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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權在握之後,便是太后也攔不住我們了。”
耶律李胡大喜道:“是這個理!只是現在蕭翰也不站在我們這邊,課裡、撒割。沒有母后發話也沒那麼好調動的,事情卻是難做。”
耶律察割道:“必須有個大由頭。然後才能真正地掌握兵權,同時彈壓國內不服的人。”
“什麼由頭?”
耶律察割淡淡道:“就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談的事情伐唐!”
韓延徽和韓德樞回到家裡後,父子兩人都是一陣後怕。韓延徽坐在密室的靠椅上,喘著氣說:“今日你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韓德樞道:“等李胡成了攝政王,我們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韓延徽搖頭晃腦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他原本也是當世第一流的智者,然而當此形勢之下。手中更無一點足以自保的力量,生死禍福全部操諸人手,便忽然變得手足無措。
反倒是韓德樞,因為有所憑措,反而沉著了許多:“為今之計。如果繼續跟著耶律朔古、耶律屋質,那眼前就有危險李胡和察割顧念著契丹族內的反對聲音,或許還不敢殺他們,但拿我們來殺雞儆猴卻不會猶豫。”
韓延徽道:“是啊,我因此不敢冒頭啊。”
韓德樞道:“但如果投了李胡……”
“不行,不行!”韓延徽道:“這人不是明主,甚至……甚至不是個正常人!是一頭沒有理智的老虎!現在投他們,他們或許會很高興,因為他們此刻也需要我們。但等局勢穩定下來之後,那我們就真的像跟一頭老虎關在一起了!”
父子二人商議了半日,都覺得難有兩全之策。
當天下午,耶律屋質又邀韓德樞過府一敘,一邊說了自己的打算,一邊安撫了韓德樞,希望他們父子繼續堅持立場,韓德樞唯唯諾諾,告辭後將要回家,路上猛地聽到一陣鈴鐺聲響,鈴鐺聲的節奏十分詭異,韓德樞臉色微微一變,想起了什麼,回府後吩咐從人,掉轉馬頭,到城中一家專賣絲路葡萄酒的酒館去喝酒解悶。
進了廂房,掌櫃後腳出門,便有個中年人走進來說了一句:“今夜,法華寺。”
耶律屋質在酒館中喝了一會酒,出來後忽對童僕道:“最近運道不好,走,去法華寺上香祈福去,也為家母還一下願。”他到了法華寺,上香還願之後,又呆了半個多時辰,這才回家。
遼陽府在緊張與平靜之中,送走了耶律德光,儘管北派十分牴觸漢化,最後還是用了漢人的傳統,將這個已在發臭的皇帝送進了陵墓,廟號太宗。
之後在更加緊張的氣氛裡頭,耶律璟登基,是為契丹第三任皇帝。新君年幼,無法親政,便由其叔父耶律李胡攝政,稱攝政王。
令人意外的是。耶律李胡初秉政事,第一件要務就是宣佈伐唐!
當初南北中三派為了政治鬥爭,調和派提出伐唐,南北兩派緊跟著贊成,可以說這件大事變成了三派共同承認的國政,只是當時三派所有人都認定了這是一個幌子。誰知道耶律李胡竟然正兒八經地宣戰,卻叫整個遼陽府在詫異之餘,卻又無人反對。
緊跟著耶律李胡開始調兵遣將,混同江騎兵南下,遼南步兵北上,由耶律李胡親自領兵,以降將杜重威為先鋒,課裡為左將軍,撒割為右將軍。總共發起了胡漢步騎二十萬人,又發動了二十五萬民夫押運糧草。兵馬匯聚後向遼西走廊方向出發,糧草也在錦州大量囤聚。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遼東錢糧豐足,所以這場戰爭從後勤補給來說完全支應得起。
但耶律屋質卻十分痛心,私下對耶律朔古道:“這場仗不管打得成打不成,我大遼最重要的一筆積蓄都鐵定要打水漂了!”
耶律朔古也頗為黯然,若按照過去三年遼國的建設與儲蓄速度。要再積攢起這樣的錢糧也就是兩三年的事情,但政權既被耶律李胡所秉。往後遼南的政治環境與經濟活力,只怕就不大可能像當初一般了。
契丹人舔了幾年傷口之後也漸漸恢復了鬥志,當初大敗後的驚恐畏懼漸去,野蠻與征服的**漸長,頗欲東進向唐人報仇!因此李胡這一伐唐號召,倒是得到了契丹族內的大力支援。
遼國西侵的訊息傳開之後。太行東西、黃河兩岸、大漠南北都猛地震動了起來。
尤其是河北和山東,剛剛享受了幾年和平的國人可萬萬沒想到,戰爭會突然降臨!
不過河北也好,山東也罷,國人倒還不怎麼慌張如果換了是石晉當權。士民們肯定會害怕的,但現在是天策大唐時代了啊,契丹也不