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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風的變大,最先受益的是江東艦隊。他們處在上風口,而江夏艦船處在下風口。現在的情況下,江夏的艦隊享受到水流的優勢,而江東的艦隊卻是享受到風力的優勢。
在風力的加持下,江東艦船上弓箭的射程比江夏艦船上弓箭的射程來得遠。若用遊戲術語來說,受風力影響,江東士卒弓箭射程+5,江夏士卒弓箭射程—5,一增一減之下,多了10的射程差距。
發現風力變化的江東將領們,也已經做出了調整,作為前部的黃蓋勒令艦船與江夏艦隊保持距離,採用弓弩。
向來喜歡做先鋒的凌操,也放棄了血腥的接舷戰,而是在風力的加持下,命令自家的部曲使用弓弩,遠端打擊江夏艦隊。
江東的箭矢如飛蝗般從艦船飛出,劃破天際,射向江夏艦船上。雖是大部分叮叮咚咚射到船體上,做了無用功;但也有部分射中甲板上的江夏士卒,剎那間便有近百名水卒受傷。
而來自江夏艦船的弓箭大部分落在波瀾濤濤的長江水上,即便少數能射到江東艦船也僅是夠到邊邊。
如此異常的情況,也讓江夏艦船發現了不妙,他們放棄了遠端作戰。在陳理、餘時的指揮下,江夏水軍試圖向東吳水軍主動發起接舷戰。
同時,徐琨的旗艦也到了前部,逼近交戰的第一線,徐琨作為大將深入前線,極大地振奮了正在與江夏水軍交戰的江東水軍。
艨艟上,徐琨手撐在船牆上,望著前方的戰況,喊道:“江夏陣腳已亂,難以遠襲,不得已又發動接舷戰。今讓黃蓋不與其交鋒,讓其陣型混亂,然後包夾殲滅敵寇。”
“諾!”
旗手站在高處揮舞令旗,告訴黃蓋、凌操不要與江夏軍交戰,保持距離,用弓箭拉扯。
黃蓋艦船上,時刻注意旗艦動向的瞭望手,喊道:“遠弓,不與交戰。”
“好!”
準備與敵船硬碰硬的黃蓋放棄了他的想法,指揮他的部眾後撤,利用船上的弓箭,憑藉著風力優勢消耗江夏水軍,試圖讓江夏水軍深入船陣當中。
徐琨的心思,熟悉水戰的陳就看了出來,喊道:“嚴令陳理、餘時二人不得深入敵陣,先後撤之。”
不過都已經深入了又怎麼能輕易地撤出去呢!
從陳就發現前方不對勁,到下達軍令命二人後撤之時,已經過去了二刻(半小時),更不說陳理、餘時二人收到軍令,中間要花了多久。
此時餘時已經率自己近半的部下突入進去了,唯有陳理率本部外圍晃悠著,想上似乎又不太敢上的樣子。
當餘時收到軍令後撤之時,他的動靜立刻被黃蓋、凌操察覺。他們二人也不等徐琨命令,直接率眾撲了上去。
凌操又是率輕舟突進,手持弓箭,緊盯著那艘餘時的鬥船。卻不料黃蓋也早已看上餘時,將船速加快到最大。
餘時察覺到了不對勁,喊道:“轉向,迅速後撤!”
船隻在逆流的長江中轉向豈是那麼容易,吳船已經逼近他的鬥船。轉瞬間,情況又有變化,此前追著試圖接舷戰的餘時所部,在躲避吳軍向他發起的接舷戰。
就這樣雙方的船隻不斷在逼近著,臨近長弓射程之時,吳軍艦船先向餘時所部發起拋射,殺傷那些江夏水軍。
餘時握著盾牌,小心翼翼躲避著飛來的流矢,招呼著手下加快速度,逃離吳軍船隻。
然而擔心什麼就怕什麼,他的身影早就被黃蓋盯著。
七十步外的黃蓋,在鬥船的高點,拉弓滿月,即便身體隨著長江水的起伏,他也是握持著穩穩的。感受著風向的變化,又感知船的起伏,‘嗖’的一聲,利箭破空,正中餘時後背。
餘時只覺得後背一股巨痛傳來,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校尉!”
見餘時倒在地上,船上計程車卒悲痛地呼喊道。
主將身死,軍心驟然下降,人心不齊。少頃,黃蓋率眾登船,降服了餘時的旗艦。
“該死!”
凌操咒罵一聲,深感戰功被黃蓋搶走的不爽,拔出長刀,喊道:“加速,突入敵陣。”
“諾!”
隨著凌操的吩咐,輕舟突進江夏船陣內。
就如同餘時身死般,他麾下的戰艦不是被凌操手下登艦,就是被黃蓋手下降服。唯有陳理因膽怯不敢深入,從前方安全地撤了回來,並把餘時的訊息傳到陳就手上。
實際上不用他的稟告,陳就自己也能看見不斷朝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