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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千金樓,果然人來人往熱鬧很多,在龜奴點頭哈腰的致意下,仰闊步踏進了千金樓的大門。千金樓果然名不虛傳,進門後只見一整塊翡翠碧玉雕刻而成的碧玉屏風。屏風上狂勁草書:
物華交泰,斗柄回寅。草芽遍地綠,柳眼滿堤青。一嶺桃花紅錦婉,半溪煙水碧羅明。幾多風雨,無限心情。日曬花心豔,燕銜苔蕊輕。山色王維畫濃淡,鳥聲季子舌縱橫。芳菲鋪繡無人賞,蝶舞蜂歌卻有情。
轉過屏風後,就是前花園。千金樓著名之處在這裡可略見一斑,四邊花草甚多,但唯有牡丹最勝。那花不是尋常玉樓春之類,乃“姚黃”“魏紫”有名異品,一本價值五千。那花正種在朱門對面,周圍以湖石攔之。其花大如丹盤,五色燦爛,光華奪目。再往前走就踏上了花海竹橋,千金樓內佔地之大,不禁令我暗暗乍舌。
千金樓裡客人已經不少,當一胖一瘦兩嫖客從我身邊經過時,我分明聽到那個胖子在嘀咕:“什麼狗屁‘湖上八嬌’,有什麼了不起的!連摸兩下都不可以!”
這時,鴇母已經迎了出來:“哎呀,這位大爺您來啦。好像從沒見過,是第一次來吧,有沒有相熟的姑娘啊?”鴇母是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身材微胖,全身上下珠光寶氣。隨她到**舟大廳坐定,已有幾個紗衣朦朧的妙齡少女正在隨歌而舞。只見妙齡少女雙手輕柔的擺動著,全身象蛇般的扭動,舞到**處甚至還騰空而起,凌空翻了幾圈。身邊桌上坐了幾個大鬍子豪客,每個人身旁都有兩位陪酒女相伴。陪酒女將杯中的碧酒到在他身上,然後用舌頭輕輕的幫他舔幹……大鬍子豪客道:“好!夠勁兒!”
看我對大廳的喧鬧似有不耐之狀,鴇母立刻察言觀色道:“這位公子,如果覺得大廳裡過於喧鬧,不如到湖上月的房中喝酒聽曲如何?”
湖上月?不知和剛才那胖子口中的“湖上八嬌”有什麼關係。鴇母隨即說道:“看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千金樓,我們千金樓有八位頭牌姑娘,分別是湖上月、湖上柳、湖上雪、湖上女、湖上花、湖上草、湖上酒和湖上水,並稱‘湖上八嬌’。他們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過除了他們自己看中的人,不然都是賣藝不賣身……”
我不禁對這“湖上八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下示意鴇母帶路,去湖上月姑娘房中。
湖上月,偏照列仙家。水浸寒光鋪枕簟,浪搖晴影走金蛇,偏稱泛靈槎。光景好,輕彩望中斜。清露冷侵銀兔影,西風吹落桂花枝,開宴思無涯。
乍見湖上月,只覺她的美已經難以用筆墨形容,相見之下令人不由魂失神奪!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湖上月似乎早已見怪不怪,毫不以為意。對我盈盈一福,“待小女子為公子彈奏一曲……”
與湖上月一起飲酒聽曲,兩人聊得倒也十分融洽。從她房中離開,已是午夜子時時分。湖上冷風一吹,倒也有些頭暈目眩,我搖搖晃晃的往回走。這時千金樓除了**舟內燈火通明,不時傳來女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和偶爾夾雜的喘息聲,樓外已經冷清許多,幾乎看不到別人。剛下花海竹橋,突然我現一條身影在我左邊不遠處一閃而過,看他掠去的方向,卻是荒園。一驚之下,我的酒倒也醒了大半。“等等,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輕輕,剛才那是輕輕!”半夜三更,我深怕她出事,趕忙飄身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剛轉過荷花蕩,景色倏然一變,霧色悽迷,寒鴉掠過,小路上荒草沒徑,荷塘裡也落滿了枯葉。盡頭的枯木林中小樓一角,依稀就是當年小李探花讀書學劍的冷香小築,如今卻早已荒廢,爬滿了蛛網積塵。荒園裡寒鴉淒厲,落葉疏蕭,一種危險的預感讓我覺得非常不安。院子不大,可是卻沒有了輕輕的蹤跡。
“明明看到她朝這個方向過來的,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相信她不會這麼快走遠,一定還在這裡的什麼地方,我仔細察看起來。不久,還真的被我找到了線索,我現假山旁的落葉上有新的足跡,應該是剛才留下的。撥開落葉堆,果然現假山後有一個洞口,輕輕應該就在裡面,我趕忙探身鑽了進去。
進洞後不遠,就看到一扇鐵門。潛到門邊,門似乎並未上鎖,就聽得裡面有個男人的聲音,“沒想到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小妞自動送上門來,今晚就讓大爺我好好享受享受……”壞了,輕輕看來出事了。
我趕忙衝了進去。“大膽賊子,看我飛刀……”事出突然,只見床邊黑衣人大驚失色,連忙翻身滾到一邊。也不知道他按了什麼,牆上開啟了一道暗門,就閃身穿過暗門逃跑,暗門也隨之關閉。我並不追趕,趕忙撲到床邊,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