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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庭人口數萬,或有遷至沙陵湖捕撈魚兒,以為冬季口糧。”
“沙陵臨近黃河,毗靠湖泊。雖便宜耕作,但卻不利騎卒馳騁。若我軍出馬邑至雲中、成樂,將斷胡庭北至漠北通道,唯有奔西而行。”牽招說道。
在生態環境較好的東漢時期,河套平原上有不少湖泊,可供遊牧民族冬季撲魚,以及農耕民族灌溉田畝。
蔣濟指向北輿,說道:“北輿控大山南北道路,如若遷至北輿,凡戰事不利,將可率部北逃漠北。”
牽招依舊搖了搖頭,說道:“北輿地段雖好,但芒幹水冬季幹淺,背靠大青山,北部多山丘,唯南有平原。如遭我軍襲擊,雖利堅守,但卻不利騎卒集結。”
聽著牽招連續反駁,蔣濟有些無奈,問道:“以上皆有利弊,但子經以為何地可為王庭?”
牽招搖了搖頭,說道:“天下無完美之地,僅憑地點利弊不足以確定王庭所在,今還需斥候兵報。”
田豫整理近期情報,說道:“據近期斥候兵報言,定襄山野間多有胡騎出沒,而緣湖山胡騎稀少。如以胡騎變化觀之,沙陵非為胡庭。”
“僅此而已?”
“有用兵報不多!”
田豫神情有些無奈,說道:“馬邑至成樂間山嶺遍佈,山道崎嶇且長,另逢天降大雪,斥候難以至雲中,唯有散落在定襄舊郡中。”
眾人在那互相討論鮮卑王庭所在,霍峻則一直沉默不語,重新翻閱斥候上報的內容。
忽然間,看到一條來自參合陂的軍報,霍峻打起了精神。
“何人深知參合陂細情?”霍峻問道。
眾人先是互相看了幾眼,最終步度根站了出來,用彆扭的漢語說道:“稟相國,參合陂為鹽湖,其能出產食鹽,中部各部皆依仗參合陂之鹽。昔軻比能之所以能發跡,實因用漢人制鹽,販賣與各部。”
霍峻指著手中兵報,問道:“之前由何人襲擊參合陂胡部?”
“五日前,末將出數百騎出塞,襲擊參合陂胡部!”魏延拱手說道。
“可有詳細內容?”
霍峻問道:“參合陂之鹽近日運往何處?”
魏延蹙眉許久,回憶說道:“據胡虜言,參合陂產出之鹽運至原陽舊城。”
“一直未變?”霍峻再次追問道。
“沒有!”
魏延搖頭說道:“參合陂產出之鹽一直運往原野,從未有過變化。”
說著,魏延似乎明白什麼,問道:“相國以為胡庭在原野,或是一直在成樂?”
霍峻從榻上起身,說道:“鹽為緊俏之物,胡庭有萬餘落,其戰馬、牛、羊數十萬計,日耗青鹽眾多。今鹽鐵運抵地如若未變,則說明鮮卑胡庭應在敕勒川。”
說著,霍峻負手踱步,說道:“沙陵胡騎出沒不多,故非王庭所在。咸陽為雲中之西部,青鹽運抵地未變,則咸陽亦非王庭所在。故以此而觀之,胡庭大體應在原野、成樂、北輿三地之中。”
敕勒川涵蓋範圍頗大,大體在芒幹水與白渠水之間,雲中郡之精華盡在敕勒川,這也是為何拓跋珪將位於敕勒川上的盛樂當作國都。
“如果胡庭依舊在成樂,那軻比能太過大膽了!”魏延驚訝的說道。
“軻比能心性狡詐,反其道而行之,未必沒有可能!”田豫說道。
“或許軻比能不會如此膽大,而是將王庭遷至原野,或是遷至北輿。”蔣濟猜測說道。
沉吟少許,蔣濟看向負手踱步的霍峻,問道:“相國,我軍是否想辦法派斥候至敕勒川搜尋?”
“不可!”
田豫否決說道:“斥候行蹤若被胡騎探得,恐胡庭當會另遷他處。”
“既不能確定胡庭位置,豈能輕易出兵?”蔣濟說道。
魏延說道:“相國,延願率兵突襲參合陂,擒獲胡虜首領,看能否問出胡庭位置。”
“突襲參合陂,恐會打草驚蛇啊!”
霍峻駐足在輿圖前,淡淡說道:“在草原用兵,與中原征戰大有不同,不可輕易用兵,更不可中誘敵深入之策。然如若用兵,當動如雷霆,趁敵不備破之。”
“那以相國之意?”蔣濟問道。
霍峻緊盯著輿圖,沉聲說道:“牽招、步度根為孤嚮導,隨孤突襲敕勒川。”
蔣濟遲疑少許,進諫說道:“相國為大軍主帥,豈能親統精騎。如若遭遇敵寇伏擊,那當如何是好?”
魏延主動請纓,說道:“延願替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