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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聽見他們房裡鬧哄哄的,跑過來見大姐倒在地上,就趕緊去請大夫來看。大夫走了後,七齡童見房裡冷,去外面燒了個火盆進來,一時沒找著拔火棒,就拿了戲臺上的鐵燭臺來用。沒過多久,旬月生東倒西歪地回來了,說是沒拿錢,把大姐從床上拖起來要錢。七齡童看不過,給了他一個耳光。旬月生本來就對七齡童看不順眼,仗著酒勁大罵起來,說七齡童和大姐關係不清楚,越罵越難聽,最後居然還說什麼妮兒也不是他的親女兒,他無論如何也該生個兒子不會是個斷香火的女兒。我們聽不過,上去勸架,誰上去他打誰,我們一起上去,把他綁起來。誰想大姐心軟,等我們一走就去給他解繩子,旬月生剛自由就罵大姐是禍害,要掐死她,正巧七齡童不放心,回來看見了,他一喊,我們都跑了回來,本來平時就對旬月生一肚子火,這下子更氣不過,圍上去把他一頓痛打。旬月生被打得受不了,也豁出去了,掙出來掄著板凳大叫著向大姐衝過去,七齡童正扶大姐從地上起來,來不及躲,就著手把火盆裡燒紅的鐵燭臺抓出來刺過去,沒想到一下子捅進旬月生的嘴裡,旬月生立馬就死了。開始我們都很怕,後來一想,反正他是個禍害,不能為了他把我們戲班子給拆掉,大家一合計,就說他喝酒醉死了,拾掇拾掇就把他給埋掉了。”
房二海的講述聲中止後,屋裡很長一段時間裡是沉默的。許久,秦海青打破了這陣沉默,“大姐,那麼七齡童的死呢?”房二海立刻嚷道:“七齡童是病死的,怎麼你們連這種死法也查嗎?”“二海!”一直默不作聲的月月紅突然開口制止了房二海的發作,她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瞞的了,七齡童是奴家害的,但奴家並沒有想他去死。”房二海的臉色刷的白了,“大姐……你在說什麼?”月月紅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夫君知道大家暗地說他沒用,想多掙些錢回來養活戲班子,奴家勸不住他,卻也沒什麼辦法,直到他把祖居也賭掉了。那天早上夫君和奴家商量,把戲班子押上,把祖居贏回來,如果贏不回來,他就去死。奴家害怕了,雖然他是為了戲班的前途才這麼做,但十之八九會輸。奴家勸了他一天,他求了奴家一天,眼看著就到晚上了,演完壽宴他便會去賭場。奴家只想把夫君留住,哪怕只留住一夜,不讓他去賭場。奴家想再試著勸他回心轉意。這個時候,有個穿黑衣服的人突然來找奴家,說是幫助我們。”
屋中的幾個人聽到此處心中都是“咯嗒”一下,秦海青問道:“那黑衣人是個什麼模樣呢?”月月紅低下頭,“很瘦很高,鷹鉤鼻,面色蒼白,模樣卻很普通。”陳太炎皺了皺眉道:“那時你們已在我府中,而我府中並無此等人物,他怎麼來的?”月月紅答道:“那人敲開窗戶和奴家說話,奴家只道他是府裡的人。”秦海青道:“你接著講罷。”月月紅頓了頓,異常平靜地接著說道:“那人自稱劉九,說自己是吳戲戲迷,很久以前就常看我們戲班的戲,他常去賭場,所以也知道我們要押戲班的事。劉九顯得很關心戲班的樣子,只勸我們不要押班子。奴家正無主意,只當他是好心人,便被他把話套了出來。劉九開始好象也很同情,後來出主意說把夫君迷倒或灌醉就可以了。奴家言夫君從不飲酒,他便說自己做過郎中,知道配藥。不一會兒拿了藥來,見奴家不信,便試給奴家看,果然他把自己迷倒後,只用幾滴涼水便叫醒過來。奴家又自己去試,也沒有什麼大礙。”
秦海青聽到此處,心中暗歎一聲:好個單純的婦人,他自己配的毒,當然自己有解藥的啦!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月月紅不是練家子,又是個整日在戲班中操勞的婦人,不知道這些黑白道里的九九也是自然的。只聽得月月紅繼續說道:“當時已不及多想,便在化戲妝時依劉九的話做了,不料夫君下臺後一睡不起,竟自去了。”
“那劉九後來可出現過?”陳太炎問道。“沒有。”月月紅回答。“那摻了藥的油彩呢?”李浦問。“後來再沒找見。”月月紅回答,她嘆了口氣,無力地說:“奴家一弱女子,只怕找到劉九也無法討回公道,且不能討回我夫君命來。夫君故去之後,奴家生已無趣,只想隨他去,只是放不下小女和戲班眾人。今日既然真相已明,奴家願以命贖罪。”她轉頭對房二海道:“二海,你生性淳厚,就接任這第七任班主吧,只是不要忘了在爹床前發過的誓才好。”房二海已是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月月紅面前。
秦海青插語道:“大姐的事我們稍後再議,只是害你夫君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劉九。大姐且仔細想想,劉九身上可還有什麼不同之處?”月月紅低下頭來細細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