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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討要鄙派掌門之子的血仇!”
一藍袍老者終是忍不住,撥開眾人握劍踏步出來,渾身衣袖無風自鼓,已是運足了真氣。趙無極翩然立於臺下,正眼都沒瞧下雲中子,淡然回道:“待趙某了卻此間事情,自會領教閣下高招。”
“趙無極!快領著你的孽種滾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遠處一中年漢子高聲呼喝,引得殿中眾人轟然大笑。
笑聲未止,方才說話的漢子頓覺眼前白影一閃,趙無極已欺近身來,一道劍光直取他左臂。這人萬沒料到趙無極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動手,慌亂之中只能急忙往右側騰挪。趙無極似乎已料定他之反應,五指成抓直插他脖頸,指間寒氣流動凝成白霧,已是運足了九天玄陰功,誓要將他一舉擊殺。
眾人卻不知趙無極一生對其夫人用情極深,二十年前為了救其一命就不惜隻身與正道為敵,何況如今斯人已去,他更容不得旁人對其有絲毫不敬,因而滿腔怒火都化為這一掌,當真是即若閃電,令人無法防備。
眾人眼看這漢子即將穿喉見血,奈何趙無極實在太快,想要救援卻已然遲了。殊不知趙無極快,還有人比他更快,就在那漢子命懸一線之際,一枯瘦人影突現其身前,單手疾出,已是緊緊扣住了趙無極的右掌,竟讓他不能再向前半分。
待得眾人看清來人面貌,不由齊聲驚呼。原本端坐於石臺之上的歸元真人竟在這電光火石間已擋在趙無極身前,出手把那口出狂言的中年漢子從鬼門關前又拉了回來。
趙無極此刻心中更是驚駭,略去這速度不說,他怒極之下已是全力發動了九天玄陰功,旁人即便是稍微沾染他手中寒氣,也得立時麻木,若是寒氣入骨,不到一個時辰就會全身血液凝結而死。而歸元真人單手緊扣其掌,似乎對他修煉五十餘年的玄陰真氣絲毫沒有感覺,當真是神乎其神。
“諸位稍安勿躁,今日乃本派收徒大禮,還請各位暫時放下仇怨,待禮畢之後可各自了結,但不可在凌霄殿內擅動兵刃。”
從出現後就從未出過聲的歸元真人終於說話了,聲音沙啞卻有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儀。說罷其竟也不再停留,轉身飄然上了石臺,從始自終沒有抬眼看過趙無極,倒是從莫可然身旁經過時身形微微一振,不過這也是瞬間的事情,旁人並未察覺。
殿內眾人見得歸元真人發話,也不好再找趙無極的麻煩,那中年漢子猶是驚魂不定,更不敢再多言語。
趙無極嘴上不語,心裡對歸元真人卻是佩服之極,以他的修為即便是各大門派的長老也可一搏,但在歸元真人這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者面前,自己卻猶如孩子般完全無法動彈,那一瞬間從這老道身上散發的氣勢凌厲無匹,這種感覺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一百五十年的清心修真,這老道的修為確實已是高深莫測了。”趙無極心中不由喟嘆。
見眾人又安靜了下來,歸瀾真人方才再次起身說道:“趙道友,且不說你我正邪有別,即便是這孩子,剛才我觀之似乎也是先天氣血不足,於修真一途實無殊緣。”
莫可然聽了這話不由低頭,想來趙無極為了自己不惜身涉險地,自己天資有限,卻是入不得旁人之眼,念及至此,心中自覺愧疚不已。
“這孩子確實血氣虛弱,而我所修習的功法乃是陰寒一脈,他修練不得,否則我早已將畢生所學相授,如今想到天一劍派的「紫氣真訣」乃玄門正宗,可固本培源,在下方才帶他不遠千里前來拜訪,雖然我趙某不為正派所容,但這孩子卻是無辜,只盼其日後能在天一劍派清修一生,為善天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還請各位真人明鑑。”
趙無極侃侃道來,一番話卻也是入情入理。
歸瀾真人沉思片刻,卻轉頭看向莫可然,柔聲問道:“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父母又是何人?”
這一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對於莫可然而言,卻是一個難題。只因過去的兩年中,趙無極反覆告誡他,無論對誰,都絕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世,是以遲疑半晌,終是低聲答道:“我叫莫可然,父母都死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在場的人多為飽經世故,都看得出這孩子必是有所隱瞞,天一劍派中有老者道袍一揮,怫然不悅說道:“歸瀾師兄,此子來歷不明,趙無極又非我正派中人,絕不可收!”
此老道乃天一劍派中的散修長老,道號歸意,於天一五老也是一輩的人,只是平時都在山中散修,並不負責教授弟子和處理門派之事。
歸瀾真人一時猶豫不決,望向其它諸位長老,看眾人神情也似乎頗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