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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放於桌上。李浦定睛看去,原來是一面公門的腰牌,何東家將腰牌拿到手中仔細觀看,臉上露出驚奇之色,“既然是刑部的捕頭,怎麼又會有宮裡的標識呢?”李浦聽此話一楞,接過何東家手中的腰牌一看,果然這牌上除了標明秦海青乃隸屬刑部的捕頭外,另有官居四品的封號,內宮出入的許可。
秦海青將腰牌收了回來,重又放入懷中。“我原是不管民間刑案的,眾人不知我也不奇怪。”李浦聽此話恍然大悟:“莫非你是從宮裡來的?”秦海青笑了起來:“難得你好涵養,憋到現在才問我。”李浦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有那麼遲鈍嗎?只不過是因為我心好,人家不想說的事,必有他的理由,我雖有些奇怪,也不會強人所難要人回答。”秦海青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皇宮內院,妃嬪宮娥成群,人多的地方必生事,本來大部分事情在宮內便可處理,但近一二十年來竟也有些涉及到宮外,有些妃嬪的親眷在外犯了事牽扯到宮裡,已不是宮內的規矩可管得了的,但又不能不管。宮裡宮外俱得有人走動,男子又不方便,便找了我去幫著查些與宮中有關係的刑案,也是圖個方便之意。”李浦聽了,嗤笑起來:“我說呢,原來是替皇帝管後宮的捕頭。”秦海青聽了這話,也不置可否。
何東家冷笑一聲,插入話來:“聽上去不錯,但秦姑娘這麼好的功夫,只請你去管個後宮,不是大材小用了嗎?也用不著頂個捕頭的名。況且宮裡的事,公公們便管不得了嗎?”秦海青淡淡一笑,道:“東家過獎了,後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可不管,只管有關的刑案,其實更多是為了宮裡的事在民間跑,若沒個名頭,做事怎麼方便呢?至於公公們嘛,有些女人家的事,雖說沒多大關係,也終是有些不方便,太后也是不太樂意與他們講的。”李浦又是一個恍然大悟:“你是太后的人?”秦海青道:“你這話說遠了,太后、皇上是一家子,分什麼誰是誰的人呢?”
李浦心中一驚,這話實在是不該問。英宗六年前從也先處被送回後,這大明的江山就有了兩個皇帝坐鎮,這明朝開啟國以來,皇太后的影響力哪朝哪代都是響噹噹的。景帝登基原也是要了英宗母親點的頭,雖說現朝太后是景帝之母,可舊太后也沒退位,自打英宗回來退居南宮,太后們之間的事兒也就跟著皇帝之間的事兒一塊複雜起來,民間對此多有傳聞。誰都知道,太后的事兒說不定也也決定著這當朝的兩個皇上之間的事兒,只不過皇家的事老百性也不清楚。這亂七八糟的事原也不是他們該操心的,別說問這女捕頭是不是太后的人,是哪個太后的人,就是太后們和皇上們之間的事也是不能沒事兒瞎猜的,否則鬧出點事來,還不是砍頭的罪?李浦咳嗽兩聲,不再多話。
何東家用骨節突兀的手指敲著桌面,不緊不慢地問:“卻不知這七齡童的案子怎麼與宮中扯上關係了呢?”秦海青搖了搖頭,“這案子與宮中無關,我與陳知縣是舊友,只是來探友,碰上了管樁閒事而已。”李浦聽得此話,突然想起酒樓上看見的那個年輕男子的背影,心中升起一團疑雲,正欲開口,忽覺此時不是提起這事的時候,便閉了口。這秦丫頭功夫好,城府深,只怕不是個簡單人物,她若不想說,自己也不見得問得出來,還是不要莽撞的好。
秦海青對何東家甚是客氣:“東家內家功夫甚為了得,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何東家小眼睛眨巴兩下,一付聽得好笑的模樣:“我家開這賭場也有些年頭,這些小本事是家傳護場子用的,你若不信,大可去街坊中問問。”秦海青也不接他的茬,話鋒一轉問道:“七齡童那日為何將祖居押上的?”何東家不屑道:“這還用問?他沒有別的可押了。”“這麼說,他已將戲班的家底全輸光了?”“若他隔天晚上再來,怕是連戲班也保不住。”何東家慢條斯理的說道。秦海青聽出此話弦外有音,忙追問道:“此話怎講?”何東家將紫砂壺放到桌上,嘆了口氣,“秦姑娘到我這兒來想問些什麼,我大概能猜出來。不勞你費神,我輸也輸了,自然會將知道的全告訴於你。七齡童那日賭輸離去時,曾說過第二日將要用戲班做押把祖居贏回來的。”李浦插話道:“他這樣胡來,戲班中沒人反對嗎?”何東家又是嘆一口氣,李浦覺得頗為好笑,若是一個慈祥老者如此嘆氣,必會讓人有滄桑之感,只是何東家形象欠佳,一口氣嘆下來,倒是頗為滑稽。何東家看見李浦忍俊不止的模樣,狠狠瞪了他一眼,李浦呲了呲牙,原來是秦海青在桌下狠踹了他一腳。
何東家不理李浦,將臉只對著秦海青說話:“七齡童怎麼死的小老兒不知道,他要賣戲班自然會有人反對,不過不至於下手害他。”秦海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