀穆蘭笑的噗嗤不絕,陳節簡直都要被賀穆蘭的“奔放”弄傻了,抓耳撓腮一番後終於不敵賀穆蘭的臉皮,偷偷溜了出去。
溜出去前不免又把帶壞將軍的“寇道長”暗罵了幾句,走出去時脖子都要被自己搖斷了。
賀穆蘭隨手把那封絹帛折起,塞入衣襟之中,邁步出了帳子。
賀穆蘭一出帳就嚇了一跳。只見虎賁軍和高車虎賁在帳外密密麻麻或坐或站或躺一大群人,有些見賀穆蘭出來,立刻精神抖擻地迎了上去。
主將的身體是攸關整軍的大事,這些虎賁軍昨夜和薛安都的人劍拔弩張,晚上乾脆就宿在了她的帳外。
待見到賀穆蘭沒事,他們這才算是徹底振奮了起來。
見同袍們對她如此厚愛,賀穆蘭鼻中是又麻又酸,只覺得哪怕為了這些人的愛護,粉身碎骨也要把他們安全的再帶回去。
然而只是片刻,那種哽咽感立刻一掃而空。
“花將軍,我們聽蠻古說了,你原來是這個毛病。要不您今天別練武了,去城裡找幾個漂亮的女人紓解紓解?”
“啊?”
“將軍是不是害羞?要不然兄弟們幾個陪您去?”
喂喂喂,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將軍那裡沒事吧?聽說憋久了也會壞掉的……”一個虎賁軍將士神情猥瑣地看了看賀穆蘭臍下三分,“反正將軍有陳節在身邊,不行就洗洗褲子,誰也不會說什麼……”
說完還給了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賀穆蘭抿了抿唇,立刻扭頭去找陳節和蠻古。她昨夜昏迷不醒,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從寇逸之口中得知一二,可寇逸之似乎也沒有說個明白。
沒一會兒,剛剛練武回來的狄葉飛進了大帳附近,一見賀穆蘭被眾人圍著,心中也是高興。
“火長,你果然大好了!”
他奔前幾步,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他好了,他為何會好?不是說陽氣無法紓解,不知何時清醒嗎?下半夜就只有寇道長一人看守,難不成寇道長有什麼特殊的法子?’
狄葉飛一想到那方面就有些自我厭惡,立刻甩開這個沒譜的想法迎了過去,“怎麼陳節和寇道長都不在?”
“陳節這小子剛剛跑了,寇道長清晨時候(默書)太辛苦,現在已經去休息了。”賀穆蘭一想到那位年輕的道長頂著個清心寡慾的臉正兒八經的寫“魚接鱗”云云就想笑,臉上更是露出說不出的奇怪笑意。
她的話又成功讓狄葉飛想歪,再見賀穆蘭一身“春風得意”,哪裡有大病初癒的樣子,忍不住感慨她連生病都生的古怪,簡直能讓人逼瘋。
狄葉飛還未從古怪的澀意裡脫離出來,大帳外一嗓子又弄的整個虎賁軍徹底鬨然。
“來來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