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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是交代他手中的軒轅劍啊?”
雲中子聽得歸雲真人於眾人面前直接戳破他的意圖,也不禁老臉一紅。但這軒轅劍乃是他蜀山派今日必奪之物,當下也把心一橫,斷然說道:“歸雲真人此話嚴重了!不管怎講,這也是我蜀山派之地界,正所謂客隨主便,還請歸雲真人行個方便。”
話音剛落,突見蜀山派陣營中一煙火直衝上天,於高空之中赫然爆裂開來,卻正是召集同門之訊號。
當下原本數十人的陣營突然分為兩邊,天一劍派眾人與蜀山派眾人紛紛怒目相向,凝神戒備起來。
歸雲真人神色肅穆,語音間竟也泛起了陣陣殺意:“沒想到蜀山堂堂正派,行事卻也和強盜無異。若是今日你我動起手來,那則是天一和蜀山開戰之日了。”
雲中子嘿嘿笑道:“歸雲真人,想那軒轅劍已在你天一劍派留存千年之久,如今歸元真人已逝,這軒轅劍也算是無主之物了,就算我蜀山派想要取之,也不算是強搶豪奪吧。”
“你放屁!”
卻是天一劍派中一二代弟子怒極,聽聞雲中子如此強詞奪理,忍不住出聲罵到。
此言一出,蜀山派眾人已是忍耐不了,紛紛拔劍出鞘,只待雲中子一聲令下,便要立時擊殺天一眾人。
歸雲真人怒極反笑,仰天嘆道:“掌門師兄啊,沒想到你屍骨未寒,別人就已欺到我們頭上來了。今日我歸雲就算血濺蜀山,也容不得這些人如此折辱於你!”
莫可然在旁聽得兩派已起爭執,心中下定決心。若是自己被帶回天一,最多對諸位長老直言實情,至於大家是否相信,那也無愧於歸元真人了。若是蜀山派得勝,那自己立即縱身跳下這翻滾的落陽河,便叫這軒轅劍隨著自己永葬水底,也絕不能讓它落於外人之手。
念想之間,卻見歸雲真人已拔出長劍,側身擋於自己面前,森然說道:“有誰不怕死的,便上前來吧!”
雲中子眼見局面已成劍拔弩張之勢,也明白這軒轅劍是兩派都志在必得之物,當下一個眼色,蜀山派中弟子盡出,都與天一劍派眾人捉對廝殺起來。
臨丘城中百姓只見城外天空中流光道道,轟鳴之聲不絕於耳,都嚇得閉門不出,偌大的街道上竟空無一人。只剩的郝敏敏一人怔怔站立,望著遠處天空,貝齒緊咬下唇,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邊落陽河上,雲中子也和歸雲真人鬥在了一起。雙方劍光道道,無論雲中子如何進攻,歸雲真人只是守著莫可然,讓他佔不了絲毫便宜。
莫可然五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得這歸雲師叔出手,但見他出劍之間,意蘊灑脫,剛勁內斂,劍勢往來迅即異常,絕無半點拖泥帶水。不管那雲中子劍氣如何縱橫,自己在歸雲真人身後竟是半點感覺不到,連衣角也未曾飄動一下,心下不禁想到:“師父曾說,絕頂高手對陣,往往是於平凡處見真章。舉重若輕,大巧若拙,方才達到了修真的上層境界。看來這歸雲師叔年過半百既能擔當天一長老之位,實有其過人之處。”
這邊雲中子也是越打越急,對方於激鬥時還要護住身後的莫可然,顯然是未竟全力。自己早已將全身真元激起,手中劍氣沖天,若是換得其他人,怕早已被四分五裂。偏偏這歸雲真人卻是劍勁綿綿,柔中帶剛,將其無匹劍氣皆化於無形當中,彷彿春風融雪,驕陽化露般隨手解去。
雲中子鬥了半晌也無寸功,當下猛然高喝間手中法訣一捏,一道真元拍入劍身,卻見長劍陡得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片刻之後竟化為漫天劍雨,隨著雲中子的指引滿天橫飛,形成一道劍之洪流,將歸雲真人和莫可然圍在中間。
一些原本還在搏命的弟子見得這邊氣勢驚人,都不由停了下來關注這邊的戰事。
“萬劍訣!”
蜀山派中弟子有人驚呼。這「萬劍訣」乃是蜀山三大劍訣之一,顧名思義,乃是以一劍化萬劍,一旦使將出來,直叫人覺得鋪天蓋地,無處可躲,攻擊力著實驚人。
莫可然身在劍陣,只覺四周飛劍急速旋轉,狂風陣陣。自己眼花繚亂,竟已看不到外面景象,不到片刻便已目眩欲吐了。
正自昏沉之間,卻忽聞歸雲真人渾厚低沉的聲音傳來:“御劍之道,乃為心至,氣起丹田,過太陰,傳三焦,沉百匯而達劍身。以氣化虛,以神凝劍…。”
莫可然只見歸雲真人一邊說,一邊腳踏星步,在劍陣之中飄然遊走,手中的定塵劍隨之翩然而動,兩鬢的白髮在風中肆意飛舞,好一副超然灑脫之境。
就在自己尚且沉溺於歸雲真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