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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沒好氣的說道。
自己趕了上千里路,幾天幾夜,身上都快發臭了,好不容易見到甘寧,結果他還這態度,讓霍峻有了不爽。
“將軍,霍參軍來了!”張橫尷尬地叫了幾聲,見甘寧在船艙內揮手示意。
張橫無奈地看向霍峻,拱手說道:“我家將軍叫不醒!”
霍峻啞然一笑,笑罵道:“甘寧,我日你先人!給句痛快話,出來不出來。”
船艙內的甘寧聽著霍峻的笑罵,煩躁地揉了揉毛毯,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假裝睡醒的模樣走出船艙。
“仲邈,大覺初醒,有失遠迎。”
霍峻看了眼甘寧,將掛梯扔了下去,沒好氣說道:“上來,我與你有要事交談。”
看著霍峻轉身而走,心有愧疚的甘寧也就爬了上去。
張橫等一眾手下,見一向桀驁不馴的甘寧如此順從,不禁發笑。見甘寧那銅鈴大的眼睛看向自己,眾人又乖巧地閉上嘴。
霍峻依在船頭甲板上席地而坐,見甘寧扭扭捏捏地坐下後,然後取出那塊印綬擺在甲板上。
甘寧看著被錦囊裹起來的印綬,說道:“仲邈這是?”
霍峻也不看著甘寧,望向遠方的碧水凌波,說道:“此乃橫江中郎將印綬,峻倉促追趕興霸,左將軍便用牙門中郎將印綬暫送與興霸。”
甘寧剛剛解開系絲,聽霍峻所言,面露愕然,說道:“不是中郎將嗎?”
霍峻冷笑一聲,說道:“左將軍怕你嫌棄官小,不願為他效力,又加封你為橫江中郎將。”
甘寧臉色通紅,又羞又惱,但又不好發作,悶聲說道:“興霸豈是貪圖官職之人!今奔向江東,實話言之,寧一為前程,欲在江東建功;二為避難,恐黃祖分化我部眾,又害我性命。”
說著,甘寧語氣調低,怕讓霍峻不悅,說道:“某不為左將軍效力,非是嫌中郎將官職小。而是因其沒有根基,兵寡將少,又居劉表帳下,不知何時才能建功立業。”
緊接著,甘寧又連揮手,解釋道:“今知此印綬,乃寧眼光淺薄,不識左將軍之氣魄。”
甘寧現在的職位是校尉,而且還是沒有表雜號的校尉。如今越過雜號校尉,跳過中郎將,直接升到雜號中郎將,已經說是重賞,更不用說連面都沒見過,就看出這等報價來。如此的君主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是心有大氣魄之人。
昔日劉項之爭,項羽看似豪邁,屬於偉丈夫。然而在封賞上卻是扣扣索索,印綬握在手裡捨不得給。
劉邦的氣魄則遠甚項羽,當面對韓信請封假齊王之時,劉邦直言大丈夫要做就做真齊王,做什麼假齊王啊!
顯然具有高祖遺風的劉備,就屬於後者。官職算什麼,人才方是根本。
甘寧也不是沒有見識之人,當他聽到這則訊息後,便初被劉備的心胸所折服。
霍峻扭頭看向甘寧,說道:“天下群雄何其多,劉璋子繼父業,坐擁益州,然其不過守戶之犬也;劉表單騎入楚,威鎮江漢,然其也不過虛名之輩。其二人有基業,可為明主否?”
“此二人都能有基業,何愁玄德公沒有基業?玄德公,英雄也,今龍游淺灘,受一時之困而已。興霸以為何如?”
甘寧把玩著印綬,神情先是喜悅,後又低沉,說道:“今謀斬殺張風,率部出走,已為黃祖記恨。若寧投效玄德公,將會使玄德公兩難,此為寧當下所憂也!”
霍峻大笑幾聲,說道:“玄德公出身幽州遊俠,早知興霸脾性,臨行叮囑峻,言你乃性情中人,恐會氣憤之下,壞人性命。故玄德公言,其將一力擔之。”
拍了拍甘寧的肩膀,霍峻沉聲說道:“兵發江東,乃建功之時。以玄德公之能,必有所建樹。殺張風之事,有玄德公為你擔下,你當厚報玄德公即可。”
甘寧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能受如此委任,肯定是來自霍峻的奔走,此恩義他何以報答!
忽然,甘寧改坐為跪,拱手拜向霍峻,沉聲說道:“今後仲邈當如我兄弟,性命共之。”
“興霸兄請起。”
霍峻連忙扶起甘寧,笑道:“大丈夫何故做兒女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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