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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人送來,只不過你不在家,我和你阿爺只好先迎了人家,一直等你回來……”
袁氏哪裡見過這麼嚴肅的女兒,有些委屈地指了指袁放。
“他都喊你主公了……”
賀穆蘭伸手。
“什麼御令?”
袁放見到賀穆蘭正色問他,也就收起了一貫的笑臉,從懷裡掏出一封絹帛,邊遞給賀穆蘭邊解釋。
“陛下說那日之策要施行還得等幾年,蒙陛下厚愛,不忍我在牢中受苦,便將我放了出來。但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即使出了監牢也不能亂跑……”
他見賀穆蘭越看那封御令臉色越難看,到最後甚至大叫“胡鬧”,忍不住搔了搔鼻子,望天道:
“所以陛下就讓我來了你的府裡,給你做個主簿。”
賀穆蘭看完了那封胡鬧的御令,心中正想罵人,再聽袁放得意洋洋的語氣,頓時翻了個白眼。
“陛下說你實在是窮的可憐,連買地都不會買一畝,讓我給你……”
袁放在袁氏“原來如此”的表情裡淡然開口。
“賺點養家餬口的錢。”
第362章 思之若狂
賀穆蘭輾轉著又找到了拓跋燾,讓拓跋燾和知道內情的素和君都笑了個半死。鮮卑人婚姻原本就自由,如今又受了魏晉風氣影響,除了五姓女依然金貴以外,許多鮮卑人和漢人嫁女兒更多的看的是“才”。
便是女兒家自己,也是看著英雄的。
在這個動亂了上百年的時代,一個男人的基因夠不夠強大決定了這個家族能不能延續,許多女人當寡婦的悲劇決定了每個人都希望嫁的是能夠活到最後的那個強者,而花木蘭恰巧在他需要大婚的日子裡進入了他們的眼簾。
從這一點上來說,賀穆蘭痛訴拓跋燾害她差點有家歸不得是對的,因為若不是拓跋燾要選妃,大夥兒也不會這麼急。
如果有太多人關注賀穆蘭,必定會細細打探她的喜好、出身,容易使她的身份暴露,這麼一想,拓跋燾也覺得頭疼,答應了會幫賀穆蘭想辦法,然後就把她打發了回去。
然而過了沒幾天,將軍府前密集的人群確實少了一大半。
第一個原因是,拓跋燾下旨提早選秀,如今正是四月的月頭,宮中下了詔令,四月初四的寒食節春祭一過,各方就要送家中女兒參選,在此期間,所有適合婚配家庭的婚事一律暫停。
正是因為這個,許多人不敢冒著這麼大的忌諱打皇帝的臉,加之“大選”是大事,拓跋燾已經很多年沒有新選妃子入宮了,必須要好好準備,再也顧不得造訪花家的事情。
第二個原因是,從宮中傳出來的訊息,拓跋燾似乎有給花木蘭尚公主的意思。宮中拓跋燾的幾個妹妹都到了適婚年紀,如今除了宋國和北涼也沒有什麼國家的王子是適合和親的,那就只能內部消化掉。
鮮卑人的女子地位很高,所以即使尚了公主,駙馬依舊可以當官、領軍、參政,甚至公主能夠得到駙馬的家產,再回歸宗室,沒有婚生子更可以指定一位繼承人繼承家業,無論如何,都不算吃虧。
這就造成北魏的公主都十分精貴,公主難求,娶回家更是很少出現夫妻矛盾。魏國的公主並不是嬌生慣養,至少拓跋燾的所有妹妹在宮裡都要紡織、釀酒、學習烹飪,從公主到宮婢,拓跋燾的後宮裡不養閒人。
這下子,賀穆蘭就從“東床快婿”的地位變成了“競爭者”。如今鮮卑大族誰不想給家中子弟尚一位公主?只要娶了公主,哪怕家中無子都不會因為失去傳承而被奪了爵,只要再找家中一位子侄做公主的嗣子就行。
王斤便是這麼成為淮南王的。
賀穆蘭自然不知道宮中傳出訊息她要尚公主云云,只以為拓跋燾為了替他擋刀提早了大選的日子,除了感激涕零就只有感激涕零。
至於那些還經常來晃悠的人家,不是家中女兒地位不夠參選的,就是訊息不夠靈通不知道宮裡尚公主訊息的,而這樣的人家通常都不夠顯赫,賀穆蘭一個人就足以應付的了了。
將軍府一旦閒了下來,倒變成袁氏有些不適應了。
在鄉里時她還是不是要下地、餵豬、種菜、縫補,到了這裡,柔然僕什麼都做了,卻將她襯成了一無是處的老太太。
最近她都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把後面荒廢的閒地闢出來種種菜什麼的。
大概是因為袁氏對女兒心裡有愧,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對賀穆蘭噓寒問暖,每日三餐都親自下廚,賀穆蘭的中衣、鞋子她也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