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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試試我可不可以更嚇人!”
那縣令被薛安都手下的兵押著,面有苦色的回去準備了。薛安都之前已經朝豫州和周邊幾州的州府、縣城都下了文書,可能發生瘟疫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各州的官服知道,而後開始對全州上下進行排查。
此事發現的應該是較早,否則早就已經有地方開始蔓延瘟疫了。加之現在是冬末,疫病傳播的要慢。
可是沒有多少時間就要到“驚蟄”了,驚蟄一到,天氣回暖,春雷始鳴,蟄伏於地下的蟲子全部開始活動,春季一旦發生疫病……
“花將軍,如今各地情況還不清楚,您的部下又不能再繼續前行……”薛安都正色對賀穆蘭請求道:“秦州、豫州的地方人馬不多,若真生出禍事,少不得要借將軍的人馬一用。”
他指的是隔絕各地的百姓,使疫病不至於蔓延的事。
這種事,任何理智的將領都不會答應,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讓自己的部下白白折損在外面,別說從此之後實力大減,就算是皇帝也會雷霆震怒。
一個精兵很可能要用五年、十年的時間才能磨礪而成,將士不死於戰場之上,卻病死於床榻之間,是所有當政者最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賀穆蘭卻知道瘟疫的可怕,所以只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若情況真危急到這種地步,我可借你人手。”
“將軍!”
“將軍!”
“這時候應該立刻上報京中,回平城去才對啊!”
包括狄葉飛在內的將領們全部“談疫色變”,一聽到賀穆蘭的決定,立刻變了臉色。
“我是此次出征的主帥,我說了算!疫病真的蔓延,你以為我們的馬跑得過瘟疫嗎?”
賀穆蘭板下臉怒斥道:“更何況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若是其他將軍,薛安都還真不敢借人,正是因為他和賀穆蘭相處幾天,發現這個年少的將軍見識毫不在他這個走南闖北的遊俠之下,而且對百姓和疫病都十分關切,所以才斗膽開口。
聽到賀穆蘭同意了在人手不夠時借人,薛安都立刻鬆了一大口氣,馬不停蹄的去安排接下里的事情。
白澤鄉出現了鼠疫,按照行軍的慣例,有疫病的地方不可進入,賀穆蘭的大軍只能無奈的駐紮在野地,等待前往陳郡方向的探馬回報前方無事的情報回來,才能讓大軍繼續出發。
然而正如賀穆蘭猜測的,除了白澤鄉以外,陳郡以北數個鄉里和城中都出現了染病之人,幸虧薛安都是整州的都護,對各地城防和城門官下達的命令及時,有幾個都被發現了,病死了的也都沒有被隨便埋了,而是被當地的官員親自監督著焚燒了個乾淨。
至於又被關起了多少人“等候結果”,有幾個城鎮為此關閉了四門,有多少百姓倉皇失措、流言四起,駐紮在原地消耗著兵馬的賀穆蘭並不能得知,卻能夠猜測的到。
陳郡以北,正是平城方向來的大軍必須途徑的地區。不但如此,陳郡附近幾乎被“宗主”把持,大部分人口都是鄔壁中的“蔭戶”,在外面鄉間的不是胡人,便是自己有私田不願意託戶入蔭的富戶。
而染了病,最先死亡的不是漢人,而是和漢人們居住在一起的胡人。
賀穆蘭幾乎可以肯定這場疫病就是針對的南下的大軍,也許幕後之人正是得知了有大軍朝著陳郡而去,甚至已經打聽出大軍就是開往陳郡的,所以便開始放出這些得病之人,想要驚走他們。
賀穆蘭和薛安都、狄葉飛等人商議了一陣之後,都認為做出這種事的,恐怕不是劉宋,也跟劉宋有些關係。
因為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國家做這種毫無人道的事情,萬一蔓延到自己的地盤,那就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問題在於,劉宋絕對沒有這個人力和能力讓這麼多人失蹤,甚至還有地點培育“病種”,然後運送到各地去。
這個年代的城門官是連揣著兩個雞蛋都要搜一搜的主,帶著這麼些病重之人穿城過市,一定是有不讓人懷疑的身份和運輸工具。
而且有人失蹤從一年前起就開始了,從那個時候就培育“病毒”的話,按照鼠疫的殺傷力,人應該已經死完了,哪怕補充的再多也是一樣,可到現在放出的卻是三個月前失蹤的人,這也讓賀穆蘭百思不得其解。
賀穆蘭的信函早就飛速的送入了京中,可京中到現在也沒有信過來,賀穆蘭的大軍困在這裡不能前進也不敢後退,薛安都每日都在和各地書信往來、或帶著府兵到處巡視,整個豫州都開始隱隱有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